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納悶道:“掌門師姑丈祖?”随即想到是常湛,不覺啞然失笑。
秦佑臻向赫九生道:“二哥呢?”
赫九生笑道:“我家掌門同大小姐甄夫人早兩日就到了。”
秦佑臻心中喜歡,告罪道:“貴客慢來,秦佑臻先行一步。”
衆人皆笑道:“秦掌門請。”
一路飛奔回到山中,姜裡子一見便欲跪倒。
秦佑臻攔住道:“你這孕婦能不能不要吓人?”
姜裡子愁道:“掌門師姑恕罪。都是我爹多嘴,聽說掌門師姑同三弟成婚,立刻便要回西川籌備賀禮。這一去,竟鬧的沸反盈天。”
秦佑臻笑道:“親家公這一鬧,倒也省了我不少事。”
姜裡子轉憂為喜道:“多謝掌門師姑不怪。”
秦佑臻本欲去見明葉天,不料小童兒接二連三來催,回說仙宴閣早已高朋滿座,隻等主人來到。秦佑臻無奈,隻得簡單裝扮了前往待客。
衆客一見人來,齊齊湧上恭賀,一時間歡聲笑語不絕于耳,人人喜氣洋洋,山中登時熱鬧非凡。
不多時見單青抱着落兒來到,秦佑臻忙接過孩子親了又親,笑問道:“媽媽呢?”
落兒指着單青啊了一聲。
單青笑道:“娘親在攬月閣等姑姑,對不對?”
落兒又啊了一聲,便伸手要單青來抱。
彼時騰益正忙着應客,見騰善走來,便叫道:“爹,我娘四處找你,要問何時開宴?”
見騰善顧不上答應,忙又提高嗓音道:“爹?”。
此刻單青才将落兒接過來,忽見孩子小嘴一咧,脆生生道:“爹。”
秦單一怔,奇道:“落兒方才叫什麼?”
落兒望着單青笑,用力發聲道:“爹。”
單青雙手微顫,激動笑道:“了不得,了不得,我落兒将來必是個非凡人物,這麼小就能開口叫爹爹了。”
秦佑臻亦喜不自禁,拉住落兒小手道:“叫姑姑,姑姑。”
落兒格格笑着,卻隻反複學語道:“爹,爹。”
秦佑臻道:“大哥呢,聽說他前日回川,怎麼沒同你們一起來?”
單青見周圍人多,隻輕聲歎道:“一言難盡,閑時再說吧。”
至晚,仙宴閣席開兩邊,一面男客一面女眷,秦常穿戴鮮豔出來謝客,大家鬧到深夜方散。
彌藍山如此接三連四的盛宴直延續了十二天方将各路賀客打發下山。
次日一早,見衆門下齊來攬月閣求見,秦佑臻莫名其妙道:“忙亂了這些天都不去歇着,又來做什麼?”
衆人默然跪倒,騰善道:“望掌門師姑收回成命,免去三弟責罰。”
白渙道:“掌門師姑向來賞罰分明,此番三弟及時趕到救下掌門師姑,于公于私,功過也該相抵。”
言崇急切道:“三哥救下掌門師姑便是救了咱們彌藍山,救了彌藍山便是救了咱們這許多人......若掌門師姑非要責罰,弟子願替三哥贖罪。”說着磕頭不疊。
秦佑臻好笑道:“你這口才倒是見長。”
常湛橫了言崇一眼,冷臉道:“誰要你這會兒來賣好?”
言崇上前拉常湛衣袖道:“三哥,你氣也該消了吧。假扮新娘是掌門師姑的主意,我怎敢違令?再說你若早說明内情,咱們豈會将掌門師姑置于險境。”
見衆人七嘴八舌苦苦求情,秦佑臻道:“行啦,大家說的也不無道理,既如此,就罰思過一個月。”
言崇忙起身笑道:“三哥,我送你上去。”
常湛甩手道:“很不必。”說完向上一禮離開。
衆人哄笑而散。
回到房中,見烏布雅正抱着落兒玩耍,秦佑臻道:“明姐姐呢?”
烏布雅歎道:“方才聽見有人來,夫人便獨自躲去後院。”回身見單青走來,知他兄妹有話要說,忙帶着落兒辭出。
見人出去,單青道:“這些天總不得閑跟妹妹說上話,況是你和雲飛的好日子,也不想令你煩惱,唉,”
秦佑臻道:“怎麼?”
單青歎道:“我把大哥打傷了。”
秦佑臻笑道:“确定是打傷不是打死?”
單青啧了一聲,苦笑搖頭道:“你還有心玩笑?隻怕大哥再也不肯認我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