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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終極巫師等級資格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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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繼續選擇保持沉默,我會認為你是為沒有拿到最佳實習生而對我生氣”,費比安從報紙中擡起銳利的藍眼睛,他如往常一樣溫和地看着馬琳。他們剛剛結束了最後一次的實習,特拉弗斯毫無懸念的成為了這一年的最佳實習生,幫助魔法部長的短暫經曆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好處。坎敏部長看起來早将這件事忘到了英格蘭外,這毫無疑問讓她有些沮喪。

“我隻是認為”,馬琳努力讓自己顯得雲淡風輕,因為過分在意會顯得她非常幼稚。她擡眼看向費比安,面對魔法部最核心的這批人,她并不想因為幼稚而被看不起。因此她在腦内提煉觀點,努力讓自己的分析顯得高級而深奧,“ 魔法部面臨偏袒純血家族的指控,他們應該在這方面收斂一些”。

“所以你認為特拉弗斯是因為他的家庭被選上的?”

“當然”,馬琳不覺有些妒忌,“要不就憑他那樣的…….” 她咽下“草包”兩個字,“ 反正我是不能理解”。

“他幫助艾弗裡先生拿到了康沃爾郡的支持”,他将報紙糊亂疊起來放在桌上,“ 我想曆史上沒有幾個實習生能辦到”。

“既然是這樣”,見費比安對特拉弗斯的支持,馬琳不覺有些生氣,她一把拿過被費比安仍在桌上的報紙,精心地将它疊好,“ 我還通過犧牲自己的安危幫老艾弗裡赢得了上次輿論,我可沒見你們對我有所優待”。

“看來你對我這個全職保镖感到不滿呀”,費比安被馬琳的反應逗笑,他接過馬琳疊好的報紙滿意地點點頭,“ 畢竟上一個被我貼身保護的可是尤金妮娜 詹肯斯”。

“我一開始可沒有這樣的麻煩……” 馬琳小聲嘀咕着。

“我很抱歉”,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馬琳有些慌亂,費比安握住了馬琳的手,一改往日的那副身處世界之巅的自信笑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閃而過的脆弱。馬琳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濕潤的感情,但她很快認識到這隻是自己的幻覺。

在那隻被費比安握住的手中多出了一架新式的機器,“ 再過幾天是你的十七歲生日”,費比安再次恢複那一貫的帶有距離感的溫和,“ 既然我已經欠了你的一個大人情,這份禮物也請你收好”。

“這是……” 好奇遠比其他情緒搶先占據了馬琳的注意力,她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機器,“ 麻瓜的機器?”

“相機”,費比安拿過那機器,隻聽“咔嚓”一聲,一張白色的卡紙從相機下方的卡縫裡出現。不消幾分鐘,馬琳的畫像便從那卡紙上冒出,畫像裡的馬琳好奇地看着鏡頭,不時眨了眨眼。

“我以為相機又大又笨重”,上一次她剛被《預言家日報》們的鎂光相機閃得睜不開眼,但手中這個小巧而精妙的機器遠比他們的精妙。

“巫師們對麻瓜物品的改造總是很落後而漫長的”,他一邊解釋一邊教馬琳如何使用:“ 我的妹夫,亞瑟韋斯萊對麻瓜的東西很有研究,這是麻瓜幾年前的新款相機,他花了些功夫做了些魔法改進”。

面對這個時新玩意兒,馬琳的煩惱早被抛到了雲外,“咔嚓咔嚓”,幾番下來她拍下了車廂内的一切。最後,她将鏡頭對準費比安,他整了整領帶擺出了魔法部官員一貫的拍照姿勢,卻在馬琳按下快門鍵的瞬間沖着相機做了個鬼臉。

“噗嗤”,馬琳被照片上鬼臉逗笑。

“看吧,你也有我的把柄了”,他放松地靠向沙發,此時已臨近黑夜,黑湖邊沿的霍格沃茨已亮起了昏黃點綴的星光。費比安看着那靜谧的城堡感慨道,“ 在霍格沃茨的最後幾個月,我想你會想要将一切記錄下來。畢竟不論你未來過的如何,那都将是你一生都會回味的日子”,說着他又瞄了一眼桌上的報紙,“ 如果你未來加入了魔法部,你會無限懷念單純的霍格沃茨”。

“聽起來像個六十歲的老人發出的感慨”,馬琳依然沉浸在相機帶來的新鮮感裡,很難理會費比安的忠告。

“那我們算扯平了嗎?” 費比安回頭觀察着馬琳。

“也許吧”,馬琳歪頭開玩笑道,“ 如果你能讓我直接進魔法部,我就完全原諒你了”。

“看來你學得很快”,費比安被她的話逗笑,“ 這麼快就掌握了博弈的重要”。

“這是否證明了我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魔法部成員了呢?”

