短暫的插曲過後,衆人又開始讨論起案件來。
“這位是平木幸太,樂團的小提琴手,同時也是受害人的外甥。”
穿着花外套的男人冷哼了一聲,似乎對警察的話語頗為不屑。
目暮警官例行詢問道:“平木先生,請問晚上八點半至九點四十三分期間,你在哪裡做了什麼?”
“這麼精确的時間點誰記得住啊,不過我一整晚都在東側休息區瞎晃悠,既沒有去過西側也沒有遇到其他任何人。”
這麼敷衍的回答自然無法說服任何人,目暮警官聽得直皺眉,“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恰好沒有遇上任何人,所以沒人能給你提供不在場證明?”
平木幸太滿不在乎,“對啊,就是這個意思。”
毛利小五郎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聽起來好像随便編的借口啊。”
江戶川柯南也難得對他的話表示贊同。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目暮警官也無意和這種人繼續糾纏,轉頭準備詢問下一個人,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再次推開了。
“那個,打擾了。”
進來的是先前那位跟在寒河江夫人身後的年輕女子,和她一起來的還有樂團的副經理角田。
年輕女子小聲解釋道:“我是寒河江老師的助理水村,寒河江老師讓我來問一問辦案進度。”說罷便低着頭,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寒河江彩華的原話更加不留情面,甚至還有“替我看着點,省得那群破不了案的警察再栽贓到我丈夫頭上”之類的話。
想到這兒,樂團的副經理角田不由得歎了口氣,替身旁的小姑娘解圍道:“我也是來問問辦案情況的,而且作為樂團的半個負責人,諸位警官如果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問我。”
目暮警官同意了他們的旁聽請求。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好就在毛利蘭幾人的正前方。
目暮警官他們則繼續嫌疑人的問訊工作。
“我是負責管理樂器的藤田友和,今晚的八點半至九點四十三分期間我一直在樂器保管室——也就是那間展覽室裡整理樂器,直到聽說外面出事了,這才出來。”
藤田友和戴着眼鏡,語氣平和,不用警察多費口舌便将自己的行蹤交代清楚了,和平木幸太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他的話倒是讓目暮警官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樂器保管室就在案發雜物間的斜對面,案發的時間你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藤田友和搖了搖頭,“場館内房間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我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看來是問不出更多線索了。目暮警官點了點頭,轉向了最後一個人。
那是一名身着西裝頭發花白的老者,雖然他看上去面無表情,但右手卻一直在摩挲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内心似乎遠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我是江村笃,在樂團内的職位是小提琴首席,演出結束後我就躲去了吸煙室,直到發生了案件才被人叫出來。”
他身上還未換掉的演出服似乎佐證了這一點,但目暮警官還是感覺不太對勁。
“演出結束到案發有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待在吸煙室裡?”
“對,我的煙瘾比較重,”江村笃擡頭看了眼目暮警官,聲音略顯頹廢,“而且我本來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待在吸煙室裡還自在一點。”
雖然有些奇怪,但道理上勉強說得通。
負責現場搜查的警察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他向目暮警官回報:“警部,我們初步搜查了一遍,暫未發現任何疑似兇器的物品。”
“已經被犯人處理掉了嗎?那也不奇怪,畢竟是這東西又小又不起眼。”
目暮警官略感失望,但又覺得這也在意料之内。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說罷,他又轉向角田,詢問道:“角田先生,在你看來奧川先生在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是與人有過争執呢?”
聞言,角田副經理立刻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斟酌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道:“奧川先生是在一年前加入我團的,他之前負責的都是些流行樂團,更偏向娛樂性質的那種,所以他的運營方式和以往我們習慣的那種略有區别,很多人都……都不大适應。”
這話說的委婉,但目暮警官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死者和樂團中的許多人都有矛盾啊,有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