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這三天經曆了什麼你知道嗎?!地獄啊簡直就是地獄的生活,我恨你!傅星晖!我讨厭你!傅星晖!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那幫東西那麼兇,你是怎麼一個面對的啊?”
“你還什麼都不說?故作鎮定的模樣在我看來就是大傻叉,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還想讓我離開,我才不會管你,死在那裡我都不管!”說到最後哽咽到哭出聲,殷蒼捂着臉道。
電話那頭,飯店。
殷蒼的家人們傻眼了。
殷黃金這是幾個意思啊?
“我有點看不懂了。”大哥殷擎撓了撓臉頰,疑惑的目光看向他的姐妹們。
四妹殷貝舉手附和道:“加一。”
作為殷蒼的母親蘇絨見多識廣,提出了一個特殊的看法:“你們說會不會和聯姻有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二姐殷酥故作誇張姿态,第一個反駁,“他倆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相處模式,應該是打遊戲吧,傅星晖惹他生氣了。”
對此老父親殷航表示不理解:“多大仇多大怨啊!”
白青觀,零散的香客被殷蒼突然的發瘋吓到了,趕忙跑開這座小小的道觀,去外面躲一躲。
“徒弟啊你不是要去參加飯局嗎?”從主殿裡出來的白發老者拿起地上屏幕裂縫的手機,貼心地為徒弟将電話挂斷。
“記得給為師帶點剩菜剩飯回來……”看到自家好徒弟被一個氣沖沖的男人揪着衣領,鶴發童顔的老道長瘋狂眨眼。
發生了什麼?
殷蒼還在噴:“傅星晖!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暗戀是暗戀,喜歡是喜歡,你不要給我搞那種下藥劇情!為人要坦坦蕩蕩!我又不是不能接受男人,可是你這種行為我是最讨厭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白發老道長立馬退避三舍,現在這情況最好是不要觸這人的黴頭。
啧啧啧現在的小年輕火氣好大。
真沒想到自家徒弟一聲不吭,真有當年為師的風範!
頑童似的老者豎起大拇指,沖回頭看他的傅星晖擠眉弄眼,傅星晖看見了對他師傅尤其無語。
“不要胡說八道。”傅星晖收回視線,他按着殷蒼冰冷的雙手往下拉。
哭得稀裡嘩啦的殷蒼不放開,手上用力。
傅星晖一點點掰開對方那因為用力從而泛白的指節,聲音冷淡疏離,“也不要無理取鬧。”
眼前冷漠的道長讓殷蒼無所适從,“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他問傅星晖,也是在問自己。
可他得不到答案。
踮起腳,啄了一口傅星晖的唇。
“你連這個都忘了嗎?”殷蒼淚眼婆娑,眼巴巴地望着他,聲淚俱下地控訴眼前這人的無情。
傅星晖:!
被死對頭這番操作惡心壞了的傅星晖想吐:“我是直男。”
“直你mua的頭!”
殷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要是直男那我也是直男!可眼下這情況是你先強吻我的,我c啊呸說好了不再罵人,我告訴你傅星晖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
喂110嗎?有人鬧事。
傅星晖決定不和瘋子計較,他采取迂回策略:“那個你先冷靜……”
“我冷靜不下來,這一切太恐怖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你敢想嗎?傅星晖!我懷了,懷的你孩子,五年啊!五年,我都懷疑自己懷的是哪吒了!”
殷蒼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當着傅星晖他師傅的面控訴着自己這三天遭受過的委屈。
“……不是十月懷胎嗎?”傅星晖嘴角抽搐,他覺得面前這個癫狂的殷蒼過于神經了。
編瞎話也不知道合理一點嗎?
“我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能說話,也不是人類的身體,我就是一個怪物,皮膚顔色是青灰色的,我不正常!這個世界也不正常!你不僅親我,還喊我老婆……”
“殷蒼。”傅星晖冷不丁喊他。
情緒激動的殷蒼有所收斂。
“造謠也要有一個度。”
聽見傅星晖這麼說他,什麼都沒做的殷蒼委屈至極:“我沒有!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明明你對我是最有耐心的了,你甚至會猜我說了什麼,還會和我開玩笑……”
“那裡!”殷蒼突然找想到了什麼,他激動地指着一個方向,“你跟我去青古緣,那裡有一座小廟!”
“不好意思,那裡不對外開放。”傅星晖搖頭,心中已然厭惡殷蒼無理取鬧的行為。
“傅星晖!!!”殷蒼怒吼。
身子骨硬朗的白發老者咳嗽一聲:“好徒弟,你跟着這位年輕香客去一趟吧,為師怕他吃了你。”
傅星晖:……
老道長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眯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對傅星晖意味深長道:“還有,這該負的責任可不能推卸。”
“師傅,男人不能懷孕。”
吹口哨的老者捂着耳朵不停,他自顧自說:“為師要守在門口,你倆小年輕好好聊。”
“師傅……”
傅星晖有心而無力看着師傅飛奔遠離他,他到要看看殷蒼接下來還會整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