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柳涵娟餘光掃了一眼母親,讓她有話直說。
“那個,二丫頭啊,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繼文現在求學,家裡實在....”範餘尴尬的扭着自己的衣角說道。
柳涵娟扯扯嘴角,就知道,擡起頭面對母親,“娘,您也看到了,家裡現在就這樣的情況,栓娃他爹在縣裡做工,公婆他們就種了幾畝薄田,實在是負擔不起繼文的求學費用,您看...這”
于豐收在竈房聽到她們母女的談話,黑着臉走了出來,口氣十分不悅,“娘,我們家也不容易,家裡還有兩個小娃,您這隔三差五的就來,我們也受不住啊,再說了,那柳繼文讀書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您這...有點過了吧”
範餘的臉被于豐收說的黑一陣兒紅一陣兒的,看看女兒,這二丫頭也不知道說兩句話。
“娘,您還是去别家問問吧,我們真的沒有”于豐收黑着臉開始趕人。
女兒不說話,女婿都這麼說了,範餘還有什麼臉呆着,臨走前實在是沒話找話說的來了句:“那,那,娘走了,好好照顧孩子啊”
于豐收看她走出院子,不等她走遠就啪的一聲把院門關上了,還對柳涵娟說着什麼,不過聲音不是很大,範餘沒有聽太清楚。
從二女兒家碰了一鼻子灰後,範餘轉而就走在了去大兒女家的路上,走到一半她又折返回去,二女兒二女婿都如此态度了,那大女兒家肯定要比這更惡劣,自己還是不要去自讨沒趣了,折返回家的比較好。
範餘往家裡走着嘴裡還在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若是湊近些還能聽到什麼二小子不孝,養的丫頭們個個沒良心之類的。
這種人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是在别人哪裡找不是,誰遇到這樣的人不迷糊啊。
這邊柳五同樣是不太順利,跟人一起去縣裡找活幹,同行的夥伴們都找到了活,就他找不到活,也并非是主家嫌棄他手藝,是柳五在跟主家談工錢的時候要價太高,本來這木工活就是雙方談妥工錢,木料什麼的由主家出,卯時上工戌時收工,做工的時候住在主家,吃住方面的也由主家安排,工錢按照市場價,一般都是一天三十五文錢,隻有那些成名成匠的木工,一天的工錢四十至七十文不等。
這柳五呢,心裡想着多掙些,他跟人談的時候張口就是四十五文,不過他承諾把做工的時間延長一個時辰,但是要主家多給十五文工錢,這用工的主家當然不同意了,好幾家來詢工的人都被柳五的價錢吓跑了。
柳五氣悶的蹲在地上,自己也想了下,若是這個價錢,别說今天了,就是以後也不太好找工,想着把工錢降下一點,再試試。
“凝凝,咱們找常四哥打一個嬰兒床吧”景沐軒攬着柳涵凝從柳五身邊走過,柳五蹲着所以他二人并未注意到柳五。
柳涵凝瞅了一眼景沐軒,“弄那個做什麼,現在不是還沒有....孩子麼,等..有孩子了再打個也不遲啊”
“嘿嘿,我這不是想提前準備呢,布料什麼的也得采買些,給孩子做衣服啥的,做衣服有點麻煩了,不如我們去雲老闆那買點,還有再買些小娃兒玩的玩具,還有....”景沐軒憧憬着以後有孩子之後的日子。
“打住打住,這些不着急,還是等有了再說吧”柳涵凝并非不想準備這些東西,隻是現在八字都沒一撇,真有了,再去準備也不遲的。
“不過還真是奇怪,我這麼努力,你...”景沐軒皺着眉頭嘟囔着看向柳涵凝的肚子。
“你....快别說了”這大街之上的,都說的什麼虎狼之詞,柳涵凝羞紅着臉扯着他的衣服。
“好好好,不說了,不過,這個嬰兒床還是打一個吧,我得親自設計,給我女兒弄的可愛到不行”景沐軒張口閉口的就是女兒,女兒的。
柳涵凝對他這話都已經免疫了,人家都是兒子兒子的,就這人心心念念的要女兒,“夫君,當真如此喜愛女兒?”柳涵凝不确定的問他。
“當然啊,女兒可是爹的小棉襖,是上輩子的小情人呢,最好這個女兒長得跟凝凝一般,到時候我們三個再去定做一套同款色同花色的衣服,這個叫親子裝,我們再一起穿出去,多酷”景沐軒眼前已經出現了他們三口穿親子裝的畫面。
相處這麼久,對于景沐軒口中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她也早就習慣而且能聽明白并理解了,實在不懂得景沐軒也會解釋給她聽,不過柳涵凝對他真的是無語了,還小棉襖小情人。
“夫君,你說,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别人?為什麼對要個女兒如此執着?”柳涵凝心裡生出不知名的醋意。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咱們成親之前我都把我所有事都告訴你了,我保證,這個真沒有,凝凝為我生的女兒,我當然寶貝了,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女兒的娘”景沐軒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信你才怪”嘴上這麼說着,柳涵凝嘴角溢出的幸福确實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