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葉芹又唱又跳,酒瘋發的差不多,回頭看向被她折磨得不輕的人。
【還唱?】
商玉山沒出聲,不易察覺往後退了少許,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們來跳舞比賽吧!”
姚葉芹沒準備放過他,将歌唱模式切換成了跳舞比賽,把手柄塞到他手裡。
……
“嘶。”
姚葉芹捂着頭,看着面前皮卡丘圖案的窗簾,納悶:誰将這個窗簾倒過來挂了?
不等她思索出一二,被子從腳肚子滑過,她頭朝下滾下了床。
姚葉芹在地毯上翻個跟鬥,宿醉後的腦袋接上了線,昨晚的片段在眼前閃過。
越想她臉色越白,雖然斷斷續續,但她還是想起了老闆的美妙歌喉,以及自己不知好歹逼人跳舞的情景。
姚葉芹雙眼放空看着面前電力四射的皮卡丘,她不會還沒熬過實習期就失業吧?
她拿起腳邊的被子捂住頭,在密閉的被子裡面目扭曲,露在外面的雙腳蹬起空氣自行車。
“啊啊啊啊啊啊——”
電話鈴聲從床頭櫃方向傳來,姚葉芹就這樣蒙着被子,憑着感覺接通了電話。
“喂,早上好。”
商玉山:“……中午好,我們該出發了,你準備好了嗎?”
姚葉芹扒拉了下被子,一時半會卻掙脫不開,将就着回答。
“準備好了,我馬上來。”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差,萬萬不能再給老闆留下不好的印象。
“咳。”商玉山聲音聽起來有點尴尬,卻一句話就讓她頭腦空白。
“我打的視頻電話。”
姚葉芹握着電話沒有動靜,腳趾摳地,想着人類什麼時候能夠逃離地球,定居太空。
商玉山看着手機那邊的黃色被子,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無比善解人意。
“不用着急,離起飛還有兩小時零八分,洗漱好出來吃早餐。”
姚葉芹磕巴回答:“好、好的。”
緊接着她聽到對面慢悠悠挂斷電話的聲音。
良久,卧室天花闆接觸到了被子,得到了轉瞬即逝的溫暖。
姚葉芹火急火燎整理完自己,扯着包腳跟不離地跑到了廚房,剛進去就吓得原地立正。
她看着咖啡機前拉花的老闆,正午陽光旺盛,身長玉立的男人手腕翻飛,像是将所有光都吸到了身上。
商玉山把咖啡放到桌上,擡眸看向不遠處傻站的人,“焦糖拿鐵,過來試試。”
姚葉芹左手手心朝上,放到額角,來了一個标準的敬禮。
“遵命老闆!”
商玉山看着她同手同腳走到自己面前坐下,有點遲疑,“你酒還沒醒?”
姚葉芹頭快埋到桌面,一口苦澀的咖啡長久停在口舌間,不上不下快嗆死她自己。
好不容易咽下口中液體,她又聽到了來自老闆的最後一擊。
“酒沒醒再去唱歌跳舞,還有時間。”
“咳咳咳——”
姚葉芹慌慌張張将杯子放回桌面,嗆出淚花的眼看向老闆,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禁逗】
商玉山遞給她幾張紙巾:“慢慢吃。”
姚葉芹擦幹淨迸濺出來的咖啡,囫囵吞棗吃完了這頓早餐。
她一直琢磨着怎麼給老闆道歉,畢竟醉酒後她的行為實在難以啟齒,脫缰的馬都沒喝醉的她瘋。
“商玉山,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男人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文件,看着身旁垂頭喪氣的人。
“對不起什麼?”
姚葉芹認真反思:“我發酒瘋,拉着你又唱又跳,阻礙你休息。”
“沒有妨礙我休息。”
商玉山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
“不用道歉,你做了一件好事。”
姚葉芹擡起頭,雙眼迷茫,“好事?”
商玉山:“你刷新了影音室裡的歌唱和舞蹈記錄,戰績斐然。”
“成績很好?”姚葉芹抖擻肩膀,有了點精神。
商玉山面不改色,潤色了殘酷的現實。
“不錯。”三十首歌加起來能有一百分。
姚葉芹放松了,終于有心思觀察老闆的私人飛機。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坐如此空蕩蕩的飛機,放眼望去都沒啥人,隻有華麗的飛機艙内飾。
這趟旅程姚葉芹很開心,扒拉着雪糕,看着窗外萬丈高空的景色,整個人樂得很。
她的大老闆則無比勤奮,全程文件不離手。
臨近下飛機,商玉山突然叫了她一聲。
姚葉芹回頭,“有事您吩咐。”
“……下飛機見到奇怪的人,不要搭理他。”
姚葉芹看着老闆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不理解但乖巧應答,“好。”
隻是奇怪的人是怎麼個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