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陪着靳老司令下完象棋下圍棋,靳老司令圍棋技藝突飛猛進,他得意地說要找時間去和李老教授切磋切磋,他以前下圍棋可不是李教授的對手,現在和夏禾下得多,他自信心已然爆棚。
夏禾和馮琦正要和靳老司令靳老太太告别時,靳時淵帶着趙禹川和陳之舟也過來道别。
夏禾發現幾人裡已經不見紀喻的身影,應該是已經先走了。
幾人此時全聚集在客廳裡,靳老太太就喜歡看見自己屋子裡坐滿人,特别都是年輕人,臨走前還特别招呼大家吃些點心再走。
強被喂食的夏禾、陳之舟和趙禹川隻能圍坐在餐桌邊喝着紅棗銀耳蓮子炖燕窩,吃着各式點心,夏禾面前還多了一份她愛吃的甜點巴克拉瓦。
老太太也坐在桌邊,她面前放着一碗紅棗銀耳蓮子炖燕窩,時不時舀上一勺送進嘴裡,其他點心她都不吃,隻看着三人吃,看着幾人吃東西她也很滿足,眼角眉梢地喜意就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靳時淵都能感受到。
桌子上的點心被消滅了個七七八八,靳老太太這才笑眯眯地與三人道别。
“阿鸢,我讓司機在門外等你們了,快去吧,後面有時間一定要過來找我玩。”靳老太太囑咐着夏禾。
“不用不用,靳奶奶我可以送妹”陳之舟一個“妹”字卡在喉嚨口就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靳時淵,立馬改口道:“夏妹妹,我能送夏妹妹走。”
說完這句話,陳之舟又瞥了眼靳時淵,見靳時淵沒看自己,這才放下心,心說靳時淵真矯情,“妹妹”不能叫,多個姓就可以了?八字沒一撇呢,就把人看得這麼嚴,活該單身這麼多年。
“那行,那我讓司機回去了,就麻煩你送下阿鸢了。”
太陽逐漸西斜,冬日裡一旦沒有了太陽,就會感到陰冷刺骨。
才出靳宅,衆人就見識了凜冬的威力,夏禾與馮琦跟着陳之舟就準備去停車場,想要趕緊離開,就見陳之舟突然一拍腦門,對夏禾道:“哎呀,夏妹妹,實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可能送不了你和馮阿姨了。”
夏禾心道說要送自己的是這人,這會出來又說自己有事,這是逗她玩呢,她眼裡滿是狐疑地望着陳之舟,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之舟哥哥,要不你把我們帶出玉衡山,出去我們好打車,這裡打不到車。”
陳之舟聽到那聲“之舟哥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開懷,他忙觑了靳時淵一眼,靳時淵正一臉興味地看着他,眼裡滿是冷意,陳之舟想到自己的非洲之行,尬笑着回:“以後你就别之舟哥哥的叫了,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叫我陳哥,大家都這麼叫我。”
陳之舟說着還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憋笑的趙禹川,“對吧?禹川。”
趙禹川沒想到陳之舟會突然Q自己,差點破功笑出聲來,陳之舟隻有在真動怒的靳時淵面前才能乖如鹌鹑,平時跟他爸說話都是昂着頭的,陳之舟常把一句不着調的話挂在嘴上“隻要靳時淵拿我當兄弟,我爹在我面前都得裝孫子。”
當然,這話他也隻敢背地裡說,他可不敢真當他爸面前說,否則他爸很可能把他打成孫子。
雖然這話說得天打雷劈,倒翻天罡,但是本質上是這麼回事,正因為他有事沒事跟着靳時淵混,所以他爸才能無條件地好吃好喝地供着他,養出這麼一個不務正業的廢柴。
陳之舟正一臉谄媚地瞧着趙禹川,指望他幫着自己圓過去。
“對,對,陳哥說的對,他就喜歡别人這麼叫他,夏老師,你叫他之舟哥哥,他受不起。”
夏禾有些懵,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都是他讓自己叫的嘛,不過這會兒是真冷,在稱呼上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讓她叫什麼她就叫什麼。
“陳哥,那我們先跟你車出去,然後打車可以嗎?”
陳之舟這時突然揚聲對着一旁不言語的靳時淵道:“時淵,你不是說你要去公司有事嗎?那正好,你就順帶夏妹妹一程吧,我真趕時間,先走了啊。”
說着也不敢看夏禾就自顧自往停車場跑去,背影看上去有點匆忙焦急。
夏禾低頭從腳開始往上審視自己,直到看到胸前,再高點的地方她自己實在看不到了,又用手摸了摸臉,最後轉身對馮琦說:“媽媽,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啊,有什麼東西?”
“他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他怕我似的。”
趙禹川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你陳哥,他是被要去非洲的事刺激的,你不必理他。”
趙禹川突然打了個哆嗦,“天好冷,我也走了。”
趙禹川離開後,隻剩下夏禾、馮琦還有靳時淵三人站在大門口。
夏禾沒有說話,拿出手機準備自己打車試試,附近壓根就沒車。
即使這樣,夏禾依舊固執地低頭看着手機,就是不願主動向靳時淵尋求幫助。
馮琦站在一旁不停地捏她的胳膊,夏禾就裝不知道,倔強地不願擡頭,她可記着今天上午靳時淵一直酸她的那些話呢,她才不要主動示弱。
靳時淵就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靜靜地站在那,不說話也沒有多餘動作,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突然覺得生氣的夏禾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