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峥在前面忙，姜袖在後面等，今夜如她所願，成功吃上香辣蟹。

丢給顧雲峥的手套不見了，姜袖又找出一包，這一次是藍色包裝。顧雲峥手往口袋裡一摸，令人多想的紅色也被安穩放在桌上。

“我還以為被你丢了。”熟悉的包裝出現，姜袖穿着外套回來後還在地上尋找它，卻不見一點蹤影。

姜袖用力吹開自己的手套，結果用力過猛，脆弱的袋子爆開了，她點評道：“比氣球的聲音還大。”

說起氣球，顧雲峥就想到了另一個總被稱呼氣球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選擇忽略姜袖後一句話，回複前一句，“有用的東西丢了浪費。”

姜袖晃着雙腿，掰下大鉗子，把上面的辣椒摘下丢在盤子裡，“大晚上的，好像不應該吃這麼辣。”

嘴上說着不應該，行動卻是很迅速，姜袖放進嘴裡，用最直接的方式，咔嚓一聲，咬開一個口子。

“明天再吃會有毒。”顧雲峥把辣椒一個個挑出來，被煮熟的蟹排列整齊放在前面。

姜袖用幹淨的手端起杯子，小小喝了一口水，“萬一吃完去輸液了，豈不是更加難受？”

顧雲峥拿着一個面包到姜袖面前，“先墊一下肚子。”

現在兩種情況都不會出現，姜袖這樣一想，終于放下心來。

安靜的環境令姜袖大腦活躍，她放慢動作，盯着認真的顧雲峥，“最近有一件困惑我的事。”

姜袖談起正事，就想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顧雲峥沒有動口吃，難道在裡面下藥了？

“你說。”顧雲峥擡手湊到鼻子前，隻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檸檬味。

姜袖吐出嘴裡的花椒，舌尖不僅辣，還感到陣陣麻，她把含着的水咽下去，“如果有一天，我們被發現了，會不會有懲罰？”

一段時間過去，姜袖就總會想起這件事，不提起又會遺忘，直到下一次記起。

躲在陰暗處的人會遭恨，但有些事情就不能在明處。

随着去夢裡的委托者越來越多，總有會說出去的。

抹不掉的記憶，是存在的危險。

顧雲峥皺起眉頭，他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說絕對不會發生的能力。

擔憂并不能解決，反而還會擾亂心情，顧雲峥對着姜袖笑笑，開玩笑道：“需要買一個複活甲。”

“受益者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們的複活甲。”買不到也無人售賣，姜袖放棄這個難度太大的問題。

隻希望事情不會暴露，更希望如果某一天真的出現了意外，她們能被當為是行好事的人。

姜袖憂郁的情緒一掃而空，“這樣一想，還是有記憶好一點，能救我們，不過，也能害我們。”

顧雲峥偷瞄好幾眼姜袖，中肯說道：“有好有壞。”

“但我們享受的好，有點輕。”付出和回報不能成正比，姜袖已經開始心疼自己了，“以後的懲罰會很重。”

姜袖氣憤地想，氣勢洶洶地咬。

顧雲峥已經掌握了姜袖的情緒變化，現在是好的時候，“那我們罷工不幹！”

“不行，還有人需要我們。”太強的責任心讓姜袖隻敢想不敢行動，如果不再有人進入夢中，姜袖就能說服自己放棄。

放棄不現實，姜袖現在能刁難顧雲峥，“而且，你能找到辭職的辦法？”

有領導的工作辭職很容易，而她們遇到的恰好就是不容易的。

姜袖嘴角微微抽動，可憐的顧雲峥說不出話，于是她再加一把火，“難道我們要整晚整晚不睡？工作沒有辭掉，人先累垮了。”

無解的問題最令人頭大，顧雲峥想不到好的解決方法，這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她們卡在中間，不能向前走解決，也不能往後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