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柳繼文不知如何解釋,
“呵呵呵,跟你說笑,不用緊張,來,先喝杯水”娉婷倒杯水遞給他,柳繼文趕緊接過水杯,娉婷還壞壞的在他手上劃了一下撩撥他,柳繼文一個不穩水灑了出來。
“失禮,實在失禮”柳繼文放下杯子擦着。
“呵呵呵”娉婷看他那樣子笑的更開心了,銀鈴般的笑聲聽在柳繼文耳朵裡甚是悅耳,柳繼文也傻傻的跟着她笑起來。
“公子真是有趣”娉婷坐下眼含笑意的看着他,這樣的書呆子逗着玩也是一種樂趣。
“我我~~~”柳繼文平時在學院裡跟同學們都侃侃而談的,如今見到佳人卻不會說話了。
小厮送來酒菜之後就離開,娉婷細心的服侍他吃喝,看他嘴角沾到酒水還那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拭,娉婷手帕上的香味傳入柳繼文的鼻翼,怔怔的看着娉婷的臉,“柳公子,柳公子”娉婷拿着手帕在他臉前晃晃。
“哦哦,娉婷姑娘,請,請”柳繼文回神端起酒杯敬她,
“請”娉婷端起酒杯輕啟紅唇喝下杯中的酒水,看的柳繼文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唾沫,發現自己的窘狀趕緊把自己杯中的酒飲下,娉婷可是把他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
“話說回來,娉婷自幼被舅母賣到了這楓雅居,這麼多年來,柳公子是第一個對待娉婷如此有禮的人,哎,娉婷家境困苦父母早亡,唯一的親人就是舅父,在母親因病亡故之後舅父把我接到家裡撫養,哪知舅父在外出做工之時出了意外也~~~,舅母一個婦人帶着三個孩子,實在也是無力撫養我,就把我賣到了這裡,這麼多年過來我也早就習慣了,直到公子的出現,娉婷才覺得自己是個人”娉婷說着低頭以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
“原來娉婷姑娘也是命苦之人”柳繼文又想到自己,雖然自己家境也不好但爹娘卻沒苦着他。
“是啊,哎,不說這些了,柳公子請”娉婷又給他到了杯酒,
“多謝,多謝”柳繼文很心疼眼前這位姑娘,卿本佳人啊怎奈如此苦命。
“娉婷這個名字是來到楓雅居之後,鸨母起的,我本命徐妙,柳公子以後喚我妙兒就行了”娉婷把手搭在柳繼文的手上,眼光潋滟看着他。
“哦,哦,那,那妙兒,也不必柳公子,柳公子的喚我,叫我伯永就行了”柳繼文對她說出自己的字。
“好,來,伯永,我再敬你一杯”娉婷再次舉杯,柳繼文聽她說自己的身世自以為她對自己敞開心扉,也不再扭捏了舉杯飲下。
這兩人是相談甚歡,慢慢的夜色也深沉起來,娉婷開口留他,柳繼文悄悄摸下自己的錢袋拒絕了她的挽留。
這柳繼武幹了一天的活直到深夜才放工,他邊走着邊晃動脖頸捶打着腰背以緩解今天的勞累,“還楓雅居還真是熱鬧”遠遠的柳繼武就看到楓雅居門口來往的人,再定睛一看,咦,那不是大哥麼?怎的他會出現在此地?柳繼武停住腳步往路邊站站,還好自己的位置比較暗。真是可笑啊,自己爹娘不惜一切成本供這個家夥讀書,他可倒好拿着賣小妹的錢前來這勾欄院,真不是東西,呸。柳繼武朝一邊狠狠吐了口唾沫。想必爹娘還不知道他們的好兒子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
“哼,管你作甚,反正我自己掙得是不可能再給你一文錢”柳繼武恨恨的說着,看到大哥走遠了自己才朝着米行提供的住處走去,可憐我的小妹,柳繼武想到這裡更加的憎恨這個大哥和爹娘了。
“什麼?武兄你說柳繼文那家夥去找娉婷了?”司馬睿光聽到同學議論的消息,立刻來了興趣。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他從楓雅居出來,司馬兄你忘了,那次你帶他去楓雅居他看娉婷的眼神,嘿嘿嘿”武允修壞笑着對司馬睿光使眼色,司馬睿光轉頭看到柳繼文從外面走進來。
“啊,那個武兄啊,今天咱們去楓雅居放松一下可好?”司馬睿光故意大聲的說道就是讓柳繼文聽的。
“好啊,哎,司馬兄,上次去都沒有見到花魁南煙姑娘,這次說什麼也得見到南煙姑娘”武允修也提高聲音回答。
“那肯定啊,要我說啊咱們這東陽縣南煙姑娘要是第二美人,就沒人敢稱第一”司馬睿光對武允修擠擠眼示意。
“是啊,先不說南煙姑娘容貌絕世,光是那份才情就令我等欽佩,一介女子有如此才情我等自歎不如啊,隻是南煙姑娘是花魁,要見到南煙姑娘光有銀子是不行的,還得文采卓絕才能入得南煙姑娘的眼啊”武允修誇贊着南煙就是為了引起柳繼文的好奇心。
“啊,那個,柳兄啊,在咱們這一衆學子之後,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才華,若是柳兄肯賞臉一起,那麼我等見到南煙的機會也就大很多,不知柳兄~~”司馬睿光走到柳繼文的課桌前。
“隻是最近課業繁重,司馬兄好意在下心領了”柳繼文拒絕他。
“哎,柳兄,課業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今天我做東,就請柳兄賞臉”司馬睿光拍着胸脯對他道,
“不可,學業為重”柳繼文可不想見什麼南煙北煙的,他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