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結婚了還看美女看呆了。結婚多久了?”顧舸憤怒的說。
“再渣能有你渣嗎?我可沒看。我和穆琴兩情相悅,是要相伴一生的。剛找到工作就結婚了,3年了。然後買了屬于我們的房。快誇我,家庭事業兩不誤,年紀輕輕就有房有車。”蘇秦禹得瑟的說。
不管是誰問起葉穆琴,蘇秦禹都這麼說。
然而事實是他們協議結婚。葉穆琴給蘇秦禹湊買房首付,蘇秦禹給她應付她爸媽。
蘇秦禹覺得早早結婚挺好的,能證明自己性取向,不會再被奇奇怪怪的男生糾纏,可以專心工作,打拼事業。
葉穆琴本職是漫畫家,同樣也是宅女,一般不出門,也沒有任何談戀愛的打算。偏偏又是富二代,獨生女,為了應付家裡人,選擇了和蘇秦禹假結婚。
蘇秦禹和葉穆琴的合同條款很清楚,維持30年,到房貸還完為止。蘇秦禹負責所有家務活和一日三餐,穆琴負責出錢,水電費,家用開銷。互不幹涉彼此的感情生活。
做戲做全套,蘇秦禹爸媽也以為他們是真心相愛。葉穆琴雖然宅,情商可不低,又是一個有錢有顔的大美女,應付蘇秦禹的一幫親戚得心應手。
剛開始還有些尴尬,畢竟身邊有個身材傲人的大姐姐,蘇秦禹也怕自己會動心。
後來證明蘇秦禹想錯了,葉穆琴的睡衣焊在了身上,愛踩在凳子上吃飯,東西随便亂扔,一回家就能看見她躺在沙發上吃薯片。
蘇秦禹時常抱怨:“明明人經常窩在椅子裡,頭發卻掉的哪兒都是,壞毛病一大堆......”在蘇秦禹看來他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父女。
顧舸咬了下嘴唇,每次氣瘋的時候就會這樣。“鬼才信什麼兩情相悅,她知道今天是你29歲生日嗎?”
“哼哼,我看你是酸了。她當然知道,雖然我不記自己的生日,但她每年都會幫我過,給我準備小驚喜。”蘇秦禹張口就是謊話。葉穆琴不會管蘇秦禹生日,自己生日會記得,還提前列好她要的東西,讓蘇秦禹送。
協議結婚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着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蘇秦禹賠不起違約金。
“是嗎?好奇長什麼樣子了,竟然能讓你這個原本的不婚主義者結婚。”顧舸很快恢複了平日不屑的表情。
“人都是會變的嘛,你看我,金發染回了黑色,還戴着眼鏡,家中有賢妻,是不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感覺?”蘇秦禹很滿意自己的僞裝,戴着黑框眼睛,顯得自己很專業,值得甲方信任。
“賢妻?我就知道你是封建時代的老遺物,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評價女生。”顧舸突然提高了音量,引得地鐵裡其他人側目。
蘇秦禹知道這家夥顯然是故意的,錘了他一下,說:“誣蔑我,動不動給人扣大帽子。”
“沒有啊,我就是單純看不慣老封建。今天我去你家吧,拜訪一下嫂子,看看是何方聖人,啊,不是,愛撿垃圾的人,把你撿走了。”
“滾。我是不可能讓你和穆琴碰面的,你肯定會勾引穆琴,然後玩膩了把人家踹了。穆琴可是我的寶貝,不是你能輕易見到的。”蘇秦禹這句話倒是真情實感。
正說着,地鐵到站了。蘇秦禹本來要往門口換,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好在顧舸及時拉住了蘇秦禹。
顧舸說:“嫂子知道你缺根筋嗎?就算是平地也能摔倒。”
“她遠比你了解我,放心吧。我們一個被窩裡的,什麼不知道。”蘇秦禹牽着顧舸的手走出地鐵,随後接過背包。
顧舸拉住要走的蘇秦禹,說:“加個微信,臭妹妹。”
“哦,好的。以後在北海混不下去,可以找妹妹我哦,士别三日,我現在靠譜得很。”蘇秦禹拿出手機,鎖屏桌面壁紙是穆琴,滴水不漏。
蘇秦禹買了菜回家,給顧舸發去消息,“我到家了,你到酒店之後記得報個平安。”
一打開家門,迎面是一個穿着綠色玩偶裝的河童。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蘇秦禹又開了一遍,河童還在。
它慢慢的朝蘇秦禹走來,蘇秦禹愣在了原地,曾經被河童支配的記憶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