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森警官提出來的計劃非常大膽,不過物部知章仔細思考了一番,這确實是現今除了撤離組織外最好的方法了,不過具體該怎麼操作目前還沒有一個詳細的計劃。
這大概是有森警官臨時想出來的法子,并沒有得到上面的批準。
不過物部知章也考慮不了這麼多了,在之後的定期聯絡中,他将這件事轉達給了諸伏景光。
而對方卻傳過來了一個讓人有些意外的消息。
【組織讓我和零,以及萊伊三個人一起合作完成任務,看情況似乎是想讓我們長期組隊的樣子,這個計劃可能不方便實施。】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确實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
為了摘掉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嫌疑”,計劃就必須将兩人完全排除在外,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但同時又必須保證萊伊在場,做實他的叛徒行為,而現如今,他們三人一起行動,這個計劃确實不好實施。
物部知章查了查這段時間裡諸伏景光的手機信号,定位顯示他最近都在同一個區域裡活動,而他最常待的地方,似乎是一棟地段不錯的高級公寓。
看來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根據地了。
不過,讓這三個人一起行動,再結合之前琴酒對三人的試探,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組織為了讓他們互相監視牽制而采用的明謀。
諸伏景光也是這麼認為的。
物部知章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來個馊主意。
【要不你和降谷零一起去向琴酒告發萊伊怎麼樣,反正你們有人數優勢。】
似乎是被物部知章的提議驚到了,諸伏景光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信,十分委婉的拒絕了這個建議。
【呃,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不過我和零在一起的話,多少也能互相打個掩護,兩個人确實更有優勢一些。】
物部知章也知道自己的提議沒有可行性,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才把這段話發過去的,被拒絕也在常理之中。
原本兩人的對話應該到此為止,但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的叮囑了一句。
【你也要多加小心。】
【謝謝,如果真的碰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我會做出決斷的。】
決斷……物部知章盯着這個詞看了好久,卻隻從中品出了淡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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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大人,我們……我們已經努力調查過很多遍了,真的沒有在這台電腦上發現任何入侵痕迹。”一名戴着眼睛的中年秃頂男站在琴酒面前,小心翼翼的彙報着,因為過于緊張,他的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來,汗水越積越多,他沒忍住用袖子擦了擦。
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台看上去已經報廢了的筆記本,這正是前幾天被琴酒砸壞的那台,而琴酒本人則坐在桌前,面對中年男子彙報的情況,既沒說可以,也沒否決什麼,隻是叼着煙,一言不發,帽檐和劉海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也是中年男子感到緊張的原因。
站在一邊的伏特加看了琴酒一眼,很有眼色的替他問道:“那酒店的消防噴淋系統又是怎麼回事?你們調查過了嗎?”
“關……關于這個,我們也仔細調查過了,”見有人問話,中年男子總算擺脫了一些緊張情緒,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查看了後台的運行日志,當天應該是宴會廳的煙霧感應器發生了故障,這才導緻了消防噴淋系統啟動,系統裡的其他部分我們也都調查了,都沒有發現人工篡改的痕迹,大概率是沒有人入侵過的……”
男子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甚至沒有了聲音。
“大哥……”見對方再說不出什麼來了,伏特加扭頭看向了琴酒。
琴酒将香煙從嘴邊取下夾在指間,“應該?大概?也就是說你們能力不足,連老鼠的尾巴都抓不住。”
“不不不,”中年男子被吓得腿腳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他扶着桌子急急忙忙的解釋道:“是肯定,我敢保證,無論是手提電腦還是酒店系統,絕對沒有任何外部入侵的痕迹。”
一口氣說完這段話,他終于撐不住跌坐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琴酒瞥了他一眼,不做理會,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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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距離上一次的晚宴事件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内各方勢力似乎都沉澱了下來,物部知章也借此機會享受了一段難得的無加班時光。
這段時間,諸伏景光那邊的情況也異常平穩,組織似乎給了他們更大的活動自由,除了安排任務外,幾乎不會幹涉他們的私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