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給你們做過親子鑒定,她不是我的妹妹。”
言倚雲的眼皮忽地一跳,她有所感應地看向梁湘。
腦海中的片段被串聯成一部殘缺的電影。
隋母冷靜下來:“這事等你爸回來再說,先送隔壁幾個離開。”
言倚雲對易陽點頭道:“易陽,你下午不是還有事?你和文君阿姨說一聲,我們一起走。”
易陽在心裡罵人:“為啥總要我去觸黴頭?她怎麼不讓女主去?怎麼不讓許瑞去?”
言倚雲微笑地看着她。
門口很快出現一道身影,隋母走了過來。
她察覺到隋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随即擡頭,對上那雙眼眶微紅的眸子。
“小雲,實在抱歉,家裡臨時發生了點事,沒有讓你們玩得盡興,改日我和他爸親自到南臨和你父母賠罪道歉。”
言倚雲擺手說:“沒有沒有,易陽下午有事要提前走,我們正愁怎麼開口和您說呢,既然您家裡有事要處理,我們幾個不打擾您了。”
隋母握着她的手:“我讓家裡的車送你們回去。阿姨招待不周,實在對不住。”
頓了頓,她接着說,“今天發生的事,還希望你和同學不要往外說,這是阿姨唯一的請求。”
四人不約而同做了個封嘴的手勢。
等到他們坐上隋家的車,隋家兄妹全程都沒有出現,礙于隋家的司機在車裡,幾人沒說話,瘋狂地在群裡對答案。
言倚雲沒說隋澤最後對他媽說的那番話,隻客觀地描述她看到的場景,最後又謹慎地添了句:“不過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易陽回道:“看她針對梁湘,一副恨她恨得不行的樣子,基本沒跑了。哥控重度患者,對她哥有極度占有欲,以後誰當她嫂子誰倒黴。@梁湘别被迷惑了。”
梁湘:“必須的。”
言倚雲詫異兩人的互動,這要是在覺醒以後的那些天,易陽不會專門艾特她,而梁湘肯定在心裡罵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驚訝地發現,他們倆的好感值竟然上升了5%。
大概是今天易陽把梁湘從衛生間救出來的緣故。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言倚雲對系統說:“小霸王看到了吧?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更能收到正向反饋。”
系統:“宿主,咱不能得過且過啊,您不是還得回家嗎?”
言倚雲幽幽地歎了口氣,是誰害得她現在回不了家?
林遠青早早同他們說好第二天晚上帶他們去朋友投資開的酒吧耍一耍。
幾人家裡管得嚴,都沒去酒吧見過世面,在回去的路上便開始蠢蠢欲動,在網絡上搜索林遠青說的那家酒吧。
然而,等他們打開林遠青家的大門,頓時傻了眼。
屋裡除了剛睡醒沒多久的林遠青,還坐着另一人。
“我說你不會自己開門進來嗎?密碼都和你說了,非得讓我起來給你開,你面子真大啊!”林遠青撓着頭,起床氣如同他的頭發一樣直沖向天。
背對着門口坐着的男人不為所動,手指敲擊鍵盤編輯郵件,最後發送出那封郵件。
林遠青見他不吭聲,也不在意,扭頭瞧見門口的幾人,連忙招呼道:“哎你們回來了啊,正好,晚上我帶你們去酒吧耍。”
男人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出鞘直奔而來,把林遠青看得不由得哆嗦了下。
言倚雲推推企圖當鴕鳥的易陽,示意他趕緊說話。
易陽硬着頭皮,慢吞吞地走進來問候一句:“哥,你怎麼來了?”
易清曜合上筆記本,目光從自家蠢弟身上掠過,然後看向後面那三人。
其他兩人唯諾地沒看他,唯有言倚雲,似乎全然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神色自若地笑眯眯地同他颔首緻意。
林遠青說:“現在的學生學業壓力那麼大,放假了還是得松一松那緊繃的神經,适度娛樂,對不?”
言倚雲點頭:“對的,沒錯。”
林遠青又說:“再說了,那酒吧是咱老同學老覃開的,人家正當營業開放,絕對不烏煙瘴氣,而且我都和他說好了,他給咱們開了個安靜的卡座,你還怕啥?”
言倚雲:“不怕。”
易清曜一個眼神掃過來,言倚雲立刻閉上嘴。
林遠青好說歹說,才讓易清曜勉強同意他帶着四個小的去酒吧放松。
四人因為易清曜在場,原本說的痛飲和蹦迪全都沒有成行,乖乖地坐在卡座,好奇的眼神四處遊蕩亂逛。
林遠青給他們分别點了一杯點了酒精濃度極低的酒飲,淺嘗辄止。
他給言倚雲點的是一杯粉嫩的奶酒,一隻蝴蝶落在酒杯邊緣,在光線的照映下似是展翅欲飛,燈光迷離,猶如一場莊生曉夢。
言倚雲新奇,端詳片刻後正要喝,卻被身旁橫出來的一隻手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