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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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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客房休息。”秦獨避開那幾人正面,起身往後院客房走去。若是軍中之人,他擔心自己會被認出。

段懷容走過時不動聲色掃量幾人,見其都是船夫裝扮,應當是僞裝。

“侯爺。”進入後院他壓低聲音喚住秦獨:“侯爺若是疑心,不如去探一探渡口停靠的船隻。”

風雪天暗,許多船隻都選擇停泊一夜以求安穩,第二日天氣轉好再航行。這些人出現在渡口,又是船家裝扮,大抵也都與停靠的船有關系。

秦獨思索,即刻便明了了這麼做的原因。倏的,他勾唇一笑,段懷容不僅能想他所想,還能想他不能想。

他帶着笑意看向眼前人,忽然品到了一些智囊的甜頭。

“先去查查。”他向榮禮示意,讓其行動。

榮禮颔首答是,轉身往店外而去。

段懷容淺笑起來,擡眼對上秦獨欣賞的目光,知道自己已經撩撥起了對方的興趣。

兩人對視了會兒,秦獨呵地輕笑,踱步走近低語道:“段公子,不會真的是來做本侯的入幕賓的吧?”

至此,他确實已經難以分辨眼前人接近他的目的。

既然要借東風,段懷容自然想得到青睐,而且毫不介意青睐的原由。

他一雙清眸如水,眨動時因其中笑意泛起淡淡的漣漪,令人見之怡神。

“隻要侯爺需要,我可以是任何身份。”他話音娓娓,又帶着可信的笃定。

這句話别有意味。

兩人都知道,這是明晃晃的撩撥,意在親近。

但秦獨很是受用,和聰明的人演戲也是舒坦的,更何況還是這樣漂亮的聰明人。而且,他越來越好奇,段懷容到底想做什麼。

他伸手,替人合緊了大氅,免得寒風再把這副有些單薄的身軀吹着。

“那可要好好替本侯謀劃。”他神色輕佻地笑着,放輕語氣拉長聲音,緩緩喚道:“小段先生~”

一個很有趣味的名字,尊敬中又帶着親密。

……

前半夜風雪幾乎停了,窗外漆黑寂靜,偶爾聽得見一兩聲枯枝窸窣。

“這個渡口不大,停了七八艘船。大部分都是走商貨的,隻有一艘是客船,大概載了三四十名旅客,一切都正常。”

榮禮說着探聽到的消息,憂心并沒找到什麼疑點,恐還有隐患。

秦獨思索着,忽的将神色投向桌旁靜坐的人,饒有興趣問道:“是貨船有問題,還是客船有問題呢…嗯?小段先生。”

已知的消息就這麼多,他也沒指望得到什麼高深的見解,純屬想拿人逗個嘴。

“反正風雪停了,侯爺去河邊蹲守一晚便知曉。”

段懷容神色悠悠,和善地給出了這個“好主意”,滿足對方想逗趣的心。

冰天雪地去河邊蹲守,秦獨欲言又止,卻轉瞬無奈欣然。畢竟在一片阿谀奉承中,敢用他開玩笑的人鳳毛麟角。

還有就是,他們好像确實有點相通的默契。

榮禮左右打量二人,沒明白其中關竅,試探問道:“那…要去河邊守着嗎?”

他一臉剛正的面相,因為這個問題有些呆。

段懷容和秦獨皆笑而不語,有着旁人難以參與進來的氛圍。

“走水了!走水了!”

由近及遠的呼救聲突然穿透黑夜。

三人一驚,即刻起身推了房門。順着房檐看去,遠處河道方向的天邊有淡淡的火光。也呼救聲充斥在寂靜的夜色裡,即便很遠也清晰可辨。

果然出了事情。

段懷容與秦獨相視,神情嚴肅,不約而同邁步往院外去。

三人腳步匆匆趕往河邊,火光和混亂的人聲也逐漸清晰。

拐過一道窄巷,擡眼便見渡口邊一艘客船大火漸起,船下有落荒逃竄的人尖叫四散,夜色裡充斥着驚恐。

原本以為隻是失火,可一逃出船隻的人忽然被兩三壯漢追逐擒住,火色裡銀光一閃,那人順勢倒下。

即便相隔太遠,看不清具體,也能分辨大抵是在追殺。

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亂子,秦獨不可能袖手旁觀。

“在這裡等着。”他神色淩厲,自腰間抽出匕首,不由分說地向前方的混亂而去。

段懷容自然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的,于是靜靜立在原地看身邊兩人遠離,奔向越來越大的火勢。