“不”,費比安微笑着拒絕道,“你依然要在newts裡拿到足夠的優秀”。

“哦,真遺憾,你還記得這件事”,馬琳無奈地笑道,“ 如果你也像坎敏部長一樣健忘就好了”。

費比安沒有回答,馬琳的話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他又一次看向了遠處的霍格沃茨。

“其實你不用每次都送我進城堡”,馬琳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畢竟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教授,沒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學生”。

“你們這麼信任他?” 費比安有些不屑地說道。

“至少我們是這樣相信的”,馬琳點點頭道,“ 更何況他曾經打敗過第一任黑魔王,我們沒理由懷疑他”。

“你說得對”,費比安無奈地笑了笑,“ 也許我也應該像你們一樣的信任他”。

“你可别指望他會支持你們”,馬琳認真地點點頭,“鄧布利多教授可不會像你們将人分為三六九等,在他眼裡的學生都是一樣的,這一點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會更适合你們”。

費比安微微張了張嘴,他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但旋即他搖頭笑了笑,“ 我建議你花這麼多時間去區分你我,不如多看幾眼變形學,我可是打聽到你上一次的模拟考并不理想”。

“我的梅林啊”,馬琳趴在相機上,耷拉着眼睛,“ 原來連這都會打聽的嗎?”

“當然”,費比安驕傲地昂起腦袋,“ 我可是個敬職敬責的導師”。

整個NEWTs考試在着急忙慌中開始,因為過于緊張,馬琳在第三場變形學考試前丢失了自己準考證,最終在麥格教授的幫助下她帶着教授責備和無奈地囑咐走進了考場,麥格教授甚至比她本人更加緊張。變形學考試的監考官由鄧布利多教授和兩名魔法部的官員組成,因為急于證明自己,她搞砸了第一道變形試題,由老鼠變成的杯子依然留着活蹦亂跳的鼠尾。就在她滿腦子都是世界末日時,鄧布利多教授給了她一道加試題,她努力将自己變成了一把沙發,她并不知道自己變得沙發是否完美,她至少看到了鄧布利多教授欣慰的笑容和另外兩位考官的搖頭。

但考試并沒能給她喘息的機會,第三天一大早他們便被拉到了禁林附近開始了保護神奇動物學的考試。作為倒數第二門的考試,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避免因為過于期待考試結束而搞砸了一切。這次的考試四個人一組,分别是拉文克勞的基恩波德摩,以及斯萊特林的斯内普和喬尼 沙菲克 。基恩波德摩仍然在書中翻找着,試圖在最後兩分鐘内多記住兩個知識點。斯内普則冷靜地站在一旁,馬琳清楚他作為年紀第一的實力與驕傲,他絕不能表現出對于考試的不安。

前來監考的是一位魔法部的官員,他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身型健碩但有些佝偻着背,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跟在他身後的是海格,按照慣例海格隻是充當他身後巨大箱子裡動物們的搬運工。監考官輕輕一揮,他們四人的面前便一人多出了一個箱子,那箱子裡面發出陣陣的“咚咚”聲,讓一旁原本冷靜的斯内普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我是你們的監考官,魔法生物管控司野獸辦公室的埃德加伯恩斯,雖然考完試你們就忘了我是誰,當然也不一定,每一年都會有一兩個不滿我評分的來魔法部找我申訴”,他聲音溫和而懶散,與他的身形一樣讓人感覺他對一切都毫不關心,他握住雙手,似乎是避免自己越說越遠,“ 總之,我們的第一道試題是你們面前的火螃蟹,你們需要負責清除掉它們身上的污垢并為他們提供午飯”。

第一道試題并不複雜,這期間喬尼 沙菲克燒掉了她的眉毛,馬琳的手也因為火螃蟹的尖刺而弄出一個巨大的水泡,這引起了一旁斯内普的輕蔑嘲笑。不過埃德加伯恩斯看起來不是苛刻的監考官,她看見他在成績單上畫了一個勾。後續的幾輪關于護樹羅鍋的考試,馬琳也完成得非常出色。就在馬琳飄飄欲仙,認為這次一定能拿下NEWTs最好成績時,一場意外卻突然發生。因為與伯恩斯閑聊,海格在裝護樹羅鍋時漏了一隻,那護樹羅鍋借機打開了所有蜷翼魔的籠子。憤怒的蜷翼魔毫無意外地攻擊起在場的考生們。

“都冷靜”,面對考生們的尖叫,埃德加伯恩斯大聲喊道,“ 謝謝你海格,這就當你們的新考題吧,如何将憤怒的蜷翼魔裝進籠子”。

“您在開玩笑嗎?” 喬尼 沙菲克尖叫連連,她面前的蜷翼魔正試圖揪掉他的頭發,巨大的刺将她的長袍拉出了一道口子,“蜷翼魔的唾液有毒!”

多虧了長期的魁地奇訓練,馬琳才敏捷地躲到一塊巨石後面,而另一邊的斯内普則要冷靜很多,一道冰晶出現在空中,原本憤怒的蜷翼魔很快被安撫下來,它蜷縮成一個藍綠色花紋的卵囊,落在了斯内普的手上。就在蜷翼魔再次襲擊馬琳的胳膊時,她模仿斯内普以同樣的方式完成了這道考題。

“有兩位同學已經完成了考題,你們可以模仿他們……”

“嗷!”

