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乙幫比徹.萊亞爾森收拾着行李:“快上學了,你還這麼積極的鍛煉嗎?”
比徹.萊亞爾森道:“就是因為要上學了,所以才積極的鍛煉。”
克乙道:“對了,阿樂,你去讀書是想當指導員嗎?”
雄蟲換着手臂單手支撐做俯卧撐:“不,我要當軍官。”
克乙道:“啊,軍官?”
克乙呆呆地收拾,其實比徹.萊亞爾森隻想帶兩套衣服,而他非要多幫比徹.萊亞爾森帶些,比徹.萊亞爾森便由他了。
比徹.萊亞爾森有看報紙的習慣,桌子上有關于入校雄蟲的剪影,一個是比徹.萊亞爾森,一個是一隻藍發雄蟲。
克乙看着報紙,又在發愣,好一會才說:“這是什麼?”
比徹.萊亞爾森道:“本屆入校雄蟲名單。”
克乙道:“哇哦,隻有兩隻雄蟲啊?”
……
在小雄蟲不知道的地方,一群高級雌性在吵鬧,堪比菜市場。
高等軍事學院,卡門尹.嘉玉被一群大佬堵住了。
幾大種族的首領緊急召開會議。
此刻正在會議室劇烈的争辯——雄蟲到底能不能進入軍事學院。
紅發的墨索豔将軍将一沓資料甩到卡門尹.嘉玉面前,怒道:“他直接将一隻雄蟲的個蟲資料載入最高級軍事學院!”
卡門尹.嘉玉坐在椅上,雙腿交疊,拿了資料,修長的指尖慢悠悠劃過上面雄蟲的名字與那張端正的相片,滿意地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我有名額。”
他們這種貴族都有保送、推薦名額。
墨索豔将軍喝道:“那也不能是雄蟲,難道你們忘了當年?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卡門尹.嘉玉盈盈笑道:“是呀,你老了呢,墨索豔将軍!”
墨索豔将軍年紀确實大了,她屬于卡門尹.嘉玉的祖母一輩,那時還沒開發出完善的營養膏,她臉上斑駁的皺眉遮掩不住。
墨索豔将軍最恨蟲說她老,氣得發抖:“你、你敢!你一個小小少将!“
卡門尹.嘉玉偏頭掃她一眼,無所謂道:“将軍要用身份來壓我嘛?我哥哥也在哦!”
墨索豔将軍喝道:“厚顔無恥,除了搬你哥,你還會啥?”
卡門尹.嘉玉:“沒辦法,誰讓我哥厲害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卡門尹上将久經沙場,戰功赫赫。而大多種族的首領已然年邁,久不上戰場。
許多蟲站出來指責卡門尹.嘉玉小小少将不知天高地厚,不敬年長者昔日之功。
卡門尹.嘉玉嗤笑,不想再說。
現場主要是墨索豔将軍與其他種族首領在吵。
卡門尹.嘉玉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自己的軍帽。
他一頭披散的長發過肩,俊美的眉眼間滿是不屑,是一隻年輕又嚣張的亞雌。
這時他修長指節間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年輕的銀發亞雌低低說了聲:“來了。”
他将手中的帽子戴好,稍微坐正了些。
會議室内喧嚣頓消。
門吱呀一聲打開,出現在門口的屹然是位銀發青年,大背頭,面目冷俊,眉眼如高山寒冰般銳利,後面擁立着兩排機械般的軍官,氣勢瘆蟲。
銀發青年一進來,立刻就有軍官恭敬上前為他在少将大人旁邊挪開了一個位置。
氣焰嚣張的墨索豔将軍看到他也消停了些,将資料傳到銀發青年前面,說:“卡門尹上将你評評理吧!”
上将大人并沒有坐,居高臨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他弟弟聳了聳肩,一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
上将大人擡眸看向那紅發雌蟲,冷冷的說:“怎麼,你怕了?”
墨索豔将軍一噎。
這時女王終于接入了全息投屏。
全體起立。
卡門尹.嘉玉懶懶散散地也站了起來。
女王的旁邊還站立着兩隻雌蟲,一位是藍發的凱地藍将軍,一位是金發的亨利谕将軍。
亨利谕将軍,年輕且意氣風發,完全看不出她已是一隻雄蟲的老母親,哼笑道:“區區雄蟲我可不怕,怎麼你們就怕了嗎?”
她金色眸光掃過所有在場者。
這麼簡單一句話噎的那些反對者啞口無言,誰敢說自己就怕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雄蟲呢。
亨利谕将軍冷聲道:“小小一個背叛者,就害得我們十年怕井蛇了?因噎廢食!”
她這一句話擲地有聲,會議室裡一片死寂。
亨利谕将軍就在女王身邊,很大程度代表女王的想法。
亨利谕将軍聳聳肩又說:“我無所謂呀,雄不雄的有什麼關系?反正我不怕他們!”
上了年紀的凱地藍将軍,她捏着手中的拐杖沉默不語,但是那捏着拐杖青筋都爆起來了,目光十分深沉。
凱地藍将軍家中已經沒有雌蟲繼承蟲了,隻有一隻年輕的雄蟲。
女王凝了凝眉,有些頭痛的說:“别吵了,就讓他們入學吧。”
連身為受害者的女王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直接散會。
卡門尹氏兄弟走在一起,卡門尹.将雲撇過頭來跟說卡門尹.嘉玉:“胡鬧!”
“嗯嗯。”卡門尹.嘉玉一笑。
卡門尹.将雲擰了擰眉,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坐沒坐姿,站沒站姿,沒個正型,都是他教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