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要在蘇哥門口吹風啊?”
蘇墨卿:“……”
這人的話還是太多了。
蘇墨卿的臉冷了下來:“我在這裡等他回來……”
看着白夏知也露出了那種今天見過很多次的令人費解的興奮眼神,蘇墨卿緩緩吐出後半句話:
“好套麻袋揍他一頓。”
“啊這……”白夏知後知後覺發現蘇墨卿神色不對,出于對早上爆料的愧疚心決定當個暫時性的知心朋友,試試看替他們解決矛盾。
他推開門,說:“你要不要先進我房間裡坐會兒?我屋裡有幾壺靈釀,一起喝點呗。”
蘇墨卿愣了愣,他平時比較孤僻,還很少有人請他一起喝酒。
“好啊。”
蘇墨卿朝白夏知笑了笑,朝他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蘇墨卿剛坐下,就看到桌上擺着一隻刻着半顆愛心的瓷杯,下方還刻着一個“白”字。
好标準的情侶款,沒想到白夏知已經有了道侶了。
白夏知則是拿了兩隻酒碗和一壇酒出來,給酒碗倒上酒後遞給蘇墨卿一隻:“來,嘗嘗?”
蘇墨卿長這麼大還從未接觸過酒這東西,不,準确來說,隻碰過一次。
小時候窮苦不堪,自然沒資格碰酒這種奢侈品,上靈衍宗開始修仙後又忙着修煉,沒空喝酒。
隻有一次,蕭煜瑾喝多了撒酒瘋把他也給硬壓着灌了兩口。但他沒記住酒的味道,隻記住了丹藥的苦澀,因為他被灌酒的時候嗆着了,咳得死去活來,酒液流了一地,還硬撐着跟蕭煜瑾這個不安好心想嗆死他的家夥打了一架,結果兩人雙雙就醫。
接過酒碗,蘇墨卿懷着好奇心抿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好喝,是甜甜的味道,帶着一股果子的清香。
“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鄰居……之前的鄰居釀的,好喝又不醉人。”
白夏知也喝了一口,得意地介紹。
“确實不錯。”
蘇墨卿溫和地笑道。
見蘇墨卿态度軟化了些,白夏知試探着問:“哥,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害。”蘇墨卿苦笑一聲。
他喝了一大口酒,隻覺得全身都暖呼呼的,像泡進了溫泉裡,說話也不自覺地放松了許多:“小白,唔,你應該比我小對吧?”
“我今年十八了。”
白夏知乖巧應答。
“那是挺小的。比我小。”
蘇墨卿點點頭,思維不自覺地有些遲鈍,“别叫我哥了,叫名字吧。”
“蕭煜瑾?”
“……當我沒說,你還是叫哥吧。”
“哦。好的,哥。”
蘇墨卿拿起酒壇把空了的酒碗倒滿,然後一飲而盡。
“我跟你說,那家夥就是個混蛋!老子辛辛苦苦為了我們兩個的成績努力,還受了傷,”蘇墨卿說着就要扯開衣服給白夏知看胸口,“他居然還兇我!”
怎麼一言不合就脫衣服了!
白夏知趕緊放下酒碗去攔着蘇墨卿,勸道:“萬一隻是誤會呢?(你們倆的)文裡都這麼寫的……”
“怎麼可能是誤會?”
蘇墨卿隐約有些意識不清了,理智混沌的同時情緒也不穩定起來,“他怪我沒注意身體……”
“這不是關心你嗎?”
白夏知好不容易拉住了蘇墨卿試圖脫衣服的手,抹了把汗安慰道。
“什麼關心我!”
蘇墨卿忽然激動起來,“他隻是關心這具身體罷了!他隻會灌我酒,我被嗆着了也不管,衣服濕了也不管,明明就是他的錯,結果還是我去收拾屋子收拾衣服!哼,他就是想要這具身體罷了!”
蘇墨卿說的是颠三倒四不分今夕何夕,白夏知聽的是一愣一愣隻覺吃到大瓜。
這怎麼還是個虐文走向呢?
沒有愛意隻有欲望的澀澀不可!
“怎麼會呢,他肯定是關心你的,你看,早上看到我在外面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先把你衣服穿上呢。”
白夏知安撫性地摸摸蘇墨卿的頭,滿臉慈愛。
蘇墨卿不知不覺已經倒在了白夏知懷裡,被他宛如老父親帶孩子似的在背後有節奏地拍着。
蘇墨卿委屈地咕哝:“關心什麼關心,他還搶我的靈石……他還不如你呢,可惜你有道侶……還是準道侶?反正你有人了。”
白夏知手一頓,驚恐地說:“你可别瞎說,我一個真真的大好單身修士!别敗壞我的桃花運!”
蘇墨卿懵懵地指向那個帶着半顆愛心的瓷杯:“可那不是情侶杯子嗎?”
“那隻是……”和鄰居去酒樓吃飯拿到的贈品啊!
白夏知剛要解釋,冷不丁對上了窗外一張臉色黑得像鍋底的臉。
“你們,在幹嘛?”
蕭煜瑾看着屋内青天白日抱在一塊兒的兩人,強忍怒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