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蟲一驚,微微偏了偏臉,心跳狂妄地砸起來,耳根微紅,雖然隻是隔着手套的一點點觸碰。
小雄蟲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心跳的狂亂了。
低聲說:“你喜歡就好。”
卡門尹.嘉玉看着他可愛的反應,輕輕啧舌,真是好沒意思啊,真想就這麼将他推倒,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呀?居然在這裡陪他聊這些有的沒有的,這麼無聊的東西一起躺到床上去聊不好嗎?
一邊交尾一邊彼此更加深入的了解對方。
這是他喜歡的方式。
不過他知道他喜歡的方式随時都可以實現,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這樣子,他可以看到他的小雄蟲所有真實的反應,比如說他到底想怎麼樣。
所以小雄蟲跟他說你喜歡就好,他沒有說話,就靜靜的點點頭,等着他說下一句話。
等了好久沒等到,這隻小雄蟲隻知道看着他。
卡門尹.嘉玉擡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怎麼了?還有事嗎?沒事了我就走了?”
小雄蟲盯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居然還在出神。
卡門尹.嘉玉晃了晃手,小雄蟲的視線在跟着自己的手動,然後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一下子潮紅從他的耳根一路蔓延到臉頰。
好家夥,整張臉都紅透了。
小雄蟲淡薄粉嫩的唇瓣,輕輕張着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又閃躲起來。
卡門尹.嘉玉輕笑着說:“這麼喜歡我的手套嗎,要不送一套給你吧?”
說着,他忽然就脫下了手套,塞到了小雄蟲的懷裡:“剛好你給我設計了這麼多模型,我都還沒送過你東西呢。”
少将大人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脫下了,那麼一瞬間,小雄蟲都偏過了臉,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很快他又回過頭去,發現那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就隻是普通的摘了手套的手而已,隻是很修長白皙,非常的漂亮美麗的手。
小雄蟲看了幾眼,還是忍不住紅了臉蛋。
少将大人忍不住擡手戳了一下小雄蟲的臉蛋,怎麼回事,臉皮就這麼薄嗎?雄蟲臉蛋皮膚細膩,摸上去滑膩膩的,摸上去觸感非常的好。
少将大人一邊輕輕戳着他臉蛋,一邊說:“你怎麼回事,臉紅成這樣子,你以為有什麼東西嗎?”
比徹.萊亞爾森呼吸都亂了一瞬,一開始還不敢看,直接偏過了臉,又被少将大人戳了戳,将臉蛋捏過來。
耳畔是少将大人輕盈的笑聲。
“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很想看嗎?給你看了,怎麼又不敢睜開眼睛?”
小雄蟲漆黑的眼睫輕輕垂着,像蝶翅輕顫。
這怎麼回事啊?隻是一雙漂亮的手,卻讓他羞得像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卡門尹.嘉玉将手指伸到他的眼睫之下,指背輕柔拂過雄蟲細膩的肌膚,清潤的嗓音輕輕慢慢像悠揚纏綿的歌謠很誘蟲:“你看看呀,跟你的有什麼區别,一點區别都沒有嘛?”
隻是一點點觸碰,比徹.萊亞爾森渾身小絨毛争先恐後地嚣立起來,頭皮陣陣發麻,這是很奇怪的感覺,他從來沒跟異性靠得如此之近過……
他忘了,異性都扒過他衣服了。
這種感覺像電流一樣襲卷他全身,他想後退,然而雙足猶如注了鉛船誠實地立在那裡不動。
少将大人的手背猶如羽毛一樣溫柔,像柔軟的絨毛撩過心尖,隻想得到更多。
小雄蟲被自己無恥的想法羞得滿臉通紅,少将大人跟他說手,他在這裡想有的沒的!
比徹.萊亞爾森狠狠地在腦中給了自己一記重捶。
眼睛先是張開一絲縫,後來看了兩眼,真的一點區别都沒有。
指甲修得圓潤漂亮,隻是手指比他的細長漂亮,而且很白,白得晃眼,僅此而已。
不過比徹.萊亞爾森很快又開始疑惑起來,一時都顧不上羞恥了,一把握過卡門尹.嘉玉的手,反複查看,想要看出到底有哪裡不足,想要看出那個殺招究竟隐藏在哪裡。
他将少将大人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說:“怎麼沒有?”
少将大人笑而不語。
這隻手白嫩嫩的握在手裡,柔軟無力,仿佛被他一捏就斷,怎麼會有殺招?
少将大人輕笑着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捏在手心裡面,仿佛裡面能捏出個花來,卡門尹.嘉玉忍不住提醒道:“你也戴着手套,可能脫下手套才能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哦!”
小雄蟲恍悟,将自己的手套脫了下來。
他的掌心寬厚滾燙,一雙大手包裹着少将大人纖細白皙的手掌。
卡門尹.嘉玉輕笑地問他: “有什麼感覺嗎?”
他臉紅紅的,搖搖頭,很認真地說:“沒什麼感覺,就是……心跳有點快。”
卡門尹.嘉玉又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他們兩隻蟲這麼握着對方的手,比徹.萊亞爾森看着少将大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撩了!
他直接僵直了一瞬。
卡門尹.嘉玉柔聲埋怨道:“怎麼了嘛?是你自己想歪,又不是我故意讓你咋想歪。”
“你是蟲,我也是蟲,隻是你是雄,我是雌,難道我們倆就會有哪裡不一樣嗎?”
卡門尹.嘉玉眨眨眼睛看着他。
比徹.萊亞爾森說不出話來。
就是一張俊臉紅得要滴血。
他怎麼就上了這麼傻的當呢?
少将大人道:“還不說話,是怪我騙了你嗎?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