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伽本來就是想打趣,沒想到景北川還真蔫巴成了鹌鹑,後知後覺一陣牙疼。
“嘶……”他語氣猜測,“真吵架了啊?”
要說吵架的話其實也、算不上。
嚴謹來說,應該是自己單方面生悶氣。
聯盟頂尖打野思索片刻,撐着臉:“我吧,雖然之前談的有,但真心實意的,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祁伽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對方别别扭扭詢問:“你和你對象平常都怎麼相處的?”
祁伽還記得當初這逼妄圖挖自己牆角的事,警惕道:“說人話。”
“就是……”景北川猶豫須臾,小聲,“要是你對象做了什麼,就是讓你不開心的事,你是自己忍着,還是?”
祁伽想了想,表示自己對于他這個“忍着”不是很能理解:“你憨啊?有問題肯定得說出來解決啊,你不說出來問題又不會自己消失。”
這樣說好像确實有道理,但是景北川還是有點猶豫:“那要是倆人都有錯……”
“那就是你的錯啊。”
景北川:“?”
他不理解:“怎麼就一定是我的錯了?”
“不是,”祁伽比他更加不能理解,“你是談戀愛還是當判官?要是我對象,别說我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是天王老子的錯!”
景北川恍然大悟:“嗷!”
事實證明祁伽這狗兒子雖然嘴是損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挺能靠得住的。
祁伽看他這反應表示自己很受用,“談戀愛就跟咱們打遊戲一個道理,是一個相互磨合的過程懂不懂?”
景北川瘋狂拜師取經,重重點頭,“大師,我悟了!”
聽人勸吃飽飯,趁現在還沒開賽,抽簽儀式結束第二天,景北川連行李都沒收拾,丢給TGY經理馬不停蹄滾回了長禦。
幸好易楠那個住所還在整理,沒來得及搬走。
他回來沒有提前告訴易楠,本來想着給對方一個驚喜,結果卻把對方吓了一跳:“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易楠還以為他得在華宜待好久,轉會期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因為除了宣發還有隊服和直播公告。
景北川直言不諱:“太想見你了。”
易楠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砸得腦子懵:“這是幹什麼?”
“我這次可不止是去參加了抽簽儀式。”景北川把東西随手丢在旁邊,行李都沒來得及帶回來卻還想着給易楠訂了束花。
後者捧着新鮮出爐的鮮紅玫瑰百思不得其解。
景北川俏皮眨了下眼睛:“我可是跟别人取了經回來的!”
“還取經。”易楠被他搞得啼笑皆非,強裝鎮定,“嗯,跟我說說取的什麼經?”
回來前明明都打好草稿了,真上戰場景北川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隻好瘋狂擺手:“你等我組織組織語言。”
易楠也不催他,自己找個好地方把玫瑰放好,臉上是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笑意。
很快景北川找回來了感覺,跟過去從後面抱住易楠:“走之前不還是有點冷戰嗎,你當時問我為什麼嫉妒情朔……”
“其實我自己也說不太準,就是覺得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别人都插不進去,但是明明我才是你男朋友啊,看着别人跟自己愛人有說有笑的,我不生氣是不是才不正常?”
就算景北川不說,易楠其實也能猜到:“所以這就是你取的經?”
“差不多吧。”景北川說,“我知道我之前有點花心,那是因為我沒遇到真正喜歡的,所以感覺跟誰在一起都差不多,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易楠靜靜聽着。
景北川撇着嘴用頭蹭他臉頰,“但是遇見你之後我再也沒想過放開,我是真的在認真考慮和你的未來,情朔的事是我不對,我小心眼,這毛病我以後會改,我不會幹涉你的社交。”
易楠挑眉:“真不幹涉?”
“真的呀!”景北川豎三指保證,“我巴不得你多社交呢,你開心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猶豫兩秒,小聲補充,“當然注意點距離也是可以的,不然我真的要醋死了。”
易楠被他控訴的小語調可愛到了,側臉在他臉上親了下,“知道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
“就是……”景北川眼神猶豫,“你在這裡是住的不習慣嗎?為什麼一定要搬走啊。”
“沒有住的不習慣。”
對方前面說了一大堆,易楠覺得自己再像之前那樣逃避也不行,先不說傷感情,就是景北川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