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歲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你怎麼了。”
“有點臭,沒事。”
阮千歲聽到後立馬聞了聞自己的身上,自己明明才沐過浴,不應該又臭了。
“你鼻子有問題吧,我才沐過浴。”說完阮千歲便直直的走進了焱羅殿的大廳。
柳渡生見阮千歲走進了大殿,給自己施了一個小小的咒術,以免被這些讓人犯惡心的魔氣給侵蝕,這才跟着阮千歲的步伐走進了大殿。
“哥,哥?”阮千歲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殿的正中央,發現今日忘訣并不在。
跟在阮千歲身後的柳渡生仔細的觀察着整個焱羅殿,上一次來的匆忙,以至于他都沒有再好好的看一次這裡。
“還真是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一直都在…”阮千歲見忘訣不在,用腳随意的踢倒了一旁長的奇醜無比的建築物。
柳渡生大緻的觀察了一圈過後,走到了阮千歲的面前“他除了待在這裡以外,他還能去哪?”
阮千歲聽了過後笑了一聲。
“他被神女封印還能去哪,當然是隻有在他的這一畝三分地裡來回散步啊。”
“那他為何今日不在?”
“你當焱羅殿是什麼林間小屋嗎,焱羅殿很大的。”
柳渡生的眼神從阮千歲身上移到了整個焱羅殿上,仔細的一看這殿确實不小,忘訣被封印在這裡還挺舒服的。
“去找找不就好了。”
聽到此話後的阮千歲扭扭捏捏的從嘴裡擠出了三個字的回答“……他不讓。”
“?”柳渡生震驚的看向阮千歲。
“這殿不是你倆的?為何不讓?”
阮千歲看了眼被自己踢倒在地上的建築物,又毫不猶豫的踩在了上面“誰說這殿是我的,這焱羅殿一直以來都是他的。”
“那你住哪?”
“我不是說過了,我也是江湖流浪之人,我四海為家。”說完阮千歲把腿腳從建築物上拿了下來,不耐煩的雙手環胸閉起雙眼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那你為何不回來與他同住,他可是你兄長。”
“我才不要同他一起,對于我來說這裡跟閻王殿沒什麼兩樣。”
柳渡生聽後這才明白,原來她與忘訣關系一直都不好。
“那他在被封印之前,你說你一直跟你的心悅之人一起生活,後來又為何回來了?”
“因為他病了,我沒有辦法救他,當我帶着他回來想找忘訣幫忙的時候,這才發現他被永甯神女封印在此處了。”
之後的事柳渡生也沒有問下去,因為他猜都能猜的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忘訣想利用阮千歲,幫助他成功解除封印,便拿此人一直威脅着阮千歲。
還沒等柳渡生開口接話,一股腐朽的味道和一陣強風突如其來的出現,這把柳渡生吓了一跳。
但是一旁靠在柱子上的阮千歲卻見怪不怪,因為這死動靜定是忘訣回來了。
忘訣突然出現在大殿的王座旁,雙手背後并背對着柳渡生。
“稀客。”忘訣先一步開口了。
阮千歲懶洋洋走到了柳渡生的身邊,看向了背對着他們的忘訣,她嫌棄的樣子仿佛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阮千歲察覺到忘訣今日有些虛弱,這家夥估計今日又去嘗試以蠻力突破永甯的封印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
“靈隧神山進不去,有結界。”
“是嗎,這個永甯神女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你可有辦法破除這個結界,讓我們能夠走進去?”阮千歲一點廢話都不想同忘訣講,開篇便直截了當的說明了她想問的。
忘訣思考了一會,淡淡的說道。
“悠叒深林的一件魔族信物可以不用吹灰之力破了她的結界,隻是…”
“隻是什麼。”
“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得到了。”忘訣突然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開始不停的發出陰森的笑聲。
阮千歲總是會被他突然的笑聲所吓到,因為每次他一笑定沒有什麼好事“……一件信物罷了,怎會找不到,晟以陌怎麼樣了。”
“放心吧,那小子好着呢。”忘訣轉過身來看向了阮千歲,剛剛一直在外以蠻力突破封印的他臉上已然出現了一些皮肉裂開的傷痕。
阮千歲早就猜到了,因為忘訣又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但是把一旁沒有見過這場面的柳渡生看的震驚了一下。
“我說哥哥,為了能夠出去你大可不必這樣。”說完,阮千歲就拉着柳渡生消失在焱羅殿的大殿,留下了忘訣一人癱倒在了自己的王座上。
他摸了摸自己臉上裂開的傷痕,以及手上的幾道被強行破除封印反噬的傷疤無奈的笑着。
“妹妹,我很羨慕你。”
……
……
……
被阮千歲帶出來的柳渡生剛到方才她們離開的地方,便問起了忘訣那是什麼情況。
“他想用蠻力強行破除封印,結果每次都被反噬了,這次也一樣。”
“竟妄想以蠻力突破封印,他是真不懂還是傻啊。”柳渡生得知後嘲諷直接拉滿。
“……”此時阮千歲的心裡五味雜陳,雖說忘訣一直以來的做法都違背天道,但是他卻從未傷害過她,或許是因為那一點點的親情,又或許是因為雙生魔魂的原因。
不過看到他臉上裂開的傷痕越來越多,她竟在某一瞬間覺得忘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