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狗嗎?!
蘇墨卿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唇角被蕭煜瑾的牙給磕破了,疼得他雙目含淚。
雖然平時相互切磋的時候也會打出傷口,甚至傷口比此時在唇上的大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受傷就是讓蘇墨卿格外憋屈。
于是他一隻手環住了蕭煜瑾的腰,一隻手按住了蕭煜瑾的肩膀借力,微微墊腳,輕輕張開嘴,然後反客為主,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唔……”
蕭煜瑾震驚地看着他,疼得幾乎面部扭曲,像是想罵髒話似的嘴唇動了幾下,然而他的嘴被蘇墨卿死死地封住了,于是他隻能發出幾聲聽不出含義的音節。
看着他這副被欺負了的樣子,蘇墨卿居然莫名感到了快意,他滿眼得意,挑釁似的微眯雙眼。
蕭煜瑾奇迹般地讀懂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手下敗将!
行啊,還敢嘲諷我?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蕭煜瑾的火也被挑起來了,明明眼前這人才是始作俑者,現在一直不配合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來挑釁!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重重咬了一口蘇墨卿的嘴唇,趁着蘇墨卿吃痛,下意識張開齒關的間隙,入侵了蘇墨卿的口腔,逮住了那條柔軟的舌頭,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它!
嘶!!!狗啊!!!!
蘇墨卿眼泛淚花,卻不甘示弱,原樣奉還,同樣咬了回去,手裡也不閑着,狠狠地掐着蕭煜瑾的腰。
蕭煜瑾被掐得腰身一直,摟着蘇墨卿的手一緊,兩人頓時貼得更近了。
眼看着兩人吻得難解難分,大有憋死對方之意,宗主終于喊停了。
他敲了敲桌子,一言難盡地說:“行了啊,别親了,我說你們兩個,雖然這是關于合歡道的課,但是你們親一下得了,也别在大庭廣衆之下真的合歡啊?”
兩人這才不情不願地分開,均是喘着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用不滿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對方,像是打架打得正上頭卻被人強行分開了一樣。
兩人的嘴唇都被蹂躏得紅腫不堪,滲出血來,甚至還牽出了一條帶着血絲的透明銀絲。盡管兩位主人公都一臉憤恨,也無法否認場面實在是略顯淫.靡。
圍觀群衆更加激動了,直呼誰說這課水的,這課可太棒了。
宗主則是冷淡地開口:“所有人今天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要發帖子等明天,不然這節課就挂了。”
事到如今,大家也都對這位“師妹”的身份心知肚明,在挂科的壓力之下紛紛放下了通訊儀。
衆人:乖巧.jpg
恰巧代表戌時整點的鐘聲響起,下課了。
一衆弟子被趕出了閣裡,就連依依不舍想要留下來看後續的柳煙絮也被宗主丢了出去。
蘇墨卿和蕭煜瑾兩個人老老實實低下頭站着,向宗主道出原委,并忏悔自己不該代課。
宗主則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好一會兒,他才苦惱地說:“哎呀,我知道劍修特别窮,所以本來沒想重罰你們,打算讓你們長長記性而已。聽說你們兩個關系不好才這麼罰你們的,但是你們兩個這個反應……”
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兩人的嘴唇,兩人頓時覺得面上燒的慌。
宗主這才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讓我很難辦啊。”
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進來了。
一個女修快步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三人。
她一看這架勢頓時心知不妙,一轉身就直接禦劍想跑。
“呵。”宗主冷笑一聲,下一刻女修的劍就換了個方向飛到了閣裡。
女修讪讪地從劍上下來,像隻鹌鹑一樣老實認錯。
宗主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拿着通訊儀,看着女修冷笑一聲:“鳳茗韻?延畢兩百年?恭喜你,這科挂了,再延畢一年,罰款五百靈石。”
鳳茗韻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掏出一隻小乾坤袋,雙手奉給了宗主。
宗主也不清點一下,直接把乾坤袋丢給蘇墨卿,說:“這是特别補助費。”
蘇墨卿轉頭避開了鳳茗韻幽怨的眼神,朝宗主谄媚地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呢……”但他的手已經誠實地把乾坤袋收了起來。
蕭煜瑾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聲。
“還有一個沒來,我們再等等。”宗主又露出一個宛如打算惡作劇的孩子一般的邪惡笑容,看得三位弟子右眼皮狂跳,“我先來念念兩個很有意思的帖子。”
“第一個:求代課!明天山下放河燈,我要帶我準道侶下去看。我也不想耽擱課程,但是我是一個延畢二百五十年的無情道劍修,這可是我花了足足二百五十年才找到的準道侶!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修無情道的劍修喜歡殺妻證道,害得我單了二百五十年!靠假裝成有情道的陣修從找到準道侶!造謠的都是二百五!!!”
“第二個:匿一個,又延畢了,感覺要一輩子賴在宗門了QWQ”
“一樓:樓主你做的什麼畢設啊?”
“樓主:殺妻證道。”
聽完,蘇墨卿和蕭煜瑾都不由得對鳳茗韻報以同情的目光。
鳳茗韻則是由平靜鎮定逐漸變成了“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樣”,最後進化到“傻缺你死定了”。
宗主話音剛落,閣門口又傳來腳步聲。門外的無情道劍修剛探出半個身子,就差點被一把劍削掉了腦袋。
“狗賊,你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