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合歡道姐妹:“?”
區區一張澀圖,這才哪到哪。
她們齊刷刷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待在她們中間的一位陌生女修。
“姐妹,你是?”
鳳茗韻試探着問道。
是一個多月前挂你科的人。
宗主禮貌微笑:“路過磕CP罷了。隻是對你們的畫有一點小小的建議。”
鳳茗韻立刻拍了拍這女修的肩膀,大氣地說:“隻要你磕校慶,我們就是好姐妹!”
宗主:“……”
嗯……雖然他确實磕的校慶,但他磕的可是真校慶,但是鳳茗韻她們嘛……那可就不好說了。
宗主試圖預警:“你們接受速效嗎?”
鳳茗韻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你是磕對家的?”
宗主:“……”
不,或許是你磕了你的對家。
宗主:“那你們為什麼磕校慶呢?”
鳳茗韻誠實地說:“身高定攻受。矮攻好多姿勢都做不到。”
一衆姐妹點頭。
宗主:“……”
真是個質樸的理由,虧他還想預警。
旁邊一個拿着畫筆的女修催促道:“你不是說有建議嗎?快跟我說。”
“搞.黃色這種事,不要那麼直白,尤其是在正主面前,不然你一定會被打的。要含蓄,要内斂,要有氛圍感,至少要到别人罵你搞.黃而你能理直氣壯地反駁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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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幅圖比上一幅更快地拿了過來。
蘇墨卿不抱希望地瞅了一眼。
整幅畫面都是紅色調,乍一看一片紅色,仔細一瞧卻頗有層次。
背景是一種淺淡的紅,奇妙地暈染出了朦胧感。但仔細觀察,卻又能發現這是在一處婚房。畫面正中,塗抹了一抹異常鮮豔的紅色,是一隻丹柰果。
畫中身着喜服的二人正在分食這隻丹柰果。他們的側臉勾勒得格外細緻,神色尤其生動,在朦胧的背景映襯之下格外鮮明。
蘇墨卿微微後傾,隻是輕輕咬着丹柰果,他俯視蕭煜瑾,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一隻手搭在蕭煜瑾的肩膀上,線條自然,明顯并未使出力氣抗拒,一派從容挑逗。
而蕭煜瑾肌肉緊繃,雙手緊緊掐住蘇墨卿的腰,幾乎指尖泛白。他俯下身,自下往上狠狠咬在了那顆豔紅的果子上,嘴角隐約濺出些汁水,仿佛一隻抓到獵物的狼,眼神中滿是侵略性和占有欲。
更特别的是,分明人物占據畫面并不少,蘇墨卿看着卻總有一種狹小,封閉,緊迫之感。他禁不住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明白過來,這畫的其實是紅蓋頭之下的情景。
蕭煜瑾沒有破壞蓋頭下獨屬于蘇墨卿的隐秘空間,而是入侵它,搶奪它,占有它。
這一幅畫和前面兩幅實在是風格迥異,蘇墨卿看了都臉紅,還不好說明白為什麼。畢竟兩個人都穿得齊齊整整,說不定還要被倒打一耙污蔑他腦子裡都是廢料。
蕭煜瑾:“這幅畫我也想……嘶嘶嘶!!”
“不,你不想。”
蘇墨卿下死勁兒掐了一把蕭煜瑾的腰,一隻手搭在蕭煜瑾脖子上的傷口處,微笑着輕聲在蕭煜瑾耳邊道,“如果你敢把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弄進房裡,我就把你從房間裡丢出去。”
“诶……”
蕭煜瑾還想争取,但看到蘇墨卿微笑中蘊藏的殺氣,又慫了,畢竟蘇墨卿整張臉上都寫着“你和這幅畫隻有一個能進家門”。
盡管蘇墨卿還是對蓋頭問題耿耿于懷,但至少這幅畫比較隐晦,不仔細體會也看不出來,并且再不簽還不知道下一幅會拿來什麼東西,蘇墨卿最終決定滿足鳳茗韻的願望。
他也不裝了,從蕭煜瑾身上下來,拿起筆在畫上簽下了自己和蕭煜瑾兩人的名字,字寫得特别大,勢必要破壞畫中的氛圍。
蘇墨卿一邊簽一邊沒忍住問了一句:“就簽一幅畫你們怎麼分?”
鳳茗韻:“有個姐妹會複制物品的仙法。雖然隻能複制一些小物件,但是用在這幅畫上剛剛好。”
蘇墨卿眼前一黑,這意思是這種有傷風化的東西還會有很多嗎?真是坑他坑得剛剛好!
他頓時就後悔簽了,可惜為時已晚,鳳茗韻已經把簽好的畫收了回去。
蘇墨卿深呼吸好幾下,稍微平複了一些想死的心情。他放下筆,問:“誰畫的這幅畫?我想去見見。”
到底哪個過審的天才這麼會畫畫?他非得把這個天才的通訊儀賬号舉報封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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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站在蘇墨卿面前,笑意盈盈地朝他揮手:“好久不見啊!”
蘇墨卿:“……”
并不是很想見到您呢。
啧,原來是審核員在帶頭搞.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