尖叫聲此起彼伏,顯然喬尼 沙菲克和基恩波德摩并未如埃德加伯恩斯所想的那樣施展出魔法。基恩波德摩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傷口,蜷翼魔因為傷口的刺激更加瘋狂的攻擊起了兩人。

“冷靜,你們越是慌亂蜷翼魔越是瘋狂,這是你們三年級就學過的内容”,蜷翼魔的翅膀伸展出一米左右大小,顯然這已遠超他們的控制範圍。

“伯恩斯先生!”看着喬尼 沙菲克和基恩波德摩即将被蜷翼魔的翅膀包裹,馬琳意識到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生命危險,“ 做點什麼!”

埃德加伯恩斯也發現事情開始失控,他舉起魔杖試圖靠近,但其中一隻蜷翼魔的翅膀将冰凍魔法反彈回來,伯恩斯先生在一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速速極凍”,馬琳顧不得此時正值考試,她的咒語将蜷翼魔吸引了過來。

“你幹什麼!”看着飛撲過來的蜷翼魔,斯内普不敢相信地高喊道,“我沒興趣跟你一起送死”。

“速速極凍,目前看你别無選擇”,馬琳來回躲閃着,斯内普被迫加入了戰鬥。

“梅林的臭襪子!速速極凍”

“聽我的,一起用冰凍咒”,斯内普一個踉跄滾到了馬琳身邊,别無選擇地點頭,“一,二,三…….”

隻見兩道冰霜從天空中墜落,蜷翼獸被冰雪組成的薄膜包裹其中,過了半分鐘終于冷靜了下來。而喬尼 沙菲克和基恩波德摩早已癱坐在地,看起來就像丢了魂兒一樣。

“如果我的考試挂了”,斯内普油膩的頭發垂在臉上,他惡狠狠地看着馬琳,“我會殺了你!”

“哦,幹得漂亮!” 埃德加伯恩斯的冰凍咒随着蜷翼魔的被收服得以恢複,他打斷了斯内普的威脅将四隻蜷翼魔一起交給海格,“這次可得鎖好,海格,畢竟這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抱歉,伯恩斯先生”,海格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胡須。

“我們都會犯錯,不用太在意,畢竟我曾經差點讓一隻雷鳥炸掉了愛麗絲 隆巴頓的腦袋”,他的安慰并不怎麼湊效,他撣了撣身上的冰雪,走到馬琳和斯内普的面前,“幹得不錯,如果我有招聘權,現在就會想拉你倆來我的辦公室”。

“真的嗎?”

“假的”,埃德加伯恩斯聳肩道,“ 除非我去找埃弗裡吹捧一下你們今天的作為,或許能讓你們在魔法部謀得一官半職”。

“那您會去嗎?”

“不會”,他再次拒絕道,“總之表現不錯,你倆的考試一人一個O,我想着足夠報答你倆今天差點丢掉腦袋幫我保住了工作。雖然我也覺得我這工作做不做都無所謂”。

他繼續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一番,馬琳并未太将他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她實實在在地看到他在她的成績單上畫上了一個圓滿的“O”。

最後一場的占蔔課在馬琳信心滿滿中結束,雖然她在茶杯中看見了英格曼教授所說的兇兆,并被預言可能在22歲之前遇到劫難,但作為最依靠直覺的課程,馬琳并沒有将這些預言放在心上。雖然考試結果生死未蔔,當最後一門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她依然感到輕飄飄地滿足。畢竟兩周後才知道結果,考試的焦慮與擔憂早已被她抛到腦後。一股強烈的自信襲上她的心頭,仿佛她這次每門課都能拿到O。想到這兒她一蹦一跳地向休息室走去,這種快樂的時候一定要與莉莉分享。

“埃及是個不錯的選擇”,小天狼星指着空中的世界地圖指點道,“或者納米比亞,那裡有古老的巫蠱術”。

“可是聽說那裡有真正的女妖,以巫師的眼睛為食”,彼得對小天狼星的提議感到擔憂,“ 我們何不去尼斯,聽說那裡的陽光比蘇格蘭要強百倍”。

“法國是個不錯的選擇”,馬琳附和道,“ 陽光沙灘,還可以去看基伯龍牧馬隊鬼飛球隊的比賽”。

“一幫愛顯眼的家夥”,小天狼星不屑地說:“他們桃紅色的隊袍簡直是災難”。

小天狼星在馬琳按下快門的瞬間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照片裡的他沒有了嗤之以鼻的表情,反而努力硬拗出的傲慢。

“亨利·吉諾拉就很好看”

“你是看臉還是看球?”

……..

倆人的争論在時鐘敲響時被打斷,小天狼星和彼得看了一眼窗外,圓月高高挂在枝頭,提醒着此時快要臨近午夜。他們像是突然被提醒一樣匆匆站起身。

“該走了,蟲尾巴”。

“你們幹什麼去?”馬琳興奮地問道,想到還有一個星期将離開霍格沃茨,她不覺有了想要好好夜遊霍格沃茨的沖動,“宵禁快到了,你們要去夜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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