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珠撅着嘴反駁道:“我早就及笄了,不準叫我小丫頭。”
“好好好,不叫了,你笑什麼呢?今日心情好了?”江渚對待她是有求必應,隻要是葉雲珠想做的,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願意去闖。
葉雲珠點點頭:“恩,好了。多思無益。”想再多還沒發生的事情也無用,還不如活在當下,盡自己所能避免禍事的發生,餘生不留遺憾即可。
看着葉雲珠亮晶晶的眼睛,江渚心頭一暖,向她伸出了手。
葉雲珠愣住了,這是幹什麼?但是望着含笑看着她的江渚,放心地遞出一隻手去。
江渚自然地将那隻軟嫩的小手握在手心。
此刻一人騎在馬上,一人坐在馬車裡,通過小小的車窗雙手緊握,旁若無人!
江渚的騎馬技術極好,很好的配合着馬車的速度勻速的向前行,因此葉雲珠絲毫沒有感到不适。這可羨慕壞了後面的一群随從。
東楚的折扇在風中扇得啪啪作響,以往冷漠地主子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簡直讓人沒眼看。
西陵憋着嘴表示自己絕不會作出如此膩歪之事,他可是硬漢。
綠萍和雀兒捂着嘴差點高興地尖叫起來,她們家娘子與大人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吃了一路狗糧的路人表示,下次這種好戲别叫他們這些單身狗。
到了郊外,随從們就在四周當好自己的差事,眼睛望着天地,就是不往自家主子身上瞄。
鳳南的郊外果然比之安澤縣又有着别樣的風景,遠處的青山連綿起伏,山間似乎還有沒有完全融化的冰雪,似一條玉帶纏繞着山腰,似輕紗般靈動。
一條蜿蜒的小溪從山上潺潺流淌下來,溪水清澈見底,在春日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銀色的光芒。
溪水兩旁是兩排柳樹,新抽出的嫩芽在風中飄舞,溪水兩岸是一望無際的草坪,開着五顔六色的野花。
葉雲珠興奮地從馬車上下來,歡快地拉着江渚的手在草坪上奔跑起來。
一向體弱的她在江渚的日夜調理下,身子骨日漸好轉,也享受了一把風一般奔跑的樂趣。
跑累了,兩人直接躺在嫩草上,新長的草葉子柔軟,并不感到紮人。
“江渚,謝謝你,感到松快多了。”葉雲珠望着碧藍的天空,真誠地道謝。
江渚側過頭看着她,并沒有搭話。對于他而言,他一直深陷在黑暗與泥濘當中,是葉雲珠的善良單純将他從中拉了出來,在她的面前他收起了他所有的利爪與獠牙,不然他不知自己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他本是極其厭惡這黑暗的朝廷、不公的人世,本意先将這潭水攪亂,再徹底滅了它,讓整個世間毀滅,才能熄滅他内心的怒火,但是這裡如今有了雲珠,他就舍不得了。
既舍不得她受半點傷害,也舍不得獨自一個人去死。
天空萬裡無雲,空氣中帶着青草的清香,葉雲珠微微喘着氣,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藍藍的天,江渚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她的心思,及時帶她出來散心,排解郁氣,而她卻什麼也沒有幫他做過。
她小心地趴在他的堅硬的胸膛,一雙濕潤的眼睛感激地望着他,撒嬌道:“江渚,以後如果你不開心了,也告訴我好不好?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容易心裡變态,想些有的沒的,她又在心裡嘀咕一句。
江渚看着他,長久以來的不甘與憤懑頓時都煙消雲散,眼中隻有這個嬌俏的小女娘,她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安撫着他的一切。
他彎起嘴角,琥珀色的眼眸中少了些悲涼的神色,多了幾分柔情。
江渚捧起她微肉的臉頰:“好。”他願将所有的柔情都給予這個女娘子,隻要她一直在他的身邊。
葉雲珠聽見江渚答應了,頓時就嬌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彎新月,整個身子微微抖動,如雨滴打在盛開的梨花上。
江渚心中一悸,将葉雲珠撲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反手用自己的披風蓋住兩人。
葉雲珠還沒反映過來就被人按倒在地,好在江渚一手護住了她的腦袋,并沒有碰到,她疑惑地看着江渚的行為,還不等她問出聲,已經被他堵住了唇。
她感到自己的唇再一次被他細細的啃咬,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江渚這是怎麼了?這大庭廣衆的,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