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兮榆走到黑暗的鏡頭,一個人神秘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一直到走到了溫兮榆的面前才停了下來。
溫兮榆看不清楚她的臉,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胸前的衣裳被鮮血染紅。
“你…是誰?”溫兮榆擡起手來想要觸碰她,可奈何她怎麼向前伸都碰不到她,仿佛她面對的隻是一片虛影。
那片虛影緩緩地伸出手來,想讓溫兮榆把手搭在她手的上方,而溫兮榆也把手伸了出來,二人指尖相互觸碰。
直到溫兮榆的衣裳開始也被染上鮮血…
……
……
……
“不要!!!”溫兮榆被吓醒了,徑直的坐起身來。
江臨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走到她的身邊來。
“你一驚一乍幹什麼?”
“我…我不要…我不要!!”溫兮榆一下就拉住了江臨的衣裳,這舉動又把江臨吓到了。
“松手。”
“我不要…我不要!!!”此時的溫兮榆還沒有從那場夢中緩過神來,不僅沒有松手,反倒抓的更緊了。
“……”江臨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任憑溫兮榆這麼拉着他。
“你怎麼了?”江臨輕輕的用手撥開了溫兮榆的手,坐在床前溫柔的詢問着她。
溫兮榆看向了江臨,兩人雙目對視。
“我…不好意思。”溫兮榆低下了頭。
“你做噩夢了?”江臨小聲的詢問道。
溫兮榆點了點頭。
“夢到什麼了,難不成夢到魔尊大人了?”江臨好奇的也彎下身子詢問道,眼睛瞪的老大,像極了一隻好奇的小狗。
溫兮榆看着江臨的樣子,莫名的被他逗笑了。
江臨見狀,直起身子來咒着眉頭“你笑什麼。”
“沒什麼。”
“所以你夢到什麼了?”
“沒什麼。”
“……”江臨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便站起身來,轉身雙手環胸的看着她。
“你…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沒什麼。”
“……”溫兮榆知道自己被陰陽了。
“我做的夢可不能白給你聽。”
“…你想要什麼。”
江臨從小到大的好奇心都很重,因為他忍不住做到不好奇,也就是因為好奇心太重所以才遇難被忘訣救,直到今日他還不是改不掉自己的好奇心。
“我想出去。”
“……”
溫兮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忘訣,想知道他作為忘訣的下手該如何回答。
因為她認為囚禁在這裡的隻有忘訣,他可以随時把她從這裡帶出去。
“你想的可太美了。”
“……?”溫兮榆就這麼看着江臨,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以為我能出去?”
“囚禁在此處的又不是你,為何你不能出去…?”
“知道賣身契是什麼嗎?”
“賣身契?”
江臨手指一揮,一個類似于令牌的東西出現在江臨的手上,他拿起來展示在溫兮榆的面前。
“當初我被魔尊大人所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便同他定下了這賣身契約,若是我離開這裡或者是背叛他,我将暴斃而亡。”
正因如此,這也是江臨一直沒有離開和反抗忘訣的原因,一是因為他深知自己打不過忘訣,二便是這賣身契。
“……”溫兮榆看着令牌,心裡别有一番滋味。
“你也怪可憐的。”溫兮榆說道。
江臨把令牌收了起來,看着面前沮喪的溫兮榆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雖不能帶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說完江臨便伸出手來,想要溫兮榆搭在上面,可奈何溫兮榆剛經曆過剛剛的那個夢境,不敢搭上。
江臨見狀,便主動拉上了溫兮榆的胳膊。
“诶!!!…”還沒等溫兮榆說完話,便和江臨一起瞬移到了焱羅殿的院子裡。
焱羅殿的後院很大,擡頭一看便就能看到天空中閃亮的繁星點點和月亮。
在整個焱羅殿中隻有這裡還算的上是比較美的一處。
江臨拉着她坐到了他的專屬位置,落月樹的樹枝上,落月樹是他自己種在後院的大樹。
隻有在此處忘訣才會察覺不到江臨此時的位置以及他在幹嘛,也隻有這棵大樹是一直陪着江臨的朋友。
溫兮榆看了看周圍,确保自己不會掉下去,一直拉着江臨的衣角不放手,這樣她要是掉了江臨也會被一起拽下來。
“…你…你帶我來這幹嘛?”溫兮榆坐穩了之後這才看向了江臨,卻發現此時此刻的江臨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天空中的圓月。
月光映照在他身上,她看着他眉目冷淡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和鋒利的下颚骨在朦胧夜色中顯得格外的迷人。
“都說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擡起頭來看向月亮。”
“啊?”
“那你現在會心情好一點嗎?”
江臨直勾勾的看着溫兮榆。
溫兮榆看着面前的美男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誰被囚禁在這裡還會開心呢。”說完溫兮榆也學着江臨的樣子擡起頭來看向挂在黑夜中的圓月。
江臨聽後思考了一下,其實他是最能共情溫兮榆的人,畢竟他也是被迫囚禁在此處。
賣身契是當初忘訣同他一起定下的,但是毀掉賣身契的卻不止忘訣。
他為了活命注定或許逃不掉,但溫兮榆可以。
“如果我說,我會帶你出去呢。”
“……?”溫兮榆扭過頭來對上的是一雙黑色眼眸,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她愣了一下,“你要帶我出去?”
江臨點了點頭。
“可是連你自己都出不去,又如何帶我出去?”溫兮榆看着江臨的樣子,有點不太明白他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有我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