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沒事吧。”
扶起鈴木園子的是仁田,一直跟在星野身後的那位。
“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和目中無人的隊友不同,仁田展現了極大的紳士風度,他雙手合十,表情誠懇,“星野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他的溫柔風趣迅速化解了現場尴尬的氣氛,兩個女孩和他簡單交流後不僅淡忘了之前的不愉快,還拿到了他的簽名,對他本人的評價更是飛速提升。
回來後,鈴木園子忍不住抱怨道:“星野平時這麼有人氣,沒想到私底下性格這麼惡劣……反觀仁田,不愧是‘極光’的隊長,不過話說回來,怎麼隻有他們兩個,‘極光’不是三人組嗎?”
女生們又聊了一會兒偶像相關的話題,午餐時間就在讨論聲中過去了。
飯後,工藤新一他們準備在船上閑逛消消食,在這之後還有一場小型演唱會,柳田讓則是報名參加了船上的料理教室,他還邀請物部知章一起參加,隻是被後者拒絕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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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在後廚休息室的手機暫時還沒接收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物部知章将注意力轉移到了船内的攝像頭上。
編号為1的柳田讓如他所說正在參加船上的料理教室活動,這個活動制作的食物似乎是甜品,也因此參加活動的人員以女性為主。
擅長交際的柳田讓在這裡如魚得水,很快便和所有人打好了關系。
5号佐佐木孝二不見蹤影,物部知章嘗試着找了一會兒無果後便放棄了,反正竊聽設備已經設置好了,他隻需守株待兔即可。
于是他開始在監控中尋找重點标記的另外三人。
2号人物塚越秀夫,郵輪的乘客之一,住在物部知章的同層,隻不過距離太遠,他一直沒有機會接近。
這位塚越秀夫是五人中年齡最大的,已經有66歲,從收集到的資料來看他是一名退休警察,曾在某地方警署工作直到退休,工作期間沒什麼突出貢獻,也沒惹出過幺蛾子,看上去就和千千萬萬普通巡警一樣,整個職業生涯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但這些人生經曆顯得過于公式化,就像是人為編造出來的一樣,雖然物部知章手上沒有明确的證據,但是代入一下自己僞裝“相原一真”這個身份時的做法,總覺得和這位塚越秀夫有着驚人的相似。
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位叫做伊藤年輕人,負責他的日常起居。
船艙内的一處監控正好能拍攝到塚越秀夫居住房間的正門,物部知章查看了一下,發現對方自從上船後便沒再出門,就連午餐也是叫的客房服務。
3号人物伊蓮娜·巴斯克,五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外國人,她住在物部知章的上一層。
能查到的有關她的資料大多與國外相關,伊蓮娜似乎是一名正在休假中的老師,出入境記錄顯示她于三個月前入境,期間在商場、餐飲店等留下了諸多消費記錄,仿佛就是一名普通的外國遊客。
然而就在一周前,她取消了自己原定前往京都的計劃,轉而選擇踏上郵輪之旅,物部知章在她社交網站上搜到了她對這次旅行的看法,裡面滿滿都是期待之情,事實上,一開始他并沒有把這人列入重點對象之中,直到他注意到伊蓮娜改變計劃的時間點。
一周前。這恰好是諸伏景光他們接到任務的時間,伊蓮娜忽然改變計劃是否意味着她得知了這一消息?她究竟是哪方的人?
鑒于公安那邊并沒有外籍成員的記錄,物部知章覺得她要麼是被誤傷的一般人,要麼就是組織那邊的人,總之,是公安成員的幾率不大。
登船的第一天傍晚,伊蓮娜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反而是在今天早晨離開了房間四處閑逛,物部知章在監控裡找到了她在船艙内四處走動和甲闆上吹着海風閑逛的身影。
4号高藤圭,物部知章查到的資料顯示他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會社職員,單身獨居,屬于那種沒啥記憶點的普通人。
他的問題和塚越秀夫一樣,人生經曆太過公式化,而且他還穿了一身西裝梳着大背頭,手提公文包,和衆多遊客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在刻意演繹“社畜”這一身份。
查了下監控,物部知章發現高藤圭在登船後除了吃飯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塚越秀夫和高藤圭的行動軌迹較為簡單,物部知章也暫時沒找到接近兩人的方法,因此他暫時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外國女人伊蓮娜身上。
他将所有拍攝到伊蓮娜身影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整整一個上午,她都在船艙内四處亂晃,中午的時候,她閑逛到了甲闆上,随後在泳池邊的休息區要了一杯飲料和甜品,看了一小時風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期間除了與郵輪工作人員交流外,沒有和任何人搭話。
以普通人的目光來看,這或許隻是一名遊客簡單無聊的一天,但物部知章不敢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問題的地方,他又将所有視頻快速的看了一遍。
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十點五十四分三十六秒,船艙内某監控拍到伊蓮娜經過一個偏僻的走道,按照路徑,她的身影會出現在四五米遠處,另一個設置在樓梯口的監控内,而兩者間有一個位于監控盲區的拐角。
伊蓮娜出現在樓梯口的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