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珠看着那定情手镯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腕上,内心十分愉悅,那日一時賭氣将手镯留下後,其實她也後悔了,仔細想來也知道這定是江渚的謀劃,但是那時候确實被傷了心。
她摸了摸镯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經過此事,相信他們能夠更加相信彼此,往後餘生,都不再分開。
江渚再次将人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棕色的眸子在皎潔的月光下呈金色,閃着耀眼的光芒:“珠珠,正式嫁給我吧。我再也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葉雲珠雙頰被熏得通紅,聲若蚊蠅:“恩。”她也想成為他的妻子,正式的。
兩人正式确定之後反而害羞起來,出了宮之後兩人一隻牽着小手,漫步在月光下。
眼看着快到徐府門口,江渚停下了腳步:“明日我就讓人快馬攜禮書到葉府去請期,商定日期後我們就成親。”
葉雲珠垂着頭,不舍地拉着江渚的手:“恩,我等你。”
兩人一步三回頭地終于在後院門口分别了,葉雲珠走的時候讓雀兒給她留了門。
此時她悄悄地從後門進了府,腳步輕盈,活像個小賊。
“娘子”突然背後有人叫到。
葉雲珠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吓了一跳,轉頭一看,綠萍和雀兒兩個小丫頭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們兩個,想吓壞我呀。”葉雲珠嗔怪道。
雀兒朝着綠萍擠眉弄眼:“我們家娘子學壞了,一個未婚娘子居然學畫本子裡大晚上的去偷人了。”
“說,說什麼呢,我們是我們是正經事情。”葉雲珠急的有些口齒不清。
“對對,談情說愛的确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娘子的正經事,大大的正經事。”雀兒可不管葉雲珠害不害臊,一個勁的取笑她。
葉雲珠會意過來,她可說不過這嘴貧的丫頭,轉頭說道:“也是,不知是哪個丫頭自告奮勇的要去照顧西陵。想來也是大大的正經事情。”
眼看着兩人互相打笑個沒完,綠萍趕緊出來解圍:“好啦,祖宗們,也不看這時辰,趕緊洗漱了修整吧,不然明日又臉色不好,可見不得人了。”
兩人聽了綠萍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
不出幾日,葉老爺直接就請假直接來到了鳳都。
葉雲珠一看風塵仆仆的葉靖松直接就懵了:“爹爹,你怎麼來了?”
葉靖松立馬就心疼起來,一向整齊的山羊胡由于急着趕路有些淩亂。
“珠丫頭,你怎麼就這麼着急着嫁人呢,你還小,爹爹還想将你再養在家裡幾年呢。”葉靖松想着女兒要出嫁就是一把心酸淚,這養女兒真是有了夫婿就忘了爹。
當着徐府一大家子,葉雲珠被自家爹這麼說着,臉上一下子就通紅,連脖子都紅透了,她恨不得将爹的嘴捂住:“爹爹,您說什麼呢。”
葉靖松從來都是大嗓門,以為她沒聽見,甚至又重複了起來:“我說江渚說你們兩情相悅,讓選一個最近的日子。”
葉雲珠這次更加害臊起來:“爹爹,姨父姨母都還在呢,也不打聲招呼。”
徐府一衆人等看着這兩父女的互動,都捂着嘴笑着,也不敢出聲。
葉靖松這才走上前去朝着徐物安行禮,一家人坐在一起開始聊起了葉雲珠的婚事。
葉雲珠一個未出閣的女娘子也不好意思聽自己的婚事,轉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經過他們商議之後決定從徐府出嫁,安澤縣路途遙遠,江渚不放心,葉靖松和雲氏也極為擔心途中又出了什麼意外。
接下來就是籌備婚禮,葉雲珠不太懂的這些,連葉靖松也不懂,隻能勞煩雲氏張羅,雲氏也樂的這個活計,開始忙活起來。
葉雲珠則被安排了繡蓋頭的活計,此時她正拿着上好的紅色絲綢發呆,這可是難到她了,她繡個小老虎就能繡整晚,繡龍鳳呈祥?恐怕是再給她個十天半月也繡不出吧?
正當她點着蠟燭準備熬夜苦戰的時候,窗戶外有石頭敲擊的聲響。
她起身打開窗戶左右張望,卻看見江渚一身黑衣從暗處走了出來,兩人隔着窗戶執手相望。
葉雲珠趕緊左看右看,小聲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成婚前不能見面嗎?”
江渚撫了撫她蔥白似的手指:“但是我想你了。這幾日在忙些什麼呢?”
說道這裡,葉雲珠就撅起了嘴:“還不是讓我繡蓋頭,我連針都拿不好,婚禮那日不會被人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