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光喊有什麼用,你當我耍猴的啊?!招式口訣記住了沒?”
其中一個身影沒好氣地問。
“你們倆可是劍修诶!怎麼用上陣法了!丢我們的臉!”
另一個身影也脆聲抱怨。
“哼,你們兩個讨厭死了,一天天不好好練劍,搞那些歪門邪道,害我們被那個老怪物嘲笑!”
兩個身影異口同聲地嚷嚷。
“你們不會是……”
蘇墨卿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種像被揉亂的畫布一樣模糊不清的臉怎麼這麼像幻境裡的……
“……停雲,落月?”
蕭煜瑾接了話茬。
“虧你們還記得我們呢!我們還以為你們隻記得束縛陣怎麼畫的!”
停雲陰陽怪氣。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老怪物怎麼嘲笑我們的!老不死的居然說我們倆現在還修不成像樣的身體,不如去當晾衣繩!那家夥以為自己是神……經病就了不起啦!”
落月憤憤不平。
隻是它話說到一半忽然打了個磕巴,然後跟被吓到似的窩進了停雲懷裡說完了後半句,還又慫又不甘心地罵了句“小題大做”。
随後停雲清清嗓子,說:“看在你們兩個選了劍修之道的份上,我們勉強原諒你們。記住剛才的劍法啊,以後去打配合,練組合技!我們可是雙生劍,不要浪費我們的天賦啊,記住了麼?”
“記住了!”
兩人像上課時被長老點名一樣中氣十足地答道,随後一個激靈雙雙驚醒,并同時坐起身來,讓兩人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響起了沉悶的“咚”的一聲。
“嘶……”
蘇墨卿捂着額頭,痛苦地看向對面那張熟悉的臉——他們居然又換了身體!
那杯茶!
蘇墨卿往床上一躺,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蕭煜瑾的房間裡。
他郁悶地抱着被子來回打滾:“啊啊啊煩死了怎麼又換了啊!我不想出門了,等換回來再出門算了!”
“你說真的?”
蕭煜瑾倒是很淡定,他按住打滾的蘇墨卿,拿出通訊儀,“我看看……離你的心理課還有兩刻鐘,正好我也懶得出去,要不然給你請個假?”
“呸呸呸!”
蘇墨卿一咕噜爬起來,“快起來,請什麼假,我的平時分都要被扣完了!”
.
這次來得還算早,連曼陀羅名補都還沒來。兩人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窩在一塊兒。
剛坐下,蘇墨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曼陀羅長老進來了。
帶着一沓厚厚的試卷。
蘇墨卿:!!!
天要亡他!!!
曼陀羅長老笑呵呵地說:“來,今天我們來做一下随堂測試。”
此刻傳到蘇墨卿耳朵裡的分明是:來,今天我們過來等死。
“别怕,”蕭煜瑾安慰道,“大不了等會兒多拿一張卷子,你寫你的名字,我寫我的名字,我們自己做自己的。”
說的倒也是。
蘇墨卿松了口氣。
等到試卷分發完畢,果然有一個人報告卷子少了一張。
“嗯?怎麼會少了一張?”
曼陀羅長老納悶地嘀咕着,先把備用卷給了出去。
所有人都以為,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已經算是過去了。
蘇墨卿同樣這麼認為。
他正要提筆寫上名字,突然感覺有一片陰影覆蓋了下來。
他懷着不祥的預感擡頭,和曼陀羅長老對視了一眼。
曼陀羅長老撫着胡須,笑呵呵地說:“噢,蕭同學是吧,你也要參加考試嗎?”
哦豁。
蘇墨卿強顔歡笑:“啊,是啊,我在我朋友的熏陶之下愛上了這門《逍遙道心理健康快樂學》,所以過來聽一下……”
他快要笑不出來了,絕望地轉頭看向蕭煜瑾,希望蕭煜瑾能靠譜點。
然而蕭煜瑾隻能面色鐵青地朝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上面的題一竅不通。
果然是天要亡他!!!
蘇墨卿絕望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