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痛得像是要裂開,在他碰到我的時候,我的意思是,一年級,當他還附身在奇洛身上時,他無法直接觸碰到我。伏地魔說我的血比其他人的都更管用,能使他更強壯,他想要那種保護力量——我母親留在我身體裡的那種,似乎他是對的。”
似乎有一瞬間,奧菲利亞從鄧布利多教授的眼底裡看過一閃而逝的喜悅,她懷疑自己是眼花産生的錯覺,因為當她眨了眨眼睛,下一秒眼前依舊是那個專注地聽着哈利低頭訴說一切的校長,神情冷峻而嚴肅。
哈利慢慢講述着,把他能記得的伏地魔說的話,包括對那些食死徒說的,以及他見到的所有能認出來的面孔都告訴了鄧布利多。直到他講到自己被解開繩索,交還了魔杖,被迫和伏地魔決鬥,講到他的魔杖和伏地魔的之間出現了神奇的、不可思議的連接。
“教授,我在魔杖裡看到了死去的伯莎·喬金斯,一個不認識的麻瓜老先生,還有——我的母親,我的父親.....”
哈利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而他全靠膝頭的福克斯給予的溫暖以及被奧菲利亞緊緊握着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支撐着,才能堅持着把話說完。他還記得母親含着眼淚的微笑,父親的叮囑,他們為自己争取時間,讓自己能逃脫開,在塞德裡克的掩護下拿到門鑰匙重新返回霍格沃茨,而不是被殺死。
“閃回咒。”
鄧布利多喃喃細語。
奧菲利亞拼命回憶着,不确定地開口,
“——是,獲得重放咒的效果?”
“非常正确,魏茨澤克小姐。”
鄧布利多為她的博學廣識露出屬于教授的微笑,
“實際上,哈利你的那根魔杖的杖芯和伏地魔的來自同一隻鳳凰的尾羽,而那隻鳳凰——”
哈利和奧菲利亞順着鄧布利多的視線落在福克斯身上。
“福克斯?!”
“是的。”
鄧布利多點點頭,
“四年前你從奧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買走那根魔杖,他立刻寫信告訴了我。”
海因茨沒有觀看決賽的原因很簡單,他收到了校長的囑托,緊緊盯着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前傲羅阿拉斯托·穆迪。當然,根據他女兒和那個男孩的懷疑,這個人很可能隻是個冒牌貨。現在他來不及去教育自己又一次在不知不覺間陷入潛藏着巨大危險的陰謀中的女兒,雖然他對身為救世主的哈利·波特本人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很難不去想奧菲利亞選擇的這個人,意味着究竟要面對怎樣的危險。
魏茨澤克一家并不懼怕伏地魔,即使當年愛德華帶着家人遠走美洲大陸,但是既然已經選擇返回歐洲,他們全家就已經做好了面對新的黑魔王重返魔法界的準備。不過比起當年幾乎讓整個歐洲大陸顫栗的恐怖,伏地魔還算不上什麼——隻是他和其他魏茨澤克以及加斯科涅,好吧,或許還有施瓦茨一樣,所有人都默契地達成共識,他們都想要盡可能讓奧菲利亞無憂無慮地長大,選擇她喜歡的,選擇她想要的,安全而快樂地長大。
噢,安全。
海因茨當初覺得在鄧布利多所在的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選擇,畢竟奧菲利亞并不想去美國的魔法學校學習,但是顯然他們所有人都忘記了哈利·波特也是同樣的十一歲,他們會是同一屆入學——
他略微發散的思緒被眼前出現的人打斷了。如果他沒記錯,今天出席決賽擔任魔法部評委的是韋斯萊家的珀西。而他的上司,很顯然,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小樹林裡。
面前看起來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正是巴蒂·克勞奇,嘴裡還喃喃念叨着什麼。
他是追着假穆迪而來的,那麼——
“盔甲護身!”
海因茨瞬間擋下偷襲的攻擊,然後毫不猶豫發動了反擊。
追着傳信的守護神趕到樹林裡的時候,麥格和斯内普看到的就是被各式各樣魔法攻擊弄出的一片狼藉,折斷的樹木和燒焦的痕迹,地面上是碎裂的石塊和被整塊整塊掀開的草皮。而站在一旁喘息着休息的正是守護神的主人,海因茨·魏茨澤克。這裡顯然剛剛結束了一場一場激烈的戰鬥,萬幸的是,海因茨看起來沒什麼事,他聽到腳步聲迅速回頭,舉起的魔杖在發現是麥格和斯内普之後放了下來,開始為自己腳部一處傷口進行治療。
斯内普掃過這一切,然後發現旁邊兩個昏迷的人,都被魔法繩索捆得嚴嚴實實,一個是巴蒂·克勞奇,一個是阿拉斯托·穆迪。
迅速結束簡單治療的海因茨對着兩個同事點點頭,他看出斯内普眼底的疑惑,開口道,
“克勞奇瘋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我不得不将他捆起來丢到一邊去避免誤傷。”
斯内普了然地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麥格将嘴唇抿成緊緊的一條線,不發表評價。
“我剛才弄出來太大的動靜,米勒娃,我需要你的幫助,免得好奇的學生洩露秘密。”
麥格點點頭,立刻動手揮舞魔杖,恢複眼前這一切。
“我會的,阿不思在他的辦公室等着你們。”
“一劑最強力的吐真劑?”
不需要更多言語溝通,斯内普很果斷地和海因茨一人一個用魔法指揮着被捆着的昏迷的人前進。
“我想再也沒有比你制作的效果更好了,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又給繩索捆着的兩個人分别加上一個嚴嚴實實的幻身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