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川會意,也許是他的個人小習慣,也可能真的是把持不住,抱着易楠的時候總喜歡在對方脖子窩那蹭來蹭去。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對他好,什麼都願意順着他,每天都想看見他,想和他做很多事情,看見他就開心。”
易楠握住他兩根手指,鬼使神差地問:“你看見我就開心嗎?”
“對啊。”景北川反捏着易楠的指肚,笑得溫情又好看,“我看見你就開心,我喜歡看着你。”
易楠轉過身體面對着他,景北川也不問他在看什麼,就這麼大大方方任他看。
看了一會兒,易楠長睫毛顫動,認真道:“但是我看着你好像沒有很開心的感覺。”
景北川沒想到易楠竟然是在看這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俯身在易楠臉頰親了一口。
“那就慢慢來,所以你現在是答應我了嗎?”
易楠微微皺着眉毛:“但是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
“那你——”景北川頓了下,換種問法,“你讨厭看見我嗎?”
易楠搖搖頭。
“那這樣呢?”景北川又親了他一口,這回在嘴角,“讨厭嗎?”
還是搖頭。
景北川笑着揉了揉他頭發:“這就夠了,你隻要不讨厭,剩下的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他再次彎腰,這次的吻真真切切落在了雙方嘴唇。
“我教你該怎麼喜歡。”
易楠不說話不動彈,不管景北川做什麼他都像一隻沒有生命的玩偶,任由對方一隻手撐在洗漱台,另一隻托在他後腦,嘴巴又熱又麻。
呼吸纏綿,景北川腹部燒起一團火,怕打草驚蛇,自覺主動結束。
易楠體力沒他好,作為被動接受的那一方,他幾乎全程都在跟着景北川的節奏走,四片唇瓣分開的時候他眼裡還有些失神。
景北川簡直愛死了易楠這副不谙世事的懵懂破碎神态,讓人想把他藏起來,吞進肚子裡,融入進每一根血管,變成自己的骨肉,再也不能分開地狠狠占有。
動情的男人最具有魅力,同時也最危險。那恨不得把對方拆之入骨的眼神能讓人幻視到草原餓狼。
喉結上下滾動,景北川下颚線繃得死緊,雙手無師自通流連在跟前獵物後腰,就快揭開最後一層包裝紙了,卻看到易楠終于瞳孔聚焦,說出了吻後的第一句話——
“怎麼不疼?”
冰與火的距離真就在彈指間,景北川止住某綠江審核必定會上小紅鎖的幻想,啞聲說:“什麼不疼?”
易楠說:“接吻。”
“啊?”景北川承認他沒跟上易楠的腦回路,不明所以,“接吻為什麼要疼?”
可易楠卻又不願意說了,不管景北川怎麼試探套話,易楠都都當聽不見。
當晚景北川委婉提出來想要留宿,可易楠不知道是真的沒聽明白還是不願意,吃過晚飯就利落把景北川攆走了。
反正時間還長,景北川暫時沒餓到霸王硬上弓的程度,最後又偷了個香聽話回俱樂部了。
AIP今天放假是因為田元和紀科要對劇本,畢竟AIP可是除了KPL禦三家之外的老大哥戰隊,尤其還有景北川這個名聲響在外的明星選手,成績、流量加持下贊助商可謂不多。
那家贊助商是個賣電車的,為了做好宣傳也是下了血本,給AIP五個首發各自送了個定制款。
那邊意思是想請景北川拍廣告,但是報價不高,而且這老闆跟席方平給景北川接的那當綜藝制片人有過節,左右不算賺,所以席方平隻簽了田元和紀科的。
少了倆首發訓練賽打着也是鬧心,許加億幹脆給他們放了個假,不過還是有任務,至少穩住三個國标。
拍攝地點就在他們俱樂部附近,内外景都有,景北川下車還看見田元和紀科騎着小電驢在對台詞。
景北川之前開播時都已經把許加億布置的任務超額完成了,轉了一圈沒找到蓋蓋餘音,實在閑的沒事幹就跑去外面看田元紀科他倆背台詞。
隔行如隔山,電競選手遊戲技能遙遙領先,其他方面就另外做評價。
田元紀科對台詞完全像倆人機,之前拍辣條廣告時,贊助商為了視頻吸引人效果還專門安排了化妝師給景北川做了妝造。
既然是遊戲,化妝師經過篩選給景北川挑了個遊戲人物進行cos。
妝造服化一切都很完美,唯獨劇本台詞着實讓景北川下不了口。
雖然最後還是念了。
景北川版打野李白外觀還原又精緻,僅僅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引來無盡遐想,然而視頻最後,他卻指着贊助商辣條,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發出詢問——
“它辣,還是我辣?”
蓋蓋cos着中路粉毛狐狸,顫動小扇子似的假睫毛,翹起蘭花指忸怩嬌羞:
“一樣辣一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