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襲擊慣了的西凝淡定地繼續啃着自己的蘋果,出聲教育想要奪食的小鳥,“你不能吃,吃多了腸胃會不舒服的。”
胖仔嘴裡叽裡咕噜的一看就是不服氣。
不過此刻的西凝并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它,她看着眼前高高的檀木酒櫃,淺淺地歎了口氣。
剛剛陳婕還發來消息問她決定好了沒,說這就是一下子的事,尤其像西凝這樣有時會慫的小姑娘,更是要憋着一口氣莽上去。
實在不行喝點酒壯膽也行。
雖然西凝沒怎麼喝過酒,但是她見得多呀。
眼前這一櫃子裡光是烈性的高度數酒水就占了一半,她哪裡有膽子喝。
西凝悻悻地嚼着自己嘴裡的果肉,将果核丢進垃圾桶裡。
在胖仔起飛之前,西凝先捉住了它,“垃圾桶有蓋子,你打不開的,别想着翻它了。”
浴室的燈亮着,西凝站在門口看了看,雖然是磨砂材質的玻璃門但是卻一點光影都透不出來。
她輕撓了撓自己的臉,很有道德地轉身上了床。
身上撒下昏暗的光影,西凝擡眼看去入眼便是孟叙睡袍大敞的風景,胸肌和腹肌優越結實的紋理清晰可見。
腰間布料松垮地裹着,隻用一根黑色的衣帶半系着。
小姑娘抿着唇掩飾自己偷咽口水的行為。
以前,他都裹地多嚴實啊,哪怕她上手扒掉一層都還有兩層防着她。
現在……
西凝眨着眼問着眼前的男人,“孟叙,你為什麼老是不好好穿衣服?”
面對小朋友的問詢,孟叙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淡聲回她,“方便勾引你。”
西凝:???
頂着這麼一張冷淡兇厲的臉,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小姑娘沉默着,隻用一雙純潔瑩亮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他。
粗寬的手指勾了下本就沒怎麼好好系上的衣帶。
睡袍敞開,該看的不該看的通通都暴露在西凝的眼前。
她忍不住将腦袋側到一邊,臉蛋上不争氣地冒出薄紅,“你,你穿件衣服吧。”
男人将脫下的睡袍丢到床尾,伸手抽走西凝手裡還亮着屏的手機,一邊出聲一邊上床,“穿了也得脫,何必這麼麻煩?”
眼神飄忽的小姑娘隻能任由着孟叙将她拖抱,壓至身底。
成熟男性不加遮掩的裸露軀體隔着女孩兒身上嬌貴的睡裙料子慢慢摩挲。
溫熱的親吻先是落到了西凝的臉頰上。
搭在男人後頸的指尖微蜷着,女孩子忍不住輕聲,“我們,什麼時候才算是磨合好了?”
孟叙勾扯睡裙的動作輕頓,随後大掌自然地探了進去。
僅僅是輕輕地撫摸她的腰肢,也能引得西凝開始控制不住地輕顫。
比起之前,确實敏感了很多。
孟叙垂下的眼眸複又擡起,将濡濕灼熱的吻嚴絲合縫地送至西凝的唇上。
掠奪停下時,她總算聽到了答案。
“就快了。”
就快了,那又是多久呢?
習慣使然,讓西凝很不喜歡模糊的時間概念。
但她此時也無法騰出多餘的聲音去問詢他。
今晚,要比前幾晚激烈許多。
因為她最近總要去陳婕那裡,所以她特地囑咐了孟叙不要把痕迹弄到平常會露在外面的地方。
男人也算是聽她的話,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但現在孟叙顯然沒有了遵守規則的耐心,頸窩處嬌嫩的皮膚被偏硬質的發絲磨蹭着、又被吸含在嘴裡用牙齒折磨着。
即便西凝有心去推搡,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像被卷入了一場風暴的中心,四面八方都是來自孟叙的狩獵。
曾經因為保護他而留下的未消散殆盡的淺淺疤痕更是被孟叙反複地光顧。
已經昏了頭的小姑娘不知該如何自救,隻能盡量配合着不受控制的男人,免得讓自己吃到更多的苦頭。
“吃不下的,快放開我。”
已經啞掉的嗓子在為自己做最後的抗衡。
可孟叙居高臨下的姿态卻暴露了他過于興奮的狀态。
膝蓋将西凝後腦下的軟枕壓得下陷得厲害,男人喘息的低聲裡還有他沒有收攏的笑意,“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水而已,你怎麼會吃不下。”
打個巴掌還要給個甜棗呢,孟叙也太沒有誠意。
小姑娘緊閉的唇瓣被強行抵開,半阖的眼睛迷蒙地和上方的黑眸對視。
孟叙既然能和她鬧到這個地步,真做了又算得了什麼呢?
遲鈍的大腦不合時宜地開始思考。
西凝想,他會不會是故意的呢?
如果是故意的,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呢?
混亂的思緒很快被其他的意識沖淡。
掌控全局的孟叙一眼就看出了西凝的不專心,這種時候身體力行的教育是最有用的方式。
“明天别去你那咖啡館了,我在這陪着你。”
西凝犯了抵觸的心思,嘴上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味地搖頭。
男人低喘出聲,掌心輕揉着女孩子鼓起的臉蛋,暗啞的聲線有幾分詭異的委屈,“為什麼不願意?你不是最喜歡我嗎?”
回應他的隻有澀.\情黏膩的水聲。
累壞了的西凝被孟叙溫柔地抱在懷裡,但他似乎對自己的問題始終耿耿于懷。
溫熱的唇瓣貼在小姑娘紅潮未退的耳廓上,堅實的手臂緊緊地圈着懷裡的人,“你是不是最喜歡我?為什麼不願意?你這樣明天是出不了門的。”
本就困極了的西凝在聽到男人這樣的問題時心裡更是湧上了躁意,即便沒什麼力氣也依舊在孟叙的手臂上打了一下,“我是最喜歡你,但是你今晚也太過分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孟叙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輕吻着西凝的耳後,輕輕出聲,“再過幾天我就要一個月都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