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不然也不會聽到糸師凜邀請我去看電影。不,就算我做夢,我應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夢境。
如果給我一次做夢的機會,我會讓夢裡的糸師同學對我說什麼呢?
我不知道。
我完全想不出來。
此刻的我完全處于被糸師凜震驚到的處境裡,根本沒辦法對糸師同學的話做出回應。
糸師凜好像看出了我神情的驚訝,說:“我聽說你最近在看恐怖電影。如果你也喜歡看恐怖電影,可以和我一起去。”
不,我不喜歡看恐怖電影。
說到底,我看恐怖電影的契機完全源自于糸師凜的話。是之前糸師同學說喜歡看恐怖電影,所以我才嘗試看的。
哪怕看了好多恐怖電影,我依然沒有喜歡上這種給予人極度刺激感官的影片。但很明顯,我因為恐怖電影而哭的稀裡嘩啦,甚至晚上還做了噩夢的痛苦體驗迎來了一些收獲。
收獲證據:糸師同學把我當成了恐怖電影愛好者,還向我發出了邀請。
我對上糸師凜的目光,沒有細問為什麼對方就一定要邀請我去看電影。我現在需要回應對方的,就是去,還是不去。
在去與否的選擇上,我并沒有思索很久,直接選擇了去。畢竟,這種機會很難得。在國中的時間裡,不,應該是我的人生裡,也許就隻有這麼一次被糸師同學邀請的機會。
日後,哪怕我沒有和對方成為男女朋友,那也是我人生裡一次非常難得的經曆。
我沒有理由拒絕。
我答應了下來,心裡被愉悅裝滿,回家的路上的腳步都輕飄飄的,就好像腳踩在棉花上。
當天晚上,我還失眠了。
我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糸師凜邀請我的樣子,臉頰不由得發燙。對方就連邀請都貫徹着淡漠的姿态,那種高冷的氣質真的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