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走了,他也沒辦法了,隻能到時候再問。
不過他轉過頭來看看卡門尹.嘉玉說:“原來你們都知道異獸的雄蟲不能生育啊!”
“對啊,”卡門尹.嘉玉背着手打趣道:“所以你要小心呀,千萬不要被他們捉走喲!”
比徹.萊亞爾森想想異獸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雄蟲這麼一個人形的東西,跟大型昆蟲□□。
比徹.萊亞爾森趕緊搖了搖頭:“我絕對不要被他們捉走!”
卡門尹.嘉玉說:“嗯,聽說他們對信息素的感應比我們還要靈敏,即使雄蟲沒有釋放信息素,它們也能迅速的感應到是雄蟲。”
他們這個社會在上一代女王之前就已經下令,所有的蟲都不允許在公共場合釋放信息素。
所以他們蟲族會将好看的雄蟲認成亞雌。
異獸不會。
兩次,比徹.萊亞爾森經曆了他們兩次,似乎都是一眼被他們認出是雄蟲。
紛紛直奔他而來!
卡門尹.嘉玉皺眉奇怪道:“你一隻f級小雄蟲,按道理也不會有什麼信息素,他們怎麼會老是沖你來?”
不過他的小雄蟲動情時,好像确實有香甜的信息素味道。
卡門尹.嘉玉道:“罷了,下一次給你佩戴信息素遮掩劑!”
比徹.萊亞爾森後怕地點點頭:“好!”
卡門尹.嘉玉沖比徹.萊亞爾森伸出手:“好了,不想那些,快來,我帶你進去逛逛。”
雖然方才已經逛過了,小雄蟲還是非常乖巧地将手覆蓋到銀發少将的手心:“嗯。”
這對年輕的小蟲子又走了進去。
剛才那幅斷翅的地方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女王殿下出神地看着這幅黑色的斷翅。
比徹.萊亞爾森:“她……”
卡門尹.嘉玉說道:“她可能想起了斷翅之疼,她經常會站在這幅斷翅前。”
比徹.萊亞爾森疑惑道:“為什麼還要回想?”
卡門尹.嘉玉:“……”
這一句話他都懵掉了。
“懸梁刺股嗎?”比徹.萊亞爾森道。
卡門尹.嘉玉:“啊?”
比徹.萊亞爾森:“就是看着這幅畫,激勵自己要将異獸全部滅絕掉。”
卡門尹.嘉玉道:“好像沒有啊,女王從來沒打算将異獸滅絕,她是想給他們一條活路,奈何他們作死。”
“那更加奇怪了,她為什麼會站在這幅畫前?”
卡門尹.嘉玉眨了眨眼睛,說:“她在懷念她的雄君?”
“嗯?”比徹.萊亞爾森又驚了:“為何看這幅畫就是懷念她的雄君。”
卡門尹.嘉玉道:“她斷翅的時候她的雄君還在,想拉她,沒拉到。”
“那個時候,他們還很恩愛,大家都被他們的感情感動壞了。”卡門尹.嘉玉陷入沉思,神情間有一些哀傷:“其實那隻雄蟲會背叛帝國,大家都是沒有想到的。”
“估計女王也不會想到吧,大家都說蟲族受到了詛咒,異獸就要滅絕,蟲族也受到了詛咒,同樣也要滅絕。”
比徹.萊亞爾森道:“為什麼蟲族受到了詛咒?”
卡門尹.嘉玉眨眨眼睛:“不知道啊,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不過傳言也并非子虛烏有,蟲族真的在走向滅亡,你沒看到四大種族的繼承者都已經出現雄蟲了嗎?”
比徹.萊亞爾森不理解道:“出現雄蟲就代表蟲族要走上滅亡嗎?”
“對呀,雄蟲沒有生育能力的,他們又不像雌蟲一樣可以産蛋,要是放在遠古時代,這純純的滅種了呀!”
“而且你看我們這一代都已經沒有純種雌蟲出生了。”
“你知道現在的雌雄比例是多少嗎?100比1,就這個比例,繼承蟲居然都能生出雄蟲!”
“而且幾乎家家都是如此!”
“我們雖然也是雌蟲,但是也有了雄蟲的特征,都已經不是純種雌蟲了。”
比徹.萊亞爾森眨了眨眼睛,原來在蟲族社會,雖然雌雄比例差距很大,但是這才是正常的。大家都不會擔憂,反而是差距縮小才會擔心。
他們還在說着,女王轉過頭來,看到他們輕笑一聲,聲調拖得長長的,感概道:“小嘉玉啊!”
卡門尹.嘉玉大步迎上去:“陛下。”
見她還在看,卡門尹.嘉玉說:“陛下不要想太多,過去的總是過去的。”
女王道:“年紀大了,總是忍不住過來看一下,想起我那可憐的雄君,現在過得好不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一點微笑,語氣也很溫柔,看這幅黑翅的時候也是萬分憐愛。
但是兩隻小蟲子都不敢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準女王陛下這句話到底帶了多少洶湧的詛咒。
她的夫君都叛逃了,成為全族公敵,怎麼可能還能真笑出來?
将他捉回來估計得剝皮抽筋。
想到第一次看到女王時,沐浴在鮮血中、一群異獸屍體中的女王陛下,比徹.萊亞爾森便不寒而栗。
這溫柔的強大的女性,整個蟲族信服的王。
天天盯着自己的斷翅,慈愛地說懷念背叛自己的夫君。
這是想提醒自己雄君的背叛,猶如這斷翅之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