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快樂!”
Waiting一層燈火通明,酒杯霹靂乓啷的碰撞聲和歡笑聲不絕于耳,衆人舉杯共飲,又互相攬着坐下,林唯野卡準時機,在衆人酒杯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從背後拿出準備已久的禮炮,“嘭”的一聲,五顔六色彩帶齊飛舞。
但不知怎麼回事,就像是個魔咒一樣,林唯野打出來的禮炮彩帶總是糊成一團,這回也是,一大團正正落在衆人堆在一起的酒杯上,氣得淩羽大叫:“林唯野!!!差點掉在菜上!!”
方淮把那一團彩帶拿下來,哈哈笑着說:“我說你就不适合玩禮炮這玩意。”
林唯野完全不服,“是這炮的問題,你不信問尚尚,他殺青那天我去接他的時候就沒問題!”
尚予歸笑着點點頭,沒有揭穿他那天的禮炮裡面裝着的全是亮片。
因為彩帶落進酒杯裡了,林随安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結果被徐悠南拿走了,塞過來一杯飲料,林随安不滿但又不敢吭聲,幹脆扭頭去問尚予歸,“你最近有什麼打算?”
尚予歸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仰着頭想了想,說:“打算嘛……想休息一陣吧,換換心情。”
尚予歸前不久剛殺青,也正因如此,才組了這個為他一人的殺青宴,沒有閃光燈,也沒有冠冕堂皇的賀詞,隻有好友相伴,談笑随意。
林随安一面和尚予歸聊着天,一面不經意的往徐悠南那瞟去,看見他正在和方淮聊天就偷偷伸手把酒杯拉回來。
徐悠南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但并沒有阻止,隻是無奈地說:“你最近喝的太多了。”
林随安平時工作壓力大或者靈感匮乏到居家面對着一整面落地窗的江景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就會選擇喝酒,這是在國外養出來的習慣了,學業壓力一重就喝酒,後來也延續到了工作裡。
後來被徐悠南撞見幾次,他一見徐悠南就想跑,被徐悠南揪着領子拉回來,“看來沒說謊,酒量還真是見長了。”
有徐悠南管着之後稍微好了點,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就避開他躲起來偷偷喝,結果是每次都被抓包,還屢教不改。
林随安自知理虧,悻悻地把酒杯推回去了。
尚予歸在一旁歪頭看着,忽然笑了,“管得這麼嚴啊。”
徐悠南聽見了,瞥了尚予歸一眼,“香水噴的太多了。”
尚予歸臉色微變,條件反射一般看向林唯野,看見他還樂呵呵地聊着天才放下心,對着徐悠南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代言的噴一下怎麼了?”
林随安小聲問:“你還沒戒煙?”
尚予歸略微郁悶:“你怎麼也問我這個。”
林随安有些同病相憐,看了一眼林唯野,“徐悠南說,林唯野一直想讓你戒煙,但一直沒成功。”
尚予歸聳聳肩:“是沒成功。”
林随安:“那他……”
尚予歸悄悄吐了下舌:“我自有辦法。”
晚飯之後,林随安提議大家一起去二樓的露天花園兼咖啡廳上去坐一坐,而且既然要欣賞風景,當然少不了美酒相配,就讓大家随意發揮,調制一些酒帶上去。
徐悠南松了口,放過了林随安,卻沒放過尚予歸,不知道他和林唯野說了什麼,林唯野放在手裡的東西,滿面寒冰地走過來對着尚予歸一頓聞,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個香水的後調是煙味?”
尚予歸氣得牙癢,但面前站着林唯野,又不敢對徐悠南怒目而視。
林随安無奈地看看那邊,又看看徐悠南,說:“你這又是何必?”
徐悠南拿過林随安手裡剛調好的酒嘗了一口,沒有看他,反而晃了晃酒杯,看顔色交融,說:“你知道尚予歸現在一天就能抽掉一包煙嗎?”
林随安一愣,看着尚予歸帶着笑卻略顯疲憊的臉,表情變得嚴肅,“他确實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夜晚的風景很好,風也和煦,擡頭望去,滿天星光落在眼裡。
店裡常備着一些桌遊,衆人圍在小桌前,興緻沖沖地打開一盤飛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