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日後再不相見。

許是内心過于急迫和渴求，孟狗的眼眶逐漸泛起了紅色。鶴延年瞧了他又瞧，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讓他如此執着或沉迷的地方。

其實早在這個瘋子聽到敲門聲一躍而起的時候，鶴延年便意識到他自尊心極強，不肯輕易流露脆弱。

既然不肯輕易流露脆弱，那為何偏偏在自己面前多次表現？

“…你喜歡我？”鶴延年問。

孟狗不說話，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擡頭望着他眼眶更紅。

鶴延年打量了他一會，突然笑，笑得有些惡意，“我常聽聞，死亡是證明愛意的方式。如果你将你的性命送給我，我便愛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帶着一點說不出來的溫柔，極其好聽。可孟狗卻隻是看着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鶴延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他沒想憑借這句話讓這個瘋子自殘一二，但此人一點點都沒有反應，那也很無趣。

索性轉移了話題，“你說話算數？”

“嗯。”終于應了一聲。孟狗目光沉沉的望着鶴延年，“…我說話算數。”

鶴延年笑了笑，沒說什麼，心底卻開始盤算怎樣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