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姜袖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這種情況中的三個人，她誰都惹不起。

顧雲峥早在說話時，就已經走向姜袖，手上的紙目标很明确，一點一點擦幹淨了，清挽剛才接觸到的地方。

姜袖想要縮回手，卻被顧雲峥死死拉着，動彈不了一點。

已經發生的事，姜袖隻能接受，身上又熱了兩分。

想到什麼，她微微偏頭，偷摸去看身後的清挽，卻意外對上顧進的視線。

顧雲峥嫌棄表現的太明顯，當着清挽的面進行，種種行為都令人生氣。

本就緊張的局面，顧雲峥往裡添了一把大柴，燃起更大的火。

門的那邊，又傳來詢問聲，姜袖拍拍顧雲峥的手背，輕輕安撫，“再見，我真的有事，等我忙完就來找你、你們！”

十分鐘後，不知道會更加嚴重，還是減輕，姜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現在遠離是她當下能找到最安全的方法。

顧雲峥今晚沒有委托者，工作的桌子上沒有出現新來的表。

但顧進憑空出現，并不是來找他做手術的，更像是誤入其中，找不到出現的辦法。

兩個人圍着小小的地方，轉來轉去，就為了找一個隐蔽的出口。

其他人的離去，不是走門，而是自己消失，但與離開關聯的一件事，手術後人才不見，顧進一直留在裡面的原因，或許是沒有經過最關鍵的一步，顧雲峥餘光瞄到了簡陋的手術台，心中劃過的猜測。

顧雲峥沒有提起，顧進沒有想到，所以離開一直沒有進展。

出不去，顧進并不慌張，因為他哥在。

姜袖小心逃跑後，清挽随便找了一個椅子，沒有出現介紹名字的那一步，但名字卻不是秘密，都被人知道。

清挽似笑非笑盯着顧進，“顧進，你知道誤入的後果嗎？”

後果就是沒有任何後果，還能安全出去。

“一輩子被困在這裡呗。”如果這裡隻有顧進一個人，那麼他肯定會感到絕望，但事實就是還有三個人陪伴着他。

清挽聽完，捂着嘴輕輕笑道：“這是你的想法？”

“難不成是你的？”被藏在口袋裡的手镯重新被帶到手上，顧進調整好位置，擡頭就見清挽正在做姜袖也幹過的事。

清挽收回視線，手強制轉過頭，盯着看不到藍天的天空，“可惜，這麼輕松的懲罰，你享受不到。”

“無非就是讓這裡變成兇宅。”顧進剛說完，就察覺到顧雲峥的視線，“我閉嘴。”

顧雲峥沒有加入，他在統計來過的人，每一個都多多少少犯了一點罪，被送到這邊來。

敲門聲響起，姜袖站在另一邊，觀察的小心思暴露在臉上，現在應該變成了不危險的小雨，隻會把衣服打濕一點，并不會全部弄濕。

“你們倆是兄弟？”姜袖頂着過于壓迫的注視走進來，先把問題抛在顧雲峥身上，清挽也會被吸引走。

壞事幹多了，再加上這一件也不多。

在姜袖離開的這幾分鐘，顧雲峥并沒有做過多的猜想，現在姜袖主動提起，才跟着問一句，“你也認識他？”

“相親對象。”姜袖說完後，清挽果然沒有再闆着臉。

顧雲峥終于從工作中擡起頭，瞧了顧進一眼，“果然我幸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