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陸知漾的陪伴,謝臨之也沒有那麼喜歡到處巡遊了,反倒是每天在仰陵宗教導她的兔子徒弟,陸知漾快要成為謝臨之最喜歡的一個徒弟了。
“師傅,你為什麼叫謝靈芝?”
陸知漾伸出腦袋趴在桌子上,看着正在寫字的謝臨之問道。
“……說了多少次了,我叫謝臨之。”
“都一樣的。”
謝臨之看了一眼陸知漾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用手敲了一下陸知漾的頭。
“誰跟你說的一樣了?”
“靈芝跟臨之,都一樣的呀。”陸知漾委屈的捂着方才謝臨之敲的地方。
謝臨之無奈,這小兔子怎麼還不識字,他随手又拿了一張紙出來,沾了沾墨後在紙上寫上了他的名字“謝臨之”三個字。
“看到了嗎,這才你師傅我的大名。”
陸知漾探着腦袋看着這三個字,思考了一會過後跑到了謝臨之的身邊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筆。
此時他們二人挨的特别近,謝臨之也被她的這一舉動吓了一跳,随後他便聞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
謝臨之聞的有些頭暈腦脹,耳朵已經變得通紅,他看着她書畫認真的側臉,心裡仿佛像是被掀起了一陣漣漪,心跳一直跳個不停。
“你看師傅!”
謝臨之看過去,發現她在那張紙上尤其是“臨之”兩字旁邊畫上了一個小靈芝。
“嘿你這小孽徒!”謝臨之也一把搶過陸知漾手裡的筆,重新拿了張紙過來在紙上又寫上了“陸知漾”三個字。
陸知漾看着謝臨之的舉動有些不明所以,他寫她的名字幹什麼。
謝臨之擡頭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是要幹什麼壞事似的。
過了一會她再一次看過去,發現他在她的名字上方畫了一隻慵懶的小兔子,小兔子頭上還頂着一個饅頭。
“……”陸知漾有些失語,他這是在報複她!
謝臨之把兩張紙拼到了一起,兩個名字無論是左看右看都簡直絕配。
愛吃饅頭的兔子徒弟和她那懶惰的靈芝師傅。
“你為什麼要給我畫一隻兔子?”最主要的是謝臨之的畫功有些不盡人意,他畫的小兔子有點抽象。
“你不覺得你很像小兔子嗎?”
“哪像了!”
“那你不也說我是靈芝?”
“因為謝臨之,謝靈芝呀…”
謝臨之有點被她被氣笑了,憑什麼她可以叫他靈芝,他不可以叫她小兔子。
“不管,我說像就像。”
“哪有你這樣做師傅的。”
通過日常的接觸,謝臨之的性子與那些性格清高寒冷的師傅都不一樣,謝臨之比較自信開朗,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他的那些徒弟對他說話也沒大沒小的,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師傅是個最開得起玩笑的人了。
“嫌棄我了?那你走吧。”謝臨之用手指劃了一下陸知漾的鼻梁。
陸知漾笑出了聲,随後挽起了謝臨之的胳膊,整個人牢牢地貼近了他。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師傅了。”
“剛還不是在嫌棄我?”
“開玩笑的呀,我的師傅呀,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
謝臨之聽後這才得逞的笑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
幾日過去,陸知漾在仰陵宗過的風生水起,她以為她可以在這裡陪着她的師傅待一輩子,但好景不長,她終究逃不過命運對她的批判,那一日裡,謝臨之的小師妹巡遊回來,二話不說便來到了仰陵宗。
“師兄!!師兄!!!我回來啦!”
少女的頭發兩邊都分别紮着個小辮子,顯得格外俏麗可愛,整個人小巧靈動像一個精緻的小玩偶一樣蹦蹦跳跳的進入了仰陵宗。
此時的謝臨之還在手把手教陸知漾舞劍,陸知漾看到小師妹來找他立馬撒開了手,小師妹突然的回來打得謝臨之一個措手不及。
“顧遙笙?你怎麼回來了?”謝臨之驚詫的詢問道。
俏皮的少女一上來便挽住了謝臨之的胳膊,對着謝臨之瘋狂的撒着嬌。
“師兄~外面不好玩,所以笙笙提前回來了呀!”
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太禮貌,但是陸知漾聽到“笙笙”這個稱呼從她口中說出來,忍不住有些想要嘔吐,她是怎麼知道将兩個字說的那麼惡心的。
“放開我。”謝臨之冷冷的對着顧遙笙說道,他跟她說過不要那麼輕易的對他動手動腳的。
顧遙笙見狀,隻好撒開了謝臨之,顧遙笙是謝臨之的小師妹,他自己還有一個師兄,最初他和他的師兄一同拜入師祖門下,小師妹是後面被他和師兄一次外出遊曆師所救下,自那以後便一直跟着他與師兄。
也不知是怎的,自從帶回來了這個小師妹後,她便一直纏着謝臨之,也不去纏他的師兄。
謝臨之嫌棄的拍了拍方才被顧遙笙摸到了地方,這讓顧遙笙顯的格外的尴尬起來,好在有陸知漾在打破了這焦灼的情景。
“師傅,沒有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與師妹叙舊了。”陸知漾說完剛想轉身就走,誰知聽到這話後的謝臨之瞬間不樂意了,一把将陸知漾拉了回來,顧遙笙看到這一幕後心裡怒火中燒。
“去哪?我今日還沒有教完你就想跑?”
陸知漾先是愣了一下,随後連連搖頭,她嘗試着掙脫謝臨之的手卻無論怎樣都掙脫不開。
“這是師兄新收的徒弟嗎?”
謝臨之笑着點了點頭,手上還一直拉着陸知漾不放。
“師兄很喜歡她嗎?”
聽到顧遙笙這麼問謝臨之一時也不知該要如何回答,他喜歡她嗎,他也不知道,就隻有這麼一點時間算的上喜歡嗎。
“這用不了你操心,沒什麼事我就帶着我的徒弟先行告退,你自便。”
話音剛落還沒等顧遙笙回話謝臨之便拉着陸知漾離開了此處,他不是很喜歡他這個小師妹,很大可能是因為她看上去對他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