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不好氣得怼靳時淵,這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她租房子都跑斷腿了,要不是秦晉正好有房子出租,這地方她都租不上。
靳時淵伸出手幫夏禾捋了捋因為忙碌有些散亂的頭發,手指輕輕勾起幾縷發絲挽至耳後,柔聲道:“地方小就搬地方,我有個很好的地方,比你這大得多,裝修好的,進去直接就能用。”
“我這邊費了多少勁才裝好的,你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搬。”
靳時淵越過他直接往樓上走,夏禾莫名,看樣子好像是不高興了,她和許瑩交代了兩句,便跟着靳時淵上了樓。
靳時淵大刀闊斧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椅子是靳時淵買給夏禾的,和他辦公室裡的椅子一樣。
夏禾進了辦公室就看見他陰沉着臉。
她走到辦公桌邊,彎下腰,雙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歪着頭看向靳時淵。
她直勾勾盯着靳時淵良久,才開口道:“你這是生氣了?”
這莫名其妙的氣,她不知道從何而來。
靳時淵垂眸,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腳踩地輕微搖晃着椅子,人跟着椅子左右擺動,不應聲。
“靳時淵?”
夏禾傾身往前,落了一吻在他的唇上,試圖哄一哄這個突然變臉的男人。
靳時淵還是不理她。
“怎麼了嘛?你知道我的,你要是生氣不直白點跟我說,那你可就倒黴了,隻能獨自生悶氣。”
靳時淵總算掀起眼皮給了她一個“原來你是這種人”的眼神。
夏禾抿着嘴,牽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小碎步走到他面前,坐到靳時淵腿上,靠在他懷裡。
她背靠着他,偏頭看着他那張冷沉的臉,“男朋友?”
沒反應。
“未婚夫?”
未婚夫三個字一出,夏禾明顯感覺到後背倚着的身體一緊,心領神會,這招管用。
于是扭身側坐在靳時淵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小雞啄米般,在他臉頰上親一口叫一句:“未婚夫?”
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輕柔地再喚一聲:“未婚夫~”
就這麼來來回回五次,靳時淵唇角便再也壓不住,他眼裡的光似要将夏禾融化,他兩隻手捧着夏禾的臉,鼻尖貼上夏禾的鼻尖,聲音暗啞低沉地吐着字:“夏禾,你怎麼這麼會啊?嗯?”
夏禾蹙起眉頭,雙彎完成兩輪月牙,“我會什麼呀?連你為什麼生氣我都沒明白。”
兩人幾乎是臉貼着臉在說話,夏禾的吐息灑在靳時淵面上,他唇輕輕覆上夏禾的唇,柔軟的,深情的,纏綿的一個吻,如初春的陽光般和煦輕柔,又似春風拂過,蕩起層層漣漪。
靳時淵離開夏禾唇瓣,拇指輕輕撫上夏禾如珠光飽滿的紅唇。
“靳時淵,到底怎麼了?”
“叫我什麼?”
夏禾反應極快,立馬改口:“未婚夫,怎麼了嘛?”
靳時淵坐直身體,夏禾也調整了位置坐起身,腦袋倚在靳時淵胸膛,手指把玩着靳時淵襯衫上的袖扣。
“我也有合适的寫字樓可以給你用,可你就是不願要,這不就是跟我見外,我要是沒記錯,你這房子是周,咳,秦晉的吧?”
靳時淵“周”字才出喉嚨就很絲滑地咳了一聲,轉換極其自然,夏禾并未在意。
夏禾終于搞清楚靳時淵不爽的點是什麼了。
“我這是付房租的~”
“付房租也不行,你就是願意用他的,都不願意用我的,看來我還是沒有他在你心目中重要,我早該知道的。”
夏禾騰地坐直了背,擡頭看着他,慌忙解釋:“沒有,沒有,怎麼會?你千萬别誤會。”
“我也不想誤會,但是你做出來的事就是更願意和他親近,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我也不想勉強你,随你心意最重要。”
“不是的,我的心意就是你,你說的那處房子在哪?我搬,好不好?”
靳時淵眸光微閃,冷冷淡淡說了句:“在靳氏總部大廈。”
電視台拍攝結束,靳時淵帶着夏禾去了趟靳氏集團總部,給夏禾的工作室在11樓,11樓原是靳氏旗下公關部,但是随着人員擴充,11樓不夠用,便搬了出去,現在正好空了下來。
夏禾繞了一圈,腿都走酸了,“這也太大了,我們目前用不着這麼大的地方。”
靳時淵面色一沉,夏禾連忙改口:“也用得着,畢竟星耀電視台就要播放我們工作室的廣告了,很快玲珑這個品牌就會被大衆熟知,到時候多的是客戶,這樣的地方才符合我們品牌的高端大氣。”
“你盡管招人,又靳氏給你托底,你不用怕。”
夏禾拉着靳時淵的手,臉在他胸前蹭了蹭。
“好,有未婚夫給我坐鎮,我隻管往前沖。”
她仰頭目光灼灼盯着男人,“謝謝你,靳時淵,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靳時淵垂眸也看着她,眼神裡是數不盡的溫柔與缱绻,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深邃靜遠。
“阿鸢,你才是我積攢了兩輩子的運氣換來的美好。”
夏禾莞爾,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這個吻綿遠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