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長得帥怎麼都有理。】
【家人們原諒你了,今天直播久一點多陪家人們聊聊天不過分吧?】
【能具體說說你跟無量的事嗎?姐妹是真的好奇,寶寶你看着不像彎的啊???】
【各位姐妹請把對選手的喜愛留在賽場好嗎?不要過多關注選手的私生活,選手也是普通人。】
名氣大就是這樣,抓住一點瓜就揪着不放。
牧知憶閉眼裝瞎當看不見,表面在打巅峰賽,實際心思早就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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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輝其實也沒别的事,還是祁伽道歉信的問題。
需要給管理層寫一份保證書。
祁伽無所謂,蔫蔫領旨。
“诶——”話都說出去了,嚴家輝叫住他,“你真打算跟矢節複合了?你倆現在什麼情況?”
“能是什麼情況?”祁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是要重新追,但他倆之間肯定還得把話都說敞亮明白了。
“你不也看見了,反正沒啥進展。”
嚴家輝帶了祁伽這麼多年,知道這老狐狸喜歡玩表面虛的那一套,看上去沒心沒肺,實際上卻是個難得的深情主。
“我看你倆都不像不喜歡對方的樣子啊,你喜歡他他喜歡你的,早和好不完了?省的我操心,每天除了賽訓還得關注你們的私生活情感。”
說的容易,祁伽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你又不知道,你說個屁。”
“我倆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何必等這麼幾年等到現在?我就這麼喜歡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到底啥事啊?”嚴家輝實在不理解他們的彎彎繞繞,“有話就說,把一切事情拿出來說清楚、說明白了,矛盾不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
“問題要是在我就好說了。”祁伽歎氣,“我這邊是無所謂,主要是牧知憶……”
“我連他家到底什麼情況,他之前經曆過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跟他解決?”
“這還不好說?”嚴家輝揚着下巴,“你想知道什麼不就動動嘴皮子的事?跟你爹媽說一聲還不連他褲衩子啥顔色都知道了?”
祁伽不解:“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的褲衩子啥顔色?”
嚴家輝張嘴要罵,祁伽擺擺手:“我不想做讓他反感的事,他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他,總之……”
祁伽緩聲:“順其自然吧。”
周六上午九點,戰隊要拍物料,早早把五個首發拉出來化妝。
祁伽頭上别着發卡,神情恹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樓下阿姨做的早餐,牧知憶起的最早,男生化妝不太繁瑣,尤其是電競職業選手又不靠臉吃飯,随便擦點粉、做個造型完事。
化妝間都挨着,牧知憶知道祁伽還沒來得及吃飯,盛了碗甜粥給他送過去。
“謝謝。”祁伽睡眼朦胧,“你吃過了?”
“吃過了。”
祁伽腳尖勾着椅子拉過來:“坐這吧,他們幾個起來沒?”
“凡哥正在吃飯,橙子好像出去買什麼了。”
因為拍物料需要給贊助商代言,牧知憶裡面穿的是品牌方衣服,圓領的,露出來一截黑色繩索,看不到挂墜。
之前他粉絲說牧知憶戴的項鍊跟他一樣……
祁伽擡手在他脖子上試探性勾了一下,牧知憶身體坐直,沒躲。
“方便讓我看看嗎?”祁伽很有禮貌,“有點好奇。”
牧知憶低頭就能看見祁伽一根手指勾在自己衣領邊緣,垂眸:“可以,你随便看。”
正主都說了,祁伽恭敬不如從命。
他沒碰黑色繩鍊,而是扯着衣領下拉,愣了。
牧知憶鎖骨下方,在黑色繩鍊的最底下明晃晃挂着一個素圈戒指。
祁伽恍了下神,喉嚨發着幹澀艱難出聲:“這個是……”
剛出口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戒指上面沒有字母花紋。
不是他買的那個。
牧知憶大概也是猜到了祁伽想問什麼,主動解釋說:“這是我買的,但是我找不到跟你一樣的同款,隻能買一個差不多的來戴……”
說到這裡牧知憶低頭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挺賤的?”
“誰說的。”祁伽替他拉好衣領,心中五味雜陳,有太多話想要說出口,有太多問題想要一個答案結果,隻是現在還不行。
未經允許私自剖開對方的傷疤不是關心,而是又傷了他一次。
祁伽舍不得。
“挺好看的。”祁伽假裝沒看出來什麼,端起來甜粥,“放糖了嗎?”
“你想放糖嗎?”牧知憶起身,“我去給你拿。”
祁伽一笑:“辛苦。”
待他走後,祁伽看向鏡子,一陣怅然若失。
心髒位置好像被人用刀捅了一下,偏偏不緻命、不見骨,隻是久久泛疼,從裡面流出酸澀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