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景北川要走,柳遲牧叫住他:“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景北川手在顫抖,“我隻知道我沒辦法再留下他一個人。”
“我有一個地址。”柳遲牧說,“但是我不确定他還在不在……除了這個地方,他應該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還是在長禦,沒有出省。
景北川感激道:“謝謝前輩。”
“不用謝。”柳遲牧目光沒有定所,“要是當初我再勇敢一點,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
時光無法後退,再後悔也隻能擡着頭一直向前走。
約完柳遲牧,景北川一個人往俱樂部趕。
晚上訓練賽還沒開始,紀科和蓋蓋在雙排,田元端着泡面桶在旁邊指點江山,偶爾餘音跟女朋友打電話甜蜜引來揶揄調侃。
都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
要是沒有遇見易楠,他現在可能也是其中之一,閑暇時間直播扯皮,還可以跟祁伽江寒他們鬥嘴,偶爾再跟小情人約個會……
以前的日子是舒坦,但總給他一種不真實感,落不到實處。
而江寒那邊動作更快,景北川剛把搜集到的信息傳給他,中間僅隔了一天,他就找到了易楠所在的地方。
果然就是柳遲牧給的地址。
因為要忙這些事,在俱樂部肯定不方便,所以這段時間景北川每等訓練結束都會跑回家。
在家裡不怕隔牆有耳,景北川跟江寒通着電話:“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别的嗎?”
那邊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響:“有。”
江寒說,“這是他老家,是他小時候住的地方,而且他的奶奶也是在這裡安葬的。”
景北川不敢想象以當年易楠的精神和身體狀态是怎麼熬過來的,那麼多事壓在同一個人身上。
“别擔心,我已經派人過去盯着了,有什麼事會第一時間聯系你。”
江寒倒是安排得挺合理,“你先安心準備比賽,沒剩多久了。”
景北川何嘗不知道,氣氛還是有些壓抑,他努力想調節氣氛。
“怎麼我比賽你比我還上心?”
“畢竟答應好了某人。”事到如今,景北川對易楠什麼态度江寒不是傻子肯定能感覺出來,愛而不得的滋味他太能感同身受了。
為了不想讓景北川太過傷心,江寒難得笑出來,“總不能讓我買個廢品回來,太不值錢了。”
“你才是廢品。”這話果然有用,景北川立馬回怼。
既然現在人找到了,景北川有心想立刻過去,無奈賽程安排的緊,就像江寒所說,至少在這個賽季,他得打出來價值。
“等比賽結束再說,這段時間我幫你看着,目前情況看着還挺穩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回去。”
說到這裡,其實景北川也想不明白。
第一次見易楠開始,往後推,好像他一直在跟着對方的節奏走。
景北川後知後覺懷疑起他和易楠相遇的偶然性,好像不是很大。
但不管怎麼說,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而且易楠的過往經曆,是真的讓他心疼。
雖然依舊見不到人,好歹有進展,知道易楠現在沒出什麼事。
俱樂部這邊周越也在幫景北川留意戰隊,次日中午訓練賽後,周越悄悄拉走景北川耳語:
“A.two轉會期大概率要買打野,我可以幫你提前問問。”
懷今A.two也算得上聯盟有頭有臉,但景北川記得前不久兩家戰隊賽A.two是2:3輸給了他們。
權衡下,景北川還是覺得華宜TGY比較合适。
因為轉會期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挂牌,别的隊肯定也有,他更不能保證隻要自己挂牌A.two就會買。
“先不急。”
某些時候景北川還是挺相信江寒的,“你這樣搞我容易叛變,萬一咱們進去總決賽對方是懷今A.two呢?我背叛老東家給他們表忠心?”
周越暴扣他腦瓜:“瞎扯淡什麼?你要是敢我肯定第一個大義滅親!”
景北川吃痛,捂着頭躲開:“我當然不可能幹這事啊,轉會期還有時間呢,我……”
早晚周越都是要知道的,轉會期的時候說出來還是周越楊述幫忙談合同。景北川思考片刻:
“我有戰隊在考慮了,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性吧。”
周越:“?”
周越看起來很震驚:“哪家啊?”
“T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