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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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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伊托卡雖為西南首府,然而其經濟發展程度遠不及帝都以及沿海大城市那般發達,所以夜生活也并不十分豐富多彩。臨近十二點,大部分店鋪已然關門歇業,僅有寥寥幾家仍在營業,而這幾家皆為小酒館。

在上城區有一座大廣場,廣場中央矗立着一座高高的鐘樓。鐘樓上的大銅鐘隻有在重大事件發生時才會被敲響。銅鐘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機械表盤,每天都有守夜人定時定點前來上發條,以确保表盤上的時間分毫不差。

此刻,随着秒針的移動,略長的分針緩緩向 “12” 這個數字靠近。終于,分針與時針完全重合,一同指向了 12。一個站在銅鐘前的黑影立刻取出錘子敲向了銅鐘。

“當 —— 當 —— 當 ——!” 渾厚的銅鐘之聲在整個伊托卡回蕩,即使是處于下城區角落的人也能清晰地聽到這鐘聲。那些仍在活動的人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藍色,他們十分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而已經躺在床上入睡的市民也都痛苦地皺起眉頭,臉上同樣出現了一抹藍色,但他們都無法醒來,反而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噩夢之中。

上城區大廣場很快湧出了一群身穿皇家警察制服的男女,其中兩人直奔鐘樓而去。

鐘樓頂層,站在銅鐘旁的人影隻是譏笑了一聲,并未逃離。剩下的皇家警察中有四個人并排站成兩列,整齊地做着交替擺動雙手的奇怪動作。在他們中間有一個大大的鉛制箱子。科恩小隊長因為是最早發現問題并最早做出應對措施的人,所以負責了運送封印物 008 的重要任務。

科恩小隊長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鐘樓上的黑影,用鑰匙打開了箱子的蓋子。頓時,白光閃現,一個目測隻有二十厘米高、仿佛娃娃一般精緻的長着白色羽翼的女孩從箱子之中慢慢浮了出來。她有着金色發絲、白色小裙子,頭低垂着,雙目緊閉,雙臂交叉放在胸前,一直漂浮到了鉛箱上方二米處才停了下來。

整齊擺動手臂的四個人閉上了眼睛,齊聲喊道:“贊美永恒之光!”

二十厘米高的女孩子擡起頭,睜開雙眼,露出了一對藍眸。白色的羽翼張開,金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擴散開來。

“神說,永恒之光守護生命。” 清脆的童聲出現在伊托卡每個人的耳邊,無論是清醒之人還是昏迷之人。

正在畫符的卡爾耳邊也響起了這個童音,下一刻便感到一種奇異的力量鎖定了自己。如果自己不被砍下腦袋或刺破心髒,自己的身體狀态便會停留在此刻,不會死亡。

卡爾收起符筆,開始整理自己畫好的符。而在這短短的啟動封印物 008 的時間裡,那兩個皇家警察已經沖上了頂樓。在看到那個站在銅鐘旁的人影時,他們果斷舉槍射擊。

“呯!呼!” 本應射中心髒與頭部的子彈卻隻在人影的腳旁地面之上開出了幾個小坑。

“愚蠢的人。” 黑影中的人移動了幾步,讓自己暴露在燈光之下。這是一位隻穿了長褲、赤裸着上半身的中年男子。他紫色的頭發之上戴着一個大大的羽毛頭冠,深膚色的臉頰上塗抹着鮮豔的魚彩繪,上半身上更是有大片的黑色圖騰紋身。

“土著人大祭司!” 一個高個皇家警察驚叫出聲。這個信息很快通過别在他們衣領之上牽牛花形狀的超凡物品傳到了負責指揮的科恩小隊長别在衣領上的藤葉超凡物品之中。

“該死!” 科恩小隊長咒罵一聲,“第一小組上去幫他們!是土著大祭司。帶上重火器。”

立刻有四個皇家警察帶上了機槍沖上了鐘樓。僅僅在他下命令的幾秒鐘後,兩個人就從鐘樓頂層被甩了出來,帶着灑出的鮮血向下墜去。

立刻又有兩人及時跳起接住了同伴。鮮血已經染紅了兩人的衣服。最先沖上鐘樓的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不過有 “守護天使” 的效果在,兩個人沒有死。科恩小隊長看到頂層那個大祭司站在邊沿張開手臂,紅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身上,仿佛燃燒的火焰。

“呼喚吾神,偉大的叢林掌控者,番斯拉人的守護者,偉大的羽蛇之神!”[土著語]

伊托卡城,所有昏迷的人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但眼神中毫無神采,表明他們依舊處于夢中。

“羽蛇之神,請您降臨!”[土著語]“羽蛇之神,請您降臨!”[土著語]……

所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在用土著語祈禱。卡爾走出房間,推開其他房間的房門,隻看到一個個或躺在床上或躺在地闆之上的客人無神地睜着雙眼,用本不應會的土著語言祈禱。

這是請神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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