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這位漂亮的“利爪”看上去更加茫然，他吃驚地看着你，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我看上去像殺手嗎？”

…呃，平心而論，其實不太像。

至少刺殺韋恩的那個利爪，打扮得像一隻怪異的貓頭鷹，而眼前這位怎麼看都是普通市民。

比普通市民更好看的那種。

多瞥了兩眼，你忽然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到底在哪見過呢？

在你想要仔細端詳這張臉時，後者似乎察覺到什麼，狀似不經意道：“女士，你說的‘法庭’是怎麼回事？”

啊，對，現在的重點是琥珀金！

沒再抓着那絲若有似無的熟悉感，你回過神，謹慎道：“當然是貓頭鷹法庭，你不知道？”

“利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沒等你抓住機會，他遲疑道：“你說的是歌謠裡的貓頭鷹法庭？”

拜托，他不會是想拿歌謠搪塞你吧？

你雙手環胸，剛要開口就被對方搶了先，“我必須聲明一點，我聽說過貓頭鷹法庭，但你說我在為法庭效力、執行刺殺任務——”

他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我發誓那絕不會是我，事實上，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知道法庭的存在。”

前段時間才知道？

如果不是利爪，他怎麼會知道法庭的存在？

沒等你詢問，他率先自我介紹：“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叫我迪克。”

怎麼突然開始自我介紹了？

…迪克這個名字。想到它的另一層含義，你不禁默了默。怎麼還有人能忍耐這個名字？

見你欲言又止，迪克知道你在想什麼，他隻是聳了聳肩，“這個名字放在以前很常見，總不能因為現在有了其他的含義，就連名字都不要了，不是嗎？”

“你長得好看，你說的都對。”

對于“迪克”這個小名，你接受度良好，反正不是你叫迪克，“既然你不是利爪，你怎麼會知道法庭？”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好吧，其實我不喜歡說這樣的話，不過——”

似乎對接下來的話有些不情願，迪克停頓了下，才說：“我的養父是布魯斯·韋恩，他遭到了法庭的刺殺。”

韋恩的養子？

“！”

難怪會覺得他眼熟，你在一些關于哥譚甜心的花邊新聞中看過他的照片！

當時你狠狠感慨了韋恩全家都是高顔值，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養女。隻不過韋恩很注意隐私，除了韋恩本人和德雷克，其他孩子倒是很少在新聞中出現，見得少自然印象不深。

如果說他是韋恩的養子，會知道貓頭鷹法庭就不奇怪。

不過，韋恩真的不是法庭成員嗎？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利爪？”迪克忽然問到。

“你身上有琥珀金。”

你倒沒有隐瞞，“法庭會在利爪的臼齒中注入琥珀金，增強體質，讓他們幾乎不死不滅。”

說到這裡，你的目光落向他的面頰，仿佛看到那顆藏着琥珀金的臼齒，“我是追着琥珀金找來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琥珀金，結果對方竟然不是利爪，而是一個普通人。

…真不能偷偷拔掉他的臼齒嗎？

大概是你的意圖太明顯，迪克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臉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你之間的距離，幹笑道：“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或許我應該去看看牙醫、做個身體檢查。”

啧，倒也不用這麼緊張。

不過——

你伸手按向他的面頰，速度之快讓迪克都沒反應過來，他眼瞳驟縮，像是被強光照射的小動物，陡然僵在原地。

“别擔心，我不會強行拔掉你的牙齒。”

雖然很想這麼做，但看他吓成這樣，你還是好心安慰道：“隻是确認琥珀金的位置。”

迪克險些沒控制住想要反制的動作，他努力讓自己站在原地不要反抗，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你看。

按住柔軟溫熱的面頰，你正沿着側邊的臼齒緩緩摩挲，觸碰到一顆牙齒時，指尖忽然傳來輕微的震感，你挑起眉毛，“就是這顆牙齒。”

“…嗯？”

迪克回過神，他舌尖輕輕頂住被你按住的那顆臼齒，你順勢收回手，一臉真誠道：“其實我下手很快，不會讓你感到疼的。”

鬼扯。

不疼就有鬼了，你隻是想騙他的牙齒。

嘻嘻。

聽到這話，迪克更加堅定地捂住自己的臉，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抗拒的味道，“不，我不是很想相信你所說的話。突然變成貓頭鷹法庭的殺手……還是等我去找醫生做一次身體檢查吧。”

好吧。你無奈地聳肩，人家不同意還能怎麼辦呢，強搶嗎？

…倒也不是不行。

想法在心頭一轉，你若有所思地盯住迪克，後者試圖揚起友善又開朗的笑容，漂亮的如陽光般燦爛，“女士——”

險些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你定了定神，“……放心，我不會強行拔掉它的。”

看在他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放他一次。

唉，也就你這麼善良，換成其他玩家早就強行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