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趙先生,多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有事去不了。”
紀喻聽到趙先生三個字就猜到是趙禹川,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她邀請夏禾隻是随口一說,她現在說什麼也不會有意将夏禾和靳時淵往一塊湊。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今天我生日,賞個臉呗。”
夏禾想拒絕的話卡在嗓子眼。
“來吧,夏老師,時淵過生日你都去了,我過生日你要是不來,我可是會不高興的,你不能這麼偏心。”
她聽着電話那頭的趙禹川說着話,眼神随意拂過紀喻面上,她看出來,紀喻不想讓她去,既然紀喻不想讓她去,可能是她骨子裡的逆反因子作祟,便道:“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晚些到。”
當然,她答應去一方面也是因為趙禹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實在不好拒絕。
許瑩在夏禾和紀喻說話時,就已經被怔住,這會夏禾挂斷電話,她才好奇問道:“夏禾,你和紀小姐認識啊?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夏禾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了許瑩一眼,心中腹诽這人看見明星,智商都明顯下降了,難道看不出來自己和紀喻有龃龉嗎?
許瑩不明所以,還興沖沖地看向二人,希望兩人為她解惑。
“夏小姐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紀喻意有所指。
夏禾想都沒想回道!“我又不是王陽明。”做不到知行合一。
“許瑩,我一會要去參加個朋友的生日聚會,要先走了。”
她朝着路口走去,許瑩也反應過來夏禾和紀喻好像不對付,有些尴尬地朝紀喻笑了聲,追着夏禾走了。
又是臨時參加别人的生日聚會,上次她參加靳時淵生日聚會是完全被蒙在鼓裡,這次怎麼說都算是提前知曉,總不好再空着手去,對于他們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夏禾覺得送什麼禮物,他們都不會覺得稀奇,她也就沒有糾結買什麼,而是直接去了家蛋糕店,付了筆錢,讓老闆臨時教自己做個生日蛋糕。
老闆有錢收自然教得賣力,許瑩在一旁陪着,她幾次語言又止,但是礙于蛋糕店老闆在,硬生生壓住了内心的好奇。
夏禾用了兩個小時做好了一個八寸的蛋糕,親手在蛋糕上寫了“生日快樂”。
她提着蛋糕出門,許瑩跟在她身後。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吃完飯我們就一起走。”
“不用,不用,我又不認識人家,多尴尬,我等你這麼久,就是陪陪你,另外想問問你,怎麼沒聽你提過你和紀喻認識?而且感覺你和她好像有些不愉快。”
夏禾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說來話長,她就将紀喻懷疑自己勾搭她未婚夫的事說了一遍,許瑩震驚不已,當許瑩知道靳時淵就是紀喻那個未婚夫時更是感歎世界太小。
她記得靳時淵,畢竟那男人氣場太強大,很難忘記,那次有個男人問夏禾要微信,就是靳時淵當時替夏禾解的圍。
當時夏禾随口說了句她在給靳時淵家做家教,所以許瑩此時還是以為靳時淵和夏禾隻是家教和雇主的關系。
聽完夏禾描述紀喻惡意中傷的話,很是生氣,她拿出剛剛紀喻簽字的那本書,就将封面扯了下來,撕了個粉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
夏禾被她一些列操作鎮住。
“你幹嘛啊?好不容易要到的,下次可不一定還能運氣這麼好遇到她。”
“她都這麼說你了,我還留着她簽名做什麼?我之前不知道你和她的這層關系,還一直拉着你問她要簽名。你不要生氣啊,夏禾。”
夏禾有些感動,她彎唇笑道:“你也不需要這樣,畢竟,她确實是有名的大明星。”
“再大也沒你在我心目中大。”許瑩俏皮地朝着夏禾眨眼,夏禾輕笑出聲。
兩人分别後,夏禾打車去了趙禹川發來的地址,和上次靳時淵過生日在同一個地方。
她之前就給趙禹川發過信息,告訴她自己已經一早吃過,讓他們先吃不用等自己,自己到得會很晚。
誰知道當夏禾走進包間時,發現大圓桌上幹幹淨淨,除了茶壺和杯子,什麼都沒有,包間裡間有人在打牌,有人在打麻将,還有人在打遊戲,趙禹川和靳時淵坐在包間圓桌邊聊着天,夏禾推門進入,他們兩人同時擡頭看向夏禾。
趙禹川站起身,走過去接過夏禾手裡的蛋糕,滿臉笑意。
“夏老師人來就行了,怎麼還買了個蛋糕。”
“生日快樂,趙先生,我也不知道買什麼,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希望您别嫌棄。”
“夏老師,你也太客氣了,還是親手做的,這份心意比什麼禮物都貴重。”
趙禹川手裡提着蛋糕,帶着夏禾往裡走。
“你也别叫我趙先生了,大家都是朋友,就和時淵他們一樣叫我禹川就行,快進來坐。”
夏禾笑着颔首。
靳時淵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打量着夏禾,可是夏禾始終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都出來了,馬上上菜吃飯了。”趙禹川打聲招呼,裡間玩着的衆人陸陸續續都往外走。
夏禾沒有先坐下,而是站在一邊,衆人出來都熱情地和她招呼,“夏老師。”
夏禾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一一點頭,紀喻是最後一個從裡間出來的,與她眼神碰上,紀喻面上帶笑,眼神卻冰冷。
“大家趕緊找地方坐下。”
趙禹川今天自然坐在主位,靳時淵坐在他左手邊,紀喻正準備順着坐在靳時淵左邊時,趙禹川突然将自己右邊的椅子朝後拉開,喊道:“紀大明星,過來這邊坐,你今天能來是我的榮幸,一定要坐上座。”
紀喻拉開椅子的手頓住,他看向趙禹川。
“你讓他們坐吧,我坐時淵身邊就好。”
“不行,你必須坐過來,你那讓夏老師坐,夏老師和别人不熟,隻和時淵熟,坐别的地方她不自在。”
紀喻偏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夏禾,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沒關系的,我坐哪都一樣。”
夏禾不喜歡紀喻,是因為她誤會自己,并且用自己對别人的揣測,惡意去侮辱别人,她偶爾言語上挑釁紀喻,也是看不慣她自以為是以及居高臨下的姿态。
但是她并不是真的要和她去争搶什麼,特别是男人,所以她及時開口,況且她也不想和靳時淵坐一起,特别是坐在他的左邊,稍微一偏頭就能看見他脖頸處貼着的白色紗布。
夏禾随意抽出一張椅子,這個位置和靳時淵中間隔着三四個人,結果她才拉開,就有個男人坐了進去,“謝謝夏老師。”
夏禾人都傻了,什麼意思,她再拉出一張,又有個人坐了進去,也同樣和她道謝。
很快,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就連紀喻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坐到了趙禹川的右手邊,隻留下靳時淵身邊的空位,她無奈,隻能走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