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設計總是不合理,追求光亮,但燈就在頭頂,躺在上面雙眼正對着,睡覺太亮,睜開刺眼。
被咬着的嘴唇發白,她時不時捏緊衣服又放開,褶皺都出現了好幾層,盯着認真的姜袖,想要分散注意力,“你不跟我聊天?”
“聊什麼?我還沒有聽到太多八卦,沒有新的。”姜袖最愛幹聽别人的新鮮事,然後和熟悉的客人一起讨論。
靈光一閃,有一個計劃,既然姜袖在,那首次體驗就正好給她,“我想紋完這個恢複好後,就要一個小孩。”
“祝你幸福。”姜袖想到什麼,忽然擡頭看向清挽,“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
發洩球被捏扁,回彈會發出吸氣的聲音,吸氣的東西不止一個,還有一個會呼氣,“我去國外試管,挑選一個質量好的精子。”
姜袖把垂下來的頭發往後别,“這比結婚好多了,記得要給我看看照片。”可愛,好玩的年齡隻有一歲後,四歲前。
“其實我喜歡女生。”進度才剛開頭,越後面越勁爆
姜袖警惕地擡頭觀察她一眼,“清挽,你不會……”
清挽避開姜袖的視線,面對太過真摯的眼神,她會萌生出改變的想法,“我有一個出國的前女友。”
如果姜袖能夠記得仔細,清挽說過的話,就能知道這都是假的。
隻可惜姜袖忘記了,清挽身邊沒有出國的女性朋友,放松道:“噢,吓死我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但你确實是我喜歡的類型。”清挽撐着頭專心回應,上挑的眼尾在察覺到姜袖看向她,微微挑起眉毛。
姜袖分不出一點時間給清挽,立馬轉頭繼續工作,“等等,我還是去結束一下生命吧。”
驚吓隻是來晚了,姜袖并不想因為感情原因而失去老顧客。
清挽深深歎了一口氣,“最近她回來了,家裡人在催她結婚。”
在姜袖看來,清挽想要把煩惱全部從心裡排出去。
于是止住口,這些不太好安慰,冷場的氛圍纏繞在倆人身上。
又到了她不能解決的問題,所以有時候姜袖更喜歡去賣菜,不用疏導别人的情緒。
姜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心理咨詢師,所以店内的生意慘淡。
猶豫好幾次,說法也換了幾個,姜袖支支吾吾不停,最後選了一個最适合的回複,“這件事怎麼說呢,放下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反抗了,向家裡出櫃。”在清挽的認知中,就沒有放下這兩個字。
“為什麼?”姜袖不明白,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瞞着家人,分開後又把這件本應該過去的事提起。
“帶了一個女朋友回去,她們倆有一個寶寶,叫的小名是我的姓。”清挽閉着眼,停頓了一會兒,又接着道:“我見過這個寶寶,跟我長得很像。”
“别傷心了,坎坷過去是平路,走在平路上并不會絆腳。”姜袖想讓清挽别說了,怕自己手一抖線條描歪了。
姜袖沒有告訴清挽,路不會絆腳,但腳會絆倒自己。
傷心并不是一時安慰就能變好,清挽忍住嘴邊的尖叫,有氣無力道:“我去做過親子鑒定,孩子是我的。”
姜袖深吸一口氣,對着熟讀法律知識的人,勸道:“代孕是違法的,小心被别人發現了。”
清挽點了一支煙又滅掉,包裡的口香糖被拿出來,刺痛感蔓延到了頭部,她此刻非常清醒,“我的身體比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