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一看顧雲峥為難的表情就止不住笑,隻給他一個人吃,所以點的都是小份,但全部塞進胃裡也比較難受,所以頂着生無可戀的臉,筷子不停地夾菜。
好戲欣賞完了,姜袖把早就想要的解決方案說給顧雲峥聽,“這些打包回去給白咪吃吧。”
姜袖怕顧雲峥把自己氣暈過去,邊吃邊忍不住歎氣,還以為夠小聲,沒有人能發覺,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人一一注視着。
打包盒被拿過來放在桌上,顧雲峥把筷子翻一面,用幹淨的一頭把油膩的菜滴幹淨油。
剩餘較多的菜全部被裝在一起,顧雲峥才想起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貓不能吃吧?”
名字存在差異,顧雲峥不認識白咪,姜袖與顧雲峥對視一眼,然後放慢速度對着他眨眼,解釋道:“它是旺财。”
見顧雲峥先一步,躲開撞在一起的視線,姜袖嘴角微微勾起。
顧雲峥盯着盒子裡的菜懷疑許久,最後還是移開視線,“好,我回去洗一下給白咪吃。”
大名小名都可以同時存在很多個,不必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名字而争論。
姜袖見顧雲峥往後退了一步,于是大度道:“沒事,你可以繼續叫旺财。”
主動和被動感覺不同,不過最後的答案是姜袖想要的。
畢竟誰都想旺一下财運,姜袖在背地裡也希望過好多次。
顧雲峥憑借這一句話就能知道姜袖的想法,開玩笑道:“我覺得白咪也很好聽,絕對不是因為你的威脅。”
威脅不止嚴厲,還有輕聲細語的引導,把不同的想法慢慢馴化為一樣。
“我也沒有威脅你吧?”姜袖不認為她暴露了,但還是有些緊張。
不熟練的技巧使用起來總是心慌,怕出現設想外的答案。
“有一點點,但我願意原諒你。”顧雲峥有了新的觀察東西,姜袖的睫毛,時不時分出一點時間在上面,想要知道有幾根。
既然罪名都安在身上了,那姜袖不做就白背這口巨鍋,“以後你必須要叫它白咪!”
顧雲峥如願聽到,把沒有用完的紙巾丢進袋中,“我和你開玩笑的,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随後動作小心地掃視一圈桌面,消失的紙,沒有在桌上。
姜袖現在不是怕出錯而心慌,而是被人看穿,故作鎮定道:“我心情沒有不好。”
沒有直面說,那麼就是一個秘密,顧雲峥不想當做沒發生,語氣輕柔道:“是前一個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惹你不開心了嗎?”不會讓人感到逼問,隻有想要傾述的欲望。
姜袖本就不想撒謊,在顧雲峥沒有提出前,她也就不主動說,不然對方心情會變得不愉快,但此刻是顧雲峥先提起這個話題,于是姜袖不再當維護他人好心情的大好人。
壞情緒能藏起來,也能一次性全部被丢出去。
姜袖還有些許理智,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在你之前坐過。”
“桌上的花都是九朵,而我們隻有七朵。椅子被人拉開後沒有推回去,兩邊的桌布,左邊比右邊長很多。說明前一位,面對你内心有些不安,需要通過手上的物品來釋放,但他沒有對你說。”顧雲峥一一說出細節,“由此可見,你們不熟。”
第一次見面和第二次有什麼區别呢?不過在于一個認識,一個剛認識罷了。
姜袖安靜的時間夠長,足夠她想一句高深的回複,“隊伍的前一位,不過最後在你身上實現了。”
簡單講述,但表面沒有一個字點在相親上,主要看顧雲峥心裡所想。
問題從顧雲峥這裡出發,最後還是回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