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比徹.萊亞爾森剛睜開眼睛,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主蟲主蟲你起來了起來了!”
比徹.萊亞爾森一扭頭就看到了他的管家多多,輕笑揉揉它的腦袋。
多多貼心地蹭蹭他掌心。
房間是個大套間,所有東西一應俱全,他漱了牙才出的門。
出門後傻了,巨大的餐桌上整整齊齊坐了三個蟲,沒有一個吱聲。
直到他出現。
少将大人笑着沖他招手:“快來吃早餐。”
比徹.萊亞爾森坐下來,目光看向對面的亨利谕.無求與卡門尹.将雲,亨利谕.無求沖他微微一笑,而卡門尹.将雲面無表情。
比徹.萊亞爾森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将大人穿便服,原本冷硬絕豔的五官變得矜貴,依然美豔不可方物,跟之前一般無二的冰冷。
穿軍服時是銳利的,穿便裝時高不可攀。
看着都挺難相處的。
蟲齊了,他拿起筷子說:“吃飯吧。”
四口蟲沉默無聲地吃飯,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沒有,詭異地安靜。
比徹.萊亞爾森看看亨利谕.無求又看看卡門尹.将雲,沒看到他們有什麼異樣的神情,昨天晚上那一頓鬧騰似乎就是錯覺。
吃完飯上将大人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前戴上軍帽。
亨利谕.無求站在他旁邊微微躬身說:“早點回家。”
卡門尹.将雲隻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走了。
等他走後,卡門尹.嘉玉終于緩緩輸出一口氣,迫不及待的問亨利谕.無求:“怎麼回事?”
亨利谕.無求瞬間變得有一些疲憊與憔悴,說:“沒事。”
說完他就上房去了。
卡門尹.嘉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
比徹.萊亞爾森坐到他旁邊委婉地安慰他道:“你也不要過多擔心,我覺得姐夫不是那麼傻的蟲。”
怎麼說,這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
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卡門尹.嘉玉點點沒頭,伸手過來拉住了他,嘴角慢慢攀岩上笑意。
“還好有你,不然壓抑死了。”
比徹.萊亞爾森沖他笑了笑,突然發現少将大人在家裡居然也戴手套。
上一次他到這裡吃飯,雖然少将帶人也帶了,他以為自己是客人,所以他們客氣一下,結果其實是他們日常就是戴着的。
卡門尹.嘉玉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便将手套脫下了:“你不喜歡那我便脫下呗,因為我哥在家,他必須要帶着。”
比徹.萊亞爾森:“……”
觸碰到少将大人柔軟的掌心,小雄蟲有一點心猿意馬。
終于他想起什麼:“克乙接回來了嗎?”
卡門尹.嘉玉點頭:“接回來了。”
又跟少将大人拉了一會手,比徹.萊亞爾森道:“我想看看他。”
“好啊。”少将大人這麼說着,卻沒有松手。
小雄蟲愣愣的眨眼,他也跟着眨眼。終于在小雄蟲錯愕的目光上,他忍不住嫣然一笑:“好了,那你去吧。”
說完松開了手。
比徹.萊亞爾森遲疑道:“那我去了。”
在他起身要走的時候少将大人喊住了他:“我們在軍校還有一個雄蟲保送名額,你去問一下他願不願意進校。”
“好。”
沒多久,比徹.萊亞爾森就看到了紅發雄蟲,他正在戶外晨練。
比徹.萊亞爾森遠遠看到他,心情變好,笑道:“今天心情還不錯吧?”
看到來蟲,克乙笑眯了眼:“早啊,比徹。”
兩隻蟲找了一個長椅坐下,克乙說:“好久沒看到你,跟我說說你學校裡面的趣事吧。”
比徹.萊亞爾森調出小蟲給克乙展示這些日子在學校的生活。
晨練、上課、學拳擊、挖煤,還有舞會。
看完,克乙忍不住贊歎:“哇,比徹真是多才多藝。”
他看到舞會的投影,舞台中間一隻藍發雄蟲,投影過了又被他翻回來,指着上面的藍發雄蟲說:“這就是另外一隻雄蟲啊?”
比徹.萊亞爾森道:“嗯。”
克乙輕啧一聲,突然問:“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
“啊?”比徹.萊亞爾森稍微有一些疑惑,又端詳了一下藍發雄蟲,片刻他道:“感覺,挺高雅的?”
回想起舞台上的那隻藍發雄蟲,感覺有點冷,因為他整個過程其實沒有看台下。
克乙撲哧一聲笑了。
克乙聽了曲子,一樂,迷眼睛說:“哦,這麼大膽。”
比徹.萊亞爾森道:“對了,少将大人跟我說他們還有一個雄蟲入校名額,你也可以入校,你想不想?”
克乙眼睛眨巴一下笑道:“好呀。”
回校當天,三隻蟲一起準備行李,一起坐上懸浮車。
主要是克乙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