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酸臭味,好羨慕啊。”
男人放下行李箱,揮手跟他告别,“不多說了,我先走了。”
袁客門禮貌回禮,低頭無意間看到了行李箱壓過地面的痕迹。
疑惑在心頭一閃而過:這個行李箱有這麼重嗎?
但疑問還未成型就被男人的話打散,“今早上昏了頭,不小心穿錯你工作服,真對不起啊。”
袁客門沒将這個小意外放在心上,“沒事,太累了這也正常,關醫生你要好好休息啊。”
男人興奮的眼神被鴨舌帽擋住,“我會去找女朋友好好放松放松的。”
袁客門擠眉弄眼,顯然想歪了,“喲吼吼,美好的夜晚~”
兩人在路燈下分别,行李箱輪子滾過地面,發出吵鬧的聲音。
“咕噜咕噜……”
姚葉芹翻身起床,心跳瘋狂跳動,噩夢帶來的影響許久沒有消除。
她環視了遍周遭,在小夜燈的光芒下,卧室一眼看不到邊,身上是真絲被子,輕薄透氣。
姚葉芹下床前往廚房,翻開着自己準備的食材廚具清單。
工作了一個星期,她完全習慣了如今的工作節奏,老闆是一個大好人,不挑食好說話,給啥吃啥,一度讓她有負罪感。
畢竟工作太輕松,總有種德不配位的感覺。
姚葉芹拿着擀面杖出神,夢裡的追殺勾起了她深埋的記憶。
大雨,深山,人類惡毒的眼睛。
【搖錢樹,這些小孩能跑去哪呢?】
【大晚上的,覺都不能睡,媽的,找到那些小孩,先打一頓】
【怎麼在這個節點跑了?明天就要出貨了,淦】
【這個怪物看什麼看,找人啊】
【葉芹,這邊——】
一雙溫熱的小手攥着她不停往前跑,雨水糊在面上,掉進眼睛裡,刺痛了大睜的眼球。
長時間的奔跑讓她意識模糊,無法分辨臉上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怎麼哭了?”如瀑布沖擊礁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姚葉芹從回憶中抽離,淚眼朦胧看向不遠處神采英拔的男人。
她遲鈍摸向自己的臉,指尖碰到一片冰涼潮潤。
“因為我對擀面杖愛的深沉。”真實的理由說不出口,鬼話倒是脫口而出。
商玉山把杯子放到桌面,杯底和桌面相碰撞發出清脆聲。
“你可以把它帶上。”
姚葉芹:“你不是說鵝埠國專屬廚房有配套設施嗎,不用這麼麻煩的。”
她剛工作這一個星期算是見識到了面前人的霸總實力,擁有多家公司,每個公司裡面都會有一個小廚房。
姚葉芹之前看小說電視,那些大總裁在自己辦公室後面都有專屬的休息間,她一開始還猜測商玉山的休息間是什麼樣的。
結果進去才發現,全是鍋碗瓢盆,好一個煙火氣十足的大總裁。
商玉山:“你這是分離焦慮,一根擀面杖帶着沒有大礙。”
姚葉芹歪頭無奈,“我不是,我沒有。分離焦慮是指嬰幼兒和親人分離後焦慮不安的症狀,我不是嬰兒了,我已經26了。”
商玉山倒了小半杯酒,輕綴兩口,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了,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說出的話語也染上了酒的醇香,“恭喜你成年,來一杯?”
姚葉芹屁颠屁颠拿出自己杯子,雙眼亮晶晶看着透明玻璃杯中橙黃剔透的酒。
還沒有喝,光是湊到嘴邊就能聞到一股清香,聞味就知道是好酒。
她小小抿了口,忍過舌尖的刺激,然後便嘗到了香甜如麥芽糖的味道。
姚葉芹沒忍住舔了舔唇瓣,“甜的。”
商玉山一直看着她,喉頭滾動,眼鏡後的雙眼眸光閃爍。
“喜歡?”
姚葉芹重重點了一下頭,才喝兩口就感覺面前的老闆分身了。
“商玉山,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的語氣非常鄭重,小臉繃緊,不帶笑的臉看起來無比嚴肅。
商玉山移開目光,狠狠灌了一口酒,喉頭發緊,回答的聲音低沉暗啞。
“可以。”
姚葉芹疑惑天真的聲音砸下來,讓人不由發蒙。
“請問你在哪裡學會的影分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