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徹.萊亞爾森還沒有完全走開，上将大人冰冷的聲音響起來了：“你又打架了？”

卡門尹.将雲蹙眉道：“為了區區一隻雄蟲，丢不丢臉？”

卡門尹.嘉玉辯解：“他是普通的雄蟲嗎！”

“難道他不是普通的蟲？”卡門尹.将雲嗤笑一聲：“我聽說他隻有f級！”

卡門尹.嘉玉瞪他一眼，卡門尹.将雲後面的亨利谕.無求搖搖頭，他隻能又将話咽了下去，小聲說：“我不這麼認為！”

卡門尹.将雲：“我就說一次，沒有下次！”

他依然沒看比徹.萊亞爾森，錯身就過去了。

亨利谕.無求沒跟他，而是留了下來。卡門尹.嘉玉也沒跟上去。

卡門尹.将雲忽然偏頭：“還不跟過來！”

卡門尹.嘉玉還在那裡磨蹭，亨利谕.無求摸摸他的頭：“去吧。”

他看了比徹.萊亞爾森一眼，垂頭跟着他哥哥去了。

就剩下比徹.萊亞爾森跟亨利谕.無求。

比徹.萊亞爾森遲疑道：“你不跟過去？”

亨利谕.無求輕笑一聲：“他不管我在哪裡的。”

這句話有很多意思，比如他不會理他，又比如他尊重他。

但是，比徹.萊亞爾森沒問。

上将大人這對雄蟲的态度，還用問嗎？

兩隻雄蟲走到陽台處，這裡的陽台陽光明媚又通風，十分舒爽。

亨利谕.無求抽出一根煙咬到嘴邊，将整包煙往比徹.萊亞爾森那邊遞：“要不要來一根？”

比徹.萊亞爾森搖搖頭。

亨利谕.無求笑了一下，将煙收出去說：“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

他拿出個打火機，攏了手将煙點上。

比徹.萊亞爾森看着他吸了一口煙後的惬意模樣，忍不住問道：“上将允許你抽？”

亨利谕.無求笑了笑，手指往他這邊點了點，仿佛在說你啊你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亨利谕.無求搖頭說：“不許。”

叼着煙吸了一口又補充：“很兇！”

嘴角跟眼睛都隐約有一點溫柔的笑意。

比徹.萊亞爾森：“啊？”

亨利谕.無求爽朗地笑了兩聲：“不理人，就瞪着人，鼻子還鬼靈鬼靈的。”

“那你還抽？”

“沒事，就讓他氣着。”

“……”

“人生苦短啊，到這裡我都戒了。”

“現在呢？”

“現在啊，”亨利谕.無求幽幽道：“偶爾來一根，氣他一氣。”

比徹.萊亞爾森：“……”

亨利谕.無求低聲說：“一定是上輩子太混了，老天爺派他來懲罰我。”

比徹.萊亞爾森看着亨利谕.無求，總覺得這個人前世應該也有一個很尊貴的身份，總是看不清他雙眼，好像藏着很多事。

亨利谕.無求又吸了一口，還有一大半呢，他說：“好了夠了。”

可憐的才吸了個頭的煙被他按滅，丢進了垃圾桶。

他站在風口，掏出清新劑，稍微噴了一下，又給自己通風。

比徹.萊亞爾森道：“那你還散風？”

亨利谕.無求笑道：“氣一下就行了，氣壞了咋整？脾氣那麼大。”

想到什麼，他又笑說：“以後還得氣次大的，珍惜點來。”

比徹.萊亞爾森：“……”

亨利谕.無求：“還有味道嗎？”

比徹.萊亞爾森點頭：“有！”

亨利谕.無求聳聳肩：“完了，你都能聞到！”

沒多久，進去辦公室的兩蟲出來了，一前一後，一般俊美無暇的臉蛋，一個冷豔一個清冷，都十分迷人。

比徹.萊亞爾森看到卡門尹.嘉玉，笑了笑，卡門尹.嘉玉嘴角也跟着彎起來，不像跟在他哥哥身後時那麼冷冰冰。

卡門尹.将雲跟亨利谕.無求視線對上，也就片刻，前者就先行挪開。兩個都沒說話，亨利谕.無求默默往他那邊走，離卡門尹.将雲還有一大段距離呢。

上将大人精緻的鼻尖翕動，猛地又扭過頭來瞪着亨利谕.無求。

他們兩蟲走了，一路上卡門尹.将雲不斷往旁邊瞪去。

亨利谕.無求若無其事跟在他旁邊，也不說話。

經過比徹.萊亞爾森身邊時，沖比徹.萊亞爾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