沖出客船的人群驚恐無序,将與岸邊相接的木闆都踩得搖晃,似要傾倒。

秦獨被人推搡着,勉強逆行而上,灼熱的火浪撲面而來。眼是缭亂的火光,耳朵被嘈雜的尖叫聲震得發痛。

突然,一男子跌撞沖出艙室,驚慌慘叫着與他相撞。

混亂的人群中,秦獨還未看仔細,下一刻一個壯漢舉刀追出,利刃帶着疾風落下。

榮禮眼疾手快橫刀格擋,秦獨拽住方才逃竄的人,趁勢一腳匪徒踹到,揚聲道:“留活口!”

“甲...甲字三号房..救...救命...”

方才逃竄的人滿嘴鮮血,眼睛驚恐瞪着,正掙紮從喉間擠出這幾個字。說罷,他面目猙獰的緩緩撲倒在地,這才見其背後早已鮮血淋漓。

秦獨俯身探查,已經感知不到那人鼻息,卻在其手中看到了一塊緊攥的令牌。

他即刻拿出來看,令牌上刻有冀州府三字,是冀州府官衙的令牌。

甲字三号房裡是冀州府的官員?

秦獨思索不出内情,但既知受襲的是朝官,那必然另有内幕。他顧不得愈大的火勢,依然沖進客艙。

夜色下的河道四下漆黑,火光大有沖天之勢,客人還在陸續逃出船來,又在船下被大肆截殺。

段懷容已經看不到秦獨的身影,更不知船上情形如何。他觀察四周,見客船近處還有幾艘沒有燈火的孤零小船,似乎無人在内。

為了更好的觀察情況,能在關鍵時刻提供助力,他于夜色中隐蔽行動,往那幾艘小船而去。

客船上火勢已經很大了,木梁被燒得搖搖欲墜。

秦獨以衣袖掩住口鼻,雙目被熱浪和濃煙灼痛。他沿着标記找到甲字房間所在的廊道,剛剛臨近便聽得有打鬥聲。

三兩持刀匪徒正大力踹開木門,其中一人又被推出,下一刻屋内傳來慘叫聲,鮮血濺出門外。

秦獨用腳挑起地上掉落的長刀,接在手裡後奮力擲出,銀刃穿過火光直刺其中一匪徒。

眨眼間,榮禮已經飛身而上,手起刀落時另一匪徒被他壓在膝下,挑斷了腳筋。

火舌燎燎,再不趕緊探明房内情況,恐要被困在火海裡。

秦獨頂着熱焰進門,見火色中兩人正糾纏在一起,其中一人手起刀落,而後猛然回頭撲來。他疾步上前,側身躲避持刀者的攻擊,反手勒住其脖子,以匕首割開喉頸。

地上還躺着兩三人,他即刻一一看過,終見到一蓄胡中年面相的人,這人渾身鮮血氣息微弱。

“朝廷金令,你是冀州府衙之人?”秦獨托起那人,向其展示金質令牌表明身份,同時詢問。

那奄奄一息的人看到救兵似的激動,一把将秦獨拽住,死命将一油紙包往他手裡塞着,聲音嘶啞:“送至京城...交于陛下...冀州軍有叛.....”

冀州軍生叛?聲音斷斷續續的被淹沒在烈焰裡,秦獨看着手裡的油紙包暗驚。

“侯爺,我将人引開,您快走!”

榮禮的聲音和嘈雜的腳步聲一齊傳來,與此同時木門轟然塌落。

應當是又有人來了,可這艘船已經不适合繼續纏鬥。秦獨當即将油紙包揣進懷中,躍身出了房門,準備離開。

可剛轉過廊道,正見三兩青壯男人劈砍了一逃竄的人。他側身隐蔽,與此同時另一側也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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