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七點。
傅星晖要休息了,他很累了。
“嗬!”
“你問我吃飽沒?随便吃吃,沒什麼胃口。”傅星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床被褥,以地為床,雙臂枕在腦後,“老婆你身上的魂汁可以飽腹,放心我餓不死。”
魂啥玩意兒,聽不懂。
我身體裡有什麼?
瞧見傅星晖都會魔法了,竟然假模假樣的還需要蓋被子,作為僵屍的殷蒼自然也要。
“嗬!嗬!”
“煩人。”
啧了一聲,傅星晖睜開眼,他明白對方的意思。
出去後回來,懷裡多出一個厚被子,在僵屍青年目光的追随下,用力一扔将被子甩到殷蒼身上。
啪嗒,仿佛被五指山壓的猴子,殷蒼掙紮着手腳,“嗬……”
道長冷眼旁觀,掏出睡袋,拉上拉鍊,像一顆蠶繭那樣裹緊身體,緩緩閉上了眼。
白城山的夜晚很安靜。
有微風吹過,蓊郁的古樹沙沙作響,樹下有一隻‘猴子’在‘山下’掙紮着四肢想要爬出來。
柔軟厚實的四方被子穩穩當當卡在殷蒼的後腰處,用力拍着石磚,他想要引起傅星晖的注意。
殷蒼:有沒有人啊救救qwq
古樹旁的小廟靜靜看着負重前行的僵屍青年,它面前除了噼裡啪啦正在燃燒的火盆,還多了一個木桶。
木桶裡都是水,并不平靜的水面倒映着夜空中的一輪月亮,水面的波瀾模糊了月亮的皎潔光芒,變成了一團亮黃色的顔料團。
殷蒼奮發圖強,像毛毛蟲那樣蠕動身軀,腰上的被子再也沒辦法維持原來的狀态,塌軟下來,給他掙脫的機會。
借此機會好不容易鑽了出來,坐在地上大喘氣的殷蒼想起一件事,這副身體還是不是他自己的?
小心翼翼掀開褲腿,左腿膝蓋上有條疤痕,殷蒼确定這個身體是他自己的,這是小時候他從梯子上摔下來磕在水泥地造成的傷疤。
那玩意兒還在,沒丢。
重新穿好褲子,用掌根按摩胸部,礙于長指甲的存在,僵屍青年在胸前做出一個類似宣誓的動作。
哀怨的殷蒼感覺他的胸部大了一圈,還火辣辣的疼。
這下真能産奶自給自足了。
僵屍青年跪坐着,一手捂着肚子,另一隻手扶着後腰,表情痛苦到有破碎的詞句湧出雙唇之間,“疼……受……”
“很疼?”傅星晖困惑。
拉開睡袋的拉鍊,察看殷蒼現在的狀态,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傅星晖越看眉頭越皺,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小腹一涼。
“口、荷!”
啊我裂開了!
胸前多出一個頭,駭然的殷蒼難以接受,作勢要推開他,結果傅星晖叼着往外拽。
小豆豆跟着疼。
“嗚……”殷蒼将下巴擱在傅星晖腦袋上,身子努力往前湊近,艱難摟着道長,說什麼都不和他分開。
那處又疼又癢又麻,總之突出一個難受,殷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身子又往傅星晖懷裡鑽。
别吸了,我是一滴都沒有了啊!
為什麼你這麼熟練啊?
媽媽,我遇見變态了qwq
唰,殷蒼向後傾倒,黑發飄動,這裡面有他驕傲的自尊,現在轟一聲全碎了,暗淡無光的眼中倒映出月亮的輪廓。
道長順勢将他困在身下,左手在另一處揉撚打圈,傳來的反饋很清晰,就是一滴都沒有了。
青磚上,手腕無力,長指甲抖動,仰躺在地上看滿天星辰的殷蒼瞳孔渙散,這副悲慘模樣俨然是被道長欺負慘了。
殷蒼嘴唇打顫牙齒直哆嗦。
可惜他不會說話,不然早就指着傅星晖的鼻子一頓臭罵。
吸僵屍的變态人類!
幹燥的手掌以及幹澀的喉嚨都告訴了傅星晖一件事,殷蒼的狀态沒問題,那就是他自己出現了問題。
意識到了不對勁的青袍道長,離開石化的僵屍青年胸前,神情恍惚。
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嗎?
傅星晖看着他自己的手,惆怅萬分,看樣子比殷蒼還要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
殷蒼看了忍不住翻白眼。
大哥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了就是沒了,不是你吸吸就有的好嗎?神經病一個!
“唔……”被傅星晖猛地吻上雙唇,撕咬的疼痛讓血腥味再次出現他口腔内,瞳孔地震的殷蒼啞聲。
我的清白……
我錯了,我再也不罵人,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