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
蘇墨卿大惑不解,“這門不是開着呢麼。”
等等……
這一片明明已經黑了,剛剛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修士?他……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來着?
蘇墨卿臉綠了。
他居然讓通訊儀店的店長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該死!
蕭煜瑾高興了。
通訊儀店的店長居然在蘇墨卿眼皮子底下跑了!哈哈!
“我可以把靈石放在這裡,然後拿一部通訊儀走。”
蘇墨卿倔強道。
“萬一那店長不是個好人,把靈石昧下了,污蔑你偷東西怎麼辦?”
蕭煜瑾反對。
“……我覺得這世上還是好人比較多。”
“但是萬一就是讓你碰上壞人了呢。”
“……我覺得他看起來像是個好人。”
“可我覺得他不像個好人。”
蕭煜瑾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哪個好人會發那種帖子啊?
眼見蘇墨卿還是不死心,蕭煜瑾忽然痛呼一聲。
蘇墨卿手一抖,恰巧碰到了蕭煜瑾的腳踝。
蕭煜瑾不敢置信地看着蘇墨卿。
沒想到蘇墨卿這麼“配合”。
他當即開始哭嚎:“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我都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身為朋友,你居然無動于衷,還在我傷口上撒鹽……”
蘇墨卿:“……”
要不要這麼誇張。
但勉強算是他自己有錯在先吧,再說了這扭傷看起來确實挺嚴重的,他平時沒什麼社交,要什麼宗門的重要通知蕭煜瑾也會告訴他,通訊儀暫時不至于不可或缺。
蘇墨卿歎了口氣,老實抱着蕭煜瑾找了醫修。
.
“哇,築基期修士平地摔?還摔成了這副樣子?!”
正在值夜班的醫修咋舌。
這位醫修叫江夜行,是蘇墨卿和蕭煜瑾的熟人。
劍修作為貫徹“不服就幹”準則最徹底的一類修士,本就是醫修的大客戶,而蘇蕭二人作為他們這一屆劍修中的翹楚,更是大客戶中的大客戶,尤其是蕭煜瑾。
蘇墨卿還會因為貧窮選擇在輕傷時硬扛,蕭煜瑾則是一有點磕着碰着就可着勁兒的購買靈丹妙藥,有時候還會買兩份。
他倆長期同時被送過來由江夜行醫治,久而久之江夜行逐漸就對他倆都熟悉了起來。
此時江夜行看到“蘇墨卿”這副樣子,也是毫不客氣地吐槽:“你們倆怎麼回事兒,去外面打野.戰玩這麼狠?腳都腫成這樣了。”
蘇墨卿抿了抿唇,有點不高興:“開什麼黃.腔呢,都說了是平地摔了。”
江夜行默默看了眼“蘇墨卿”腳踝,思考了一下怎麼平地摔才能扭到這個腫脹程度:“我還是覺得你們倆打野.戰搞成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别人可都這麼說的。再說好歹你們可到了築基期了,平地摔?這合理嗎?”
是啊,這合理嗎?
蘇墨卿用譴責的目光看向蕭煜瑾,試圖讓他受到良心的譴責,卻忽略了那句“别人說的”。
而蕭煜瑾不但沒有被良心譴責到,還頗為無辜地朝蘇墨卿抛了個媚眼。
江夜行:“……”
搞什麼眉目傳情呢,他一個會動會喘氣的适齡單身醫修還在這兒呢,不要當他不存在啊!
啧,想起來就郁悶,他好好哄着的小鄰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搬宿舍了,都幾天了,他竟然還沒找到人。想上通訊儀開個尋人帖吧,一進去就看到三個爆帖全方位無死角地秀這對情侶的恩愛,眼下居然還要看秀恩愛真人現場版。
越想越氣,江夜行面無表情地下手,狠勁兒一扭。
随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江夜行冷漠地轉身尋找藥膏:“好了,以後小心,最近不要碰冷水。給你們拿盒藥膏,一天塗三次,塗完要揉散。一瓶十靈石,拿完錢快滾,啊不是,慢走,謝謝。”
蕭煜瑾差點痛得撅過去。
他虛弱地癱在蘇墨卿懷裡,奄奄一息地罵道:“姓江的,你老婆跟人跑了?下手這麼狠!”
聞言,江夜行冷笑一聲,原本已經放在一盒綠色藥膏上的手挪到了另一瓶紅色藥膏上。他把那瓶紅色藥膏遞給“蕭煜瑾”,囑咐道:“記住,上藥的時候一定要揉散,不然藥效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