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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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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趣了。

林雲深拍拍發小,『這酒樓有廂房麼?』發小還未回答,一陣冷風穿堂而過,門被推開——林雲深霎時一個機靈,心跳如鼓的同時全身散起針紮似的小疙瘩層層擴散,但他轉念一想,就算是風起鶴又如何呢?他怕他?

咬着牙擡頭,見來人是幾名賣酒女,方才松了牙幫子,長長舒舒地吐出一口氣。

這些賣酒女并非風.塵女子,不過是困于生計罷了。

民生多艱,養在深閨不見人的都是權貴女眷,這些女子生來有人服侍,自然不必抛頭露面。

但普通人家的女子,尤其是窮人家的女子,多半是要跟男人一樣出來掙一份生計的,所謂的豆腐西施、賣菜娘子便是如此。

女子中有一人名為葵娘,似乎是帶隊的領頭羊,年紀輕輕便精于市井之道,毫不怯場。

與之相對的,是她身後一名文靜女子,似乎是第一天做賣酒的行當,緊張地懷抱酒壺低頭不語,表情盡是膽怯害羞,耳朵根紅的都要滴血。

不知怎得,林雲深又莫名想起風起鶴來。清風山上皎皎明月的大師兄,進了人堆裡也是說不出話來,被調弄兩句後也是這樣——耳朵根都紅了。

林雲深清晰記得,風起鶴在他面前第一次耳朵紅的模樣。

他拜入清風派後不久,就完全适應了那裡的生活節奏,非但打成一片,甚至跟大部分人都相見恨晚。當然不包括風起鶴,他是特别的攻略對象,一旦成為朋友就不好下手了。

那是夏天的清晨,師兄弟們排隊打井水。

清風派有清晨練劍的規矩,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練一早晨的劍,全身像被雨淋過,自然要打了水去淋房沖洗。有人要問了,在山裡怎麼不去溪邊洗?山裡是有溪水,卻在半山腰,洗完了上山又是一身臭汗,還得打水洗第二次。

而為了避免混亂,風起鶴總是站在水井邊幫每一個師兄弟打水,同時維持秩序。

原本排隊取水時,隊伍都是死氣沉沉的,林雲深來了後,就扯開了話匣子,他清晰記得那天他點燃話題的目的,是從雲雁傳書到男女情愛,到風起鶴有沒有交往對象或暧昧對象。

他有能力将話頭引向任何一個人,且能完全控場。

總之,當隊伍還沒走到盡頭,他就獲得了所有想要的情報。

輪到他打水了,風起鶴拎着連接水井的小桶丢下去,臉蛋紅撲撲的。林雲深是小師弟,所以是最後一個,那時水井邊隻剩他們兩人了。風起鶴一瞥眼,又迅速垂眸,輕聲道:『林師弟,快打水吧。』

這種害羞程度完全在林雲深意料之内,之前排隊熱聊時,他借着起哄的名義調戲了風起鶴,山裡長大的孩子,根本意識不到那是調戲,隻本能覺得那是害羞的事。

看來情報沒錯,風起鶴沒有偷偷背着人談過,他從來沒有伴侶。

『師兄。』林雲深把木桶放下,用一種賊兮兮而不會讓人讨厭的語氣說:『你沒被人追過哦~』

風起鶴耳朵立刻紅了,支支吾吾道:『輪到你了,你快打水,打完水大家一起吃早飯。』

林雲深雙手叉腰,『這樣吧,你給我打水,我勉為其難追追你,讓你突破零蛋的被追經曆。』如果一樣是混子,這會子就該笑了,一腳踹過來,罵一聲『滾蛋』。

但什麼叫未經人事的雛雀呢?

風起鶴當時又氣又急,耳朵都要滴血了,又好脾氣不知道怎麼回嘴隻能奶兇奶兇地吼,『你快打水!』

『我不會。』林雲深學小孩嘬手指。

『你、你怎麼可能不會,快打水。』

『你都沒人追了,還這麼兇,以後都不會有人追你啦!』林雲深雙手叉腰一聲喝,把風起鶴整不會了,拎着麻繩抿唇無助站在原地。

林雲深嘻嘻笑,走過去,手肘輕撞風起鶴胳膊,『嗯~師兄幫我打水嘛~我不會。師兄最好了~』接着雙臂一張,『不然不讓你出去。』

有人要說了,你這是尬聊!是調戲!

嘿,會這麼說的人一定沒談過。

談戀愛講究的是效率!是迅速出手,咬斷獵物脖頸後拿下!

難道他不尬聊,默默陪伴跟風起鶴處成親人,然後在山上陪他二三十年麼?那他跟其他排隊打水的傻大個們有什麼區别?

再者說了,他那天最終沒有自己打水,還調戲了喜歡的人,不管事後他跟風起鶴能不能成,至少那天他是得意、快樂且高興的不是麼?

隻可惜這份開心不能持續到永遠。

思緒一經飄遠就會忘記眼前的事,林雲深回過神時,葵娘已端來美酒送他面前。

即便精明幹練,此行帶隊也沒賣出多少酒。或許是他們走錯房間了,今天這屋裡地都是花月場長大的纨绔,平時瓊漿玉露沒少喝。

不能摸不能碰的女人帶着雜酒跑上前,再是巧舌如簧,也不會讓這些人打開荷包。林雲深皺眉,覺得這就有些過了。這群混蛋既然一開始就不打算賣酒,又把小姑娘們留下來做什麼呢?

