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上将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亨利谕.無求一眼。
亨利谕.無求攤攤手,他做錯了什麼。
“我的蟲崽這麼不招你喜?他立了大功,你都不開心?你又何必還跟他在一起!”
亨利谕.無求立刻道:“母親!”
亨利谕将軍道:“得了得了,你就護着他吧!哎喲哎喲,這就是傳說中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她歎息着走了。
亨利谕将軍一走,亨利谕.無求整隻蟲突然就挎了下來,銀發少将下意識地扶住了他,下一刻,立刻皺起眉頭:“你裝什麼,她走你就裝!”
亨利谕.無求低聲道:“沒有,我不這樣,一會她又得說你。”
卡門尹.将雲皺眉:“我怕她說?”
亨利谕.無求說:“你不怕,我怕得了吧?”
見卡門尹.将雲還要說些什麼,亨利谕.無求趕緊撫着胸膛悶哼一聲說:“能不能先送我上醫院?”
卡門尹.将雲忽然想起什麼:“研究樓怎麼樣了?”
那軍官吓得低頭:“研究樓,研究樓……”
聲音變小了很多:“研究樓被入侵了,到底丢失了多少機密,目前尚不得知。”
銀發上将一拳轟在旁邊的電線杆上,又一可憐的電線杆轟然倒地。
亨利谕.無求啧了一聲。
他隻是為上将大人的拳頭覺得疼。
卡門尹.将雲睨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來蟲,将他送去醫院。”
亨利谕.無求笑說:“你不親自送我去?”
卡門尹.将雲:“沒那個必要!”
亨利谕.無求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角。
兩隻被關在閣樓的小朋友終于迎來了他們的家長,卡門尹.将雲冷冰冰地給他們開了門,他們趕緊沖了過來,卡門尹.嘉玉說:“姐夫他沒事吧?”
卡門尹.将雲皺了皺眉頭說:“姐夫?”
卡門尹.嘉玉加重了語氣:“你就别先别管這個了,他呢?”
卡門尹.将雲說:“死不了。”
氣得卡門尹.嘉玉狠狠地推開他。
兩隻小朋友匆匆地趕到醫院,亨利谕.無求已經在病床上躺好了,聽到聲音,他說:“你來了?”
一擡頭,臉上很明顯的有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又笑起來道:“你們來了。”
卡門尹.嘉玉趕緊坐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你沒事吧?”
亨利谕.無求笑道:“沒事,怎麼會有事呢?”語氣中卻是有一些落寞。
卡門尹.嘉玉皺着眉頭說:“你為了哥哥受傷,他居然都不會來看你!不行,我得把他捉過來!”他真是雷厲風行,說幹就幹,直接就出門去了。
不過他沒走遠,在樓下就撞到了前來探望受傷軍官的卡門尹.将雲,看哥哥往其他蟲的房間去,卻偏偏不到姐夫的房間,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一步上去擋住了他哥的去路。
卡門尹.嘉玉忍不住說:“哥,姐夫這也是為了你受的傷!”
卡門尹.将雲冷漠道:“我需要他來保護我嗎?”
臨離開前,卡門尹.将雲偏過臉道:“你們都被他虛僞的外表欺騙了,說不定他就是下一個背叛蟲族的雄蟲!”
看着哥哥的背影,卡門尹.嘉玉很生氣。
回來,卡門尹.嘉玉複讀機一樣将哥哥所說一字不剩地傳出來。
比徹.萊亞爾森張了張嘴,少将大人也太實誠了些。
亨利谕.無求聽完,低着頭細細地笑,啧了聲:“不愧是我老婆,真理解我。”
比徹.萊亞爾森試圖從他輕松的外表看出他的傷心,但是看不出這,其實反而更加傷心了。
卡門尹.嘉玉去忙了,比徹.萊亞爾森在醫院陪護。
亨利谕.無求抽出一根煙,夾在指尖,慢慢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看比徹.萊亞爾森擔憂的神色,他笑道:“别人都說煙難戒,但是我每一次都能成功戒掉。”
比徹.萊亞爾森歎息道:“既然能戒為什麼還要抽?你還傷着就不要抽了吧。”
亨利谕.無求笑着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比徹.萊亞爾森搖搖頭。
亨利谕.無求眯了眯眼睛:“因為有更難戒掉的東西呀。”
他摁着煙頭想要摁滅掉,想了想又收回手說:“算了,何必為難一根煙?”
然後又叼回了嘴邊,這時候房門開了,卡門尹.将雲進來。
亨利谕.無求:“……”
比徹.萊亞爾森:“……”
這推開的門一下子就沒收住力,砰的一聲重重砸在牆上,很快門又砰的一聲被關上了,陡留一句:“現在還抽煙,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在室内伴着門的咣咣聲回蕩。
亨利谕.無求頭痛不已:“我怎麼就這麼倒黴?”他撫着額頭,趕緊将煙嘴給摁滅了,又命比徹.萊亞爾森打開門窗透風,之後道:“你先出去吧,一會他還得進來。”
比徹.萊亞爾森半遲疑後就出去,果然上将大人就坐在外面,看他出來了,第一句話就是:“他還抽煙?”
比徹.萊亞爾森搖搖頭,然後說:“你還在這裡啊。”
上将大人一僵,偏頭:“我要看他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