『想讓我喝酒也可以,先說說你們這酒好在哪?』這話便是松口暗示他願意買酒,對這些女孩來說更是救命稻草。桌面上都是聰明人,霎時傳開了此起彼伏的哄鬧聲。

『喲喲喲,還得是林少,心軟了不是!』

『咱林少成親了還憐香惜玉呢!』

『你懂什麼,咱們林少這是一如往昔,風流倜傥。』

這一聲聲起哄和吹捧幾乎讓林雲深迷失自我,又變回從前的林家少爺。但他如果知道,隔開兩間廂房破了個洞的紗窗後頭站着風起鶴,他此刻未必還笑得出來了。

風起鶴站在紗窗前看着全過程,已是全身顫抖,深陷絕望。比他更絕望的是他身後被捆成粽子的豬頭們。

他們是京兆尹榜上通緝犯,前些日子搶劫金鋪,殺人滿門。因個個輕功卓越、身手不凡,連京兆府都無可奈何,竟嚣張到選在鬧市分贓,卻不料天降大俠,将他們繩之以法!

隔壁傳來一青年的爽朗笑聲,『方才你已說了很多了,這理由啊,我想換個人聽聽。』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過後,青年的聲音輕快且妙曼,透着生機勃勃的興奮:『讓她說,說得好,今天你們帶來的所有酒,我全都買了!』此言一出,萬道驚呼!

與隔壁的熱火朝天不同,這間屋子裡安靜得令人害怕。層層殺氣彌漫開來,身穿雪色狐裘的大俠此刻已化身修羅,背着光,看不清他幽暗的表情,豬頭們瑟瑟發抖縮成一團,隻見他解開狐裘領子,脫下放在一邊,接着扭扭手腕,自陰影中走來,燭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一雙布滿猩紅血絲的眼睛。

賊人們紛紛磕頭求饒,卻被點了啞穴發不出聲,随着隔壁此起彼伏的哄鬧聲,賊人們一個個被抓起,那玉面修羅出拳又快又急,隔壁還在『不愧是林少爺!』,這邊賊人便連連吐血,牙掉滿地,摔回地上時紛紛隻剩一口氣了。

從『我姓林,可你非要喊林哥哥我也不介意』到『你怎麼這麼害羞呀?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再到『你都讓我買酒了,卻連真名都不告訴我呀?』的過程裡賊人消耗很快,眼瞅着隻剩最後一個賊人了……

梆硬的拳頭錘在腹部,咯血的同時卻聽耳邊傳來哽咽沙啞的聲音,『很疼吧?』玉面修羅猩紅的眼睛透着潮濕,哽咽的聲音微微發顫似有憐意,賊人抓到救命稻草,兩行熱淚流下嗚咽求饒,卻聽修羅吸吸鼻子,『是啊,這麼疼的拳頭,怎麼能打在雲深身上?可你不一樣了,你殺人放火,這是你應得的。』語音剛落,賊人腹部又是一陣絞痛,接着眼前一片昏花,紅的綠的藍的星星四下飛散,又聽『嘎達』一聲脆響,最後一顆牙也掉在地上。

門被推開,身穿京兆府服飾的吏員們見到屋内慘狀後為之一吓,不通四六的生瓜蛋子高舉佩刀,『何等賊人?在此鬧事?』而真正的賊人們仿佛見到救星,朝着捕快們哭号挪動,風起鶴卸了力,雙臂垂落,月光和燭光交織下,他臉色慘白,雙唇無色,唯有一雙眼睛猩紅可怖,左臉濺着幾縷血絲。

領隊捕頭倒吸一口冷氣,即刻跪下,『卑職見過世子。』小捕快們還蒙着,卻聽捕頭大喊,『愣着做什麼?還不跪下?』至此,小捕快們紛紛跪下,連帶着那個生瓜蛋子一起瑟瑟發抖。

賊人們更是目瞪口呆,身手非凡、清冷俊秀的世子,世上獨一無二,唯有清風山上清風劍——霁月世子。

真是倒了血黴!

微末功夫對上天下第一,早知就不該在此處銷贓!賊人們自知命不久矣,真正落下淚來。

捕快們此刻也很慌張,他們接到飛镖報案,說此處有賊人作亂方才動身前來,卻不料碰上真正的皇親國戚。登時動也不敢動,看着脫了魂魄一般的霁月世子緩緩走到銅盆邊清洗臉頰,『起來吧。』他輕聲說。

捕快們面面相觑,剛欲起身,随着隔壁響起瘋子般的哄鬧『親一個!親一個!……』後,隻見霁月世子雙手『哐镗』按住銅盆邊緣,咬牙喘息,抑制殺氣。

『嘎吱吱』脆響後,銅盆竟然變形!

小捕快們吓得原地跪回去。饒是捕頭辦案多年,見多識廣,此刻也被這股殺氣鎮住,緩了好大心性才抱拳上前。

『我沒事,你們辦案吧。』傳聞中溫潤如玉的霁月世子此刻全身上下透着陰冷厲然的殺氣,他面無表情地穿起狐裘,接着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擰開後竟是個小粉盒,他撚着羊毛球在袖口、領口輕輕拍打,最後『啪嗒』關上盒子。

所有人都跪着低頭不敢直視,隻求他快快走遠,但那腳步聲走了沒兩步便停下了,隔壁間『親一個』的呼聲已到達頂峰,就在這時,隻聽『哐镗』一聲震響。

門被踢開。

那一瞬間,所有起哄都停了,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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