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延年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鶴夠低着頭,啞着嗓子,語氣裡帶着一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恨意,令人不喜。
他這種情緒上的轉變幾乎是立刻的。
鶴延年皺了皺眉,越發覺得鶴夠這個人喜樂無常,無法理解,卻還是看在他今晚照顧自己的份上,心平氣和的再告訴了他一遍。
聽完一切後,寶鶴壓根無法接受。
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她當初給錢的時候是不是很得意!眼看鶴延年就要離開,一時間寶鶴情緒失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等等!你完完整整的和我再說一遍!”
鶴夠整個人簡直莫名其妙。
鶴延年開始覺得厭煩,于是一把甩開他的手,“事實就是如此,無論重複多少遍也是那樣。”
寶鶴沒抓住他,又聽到這句話,心裡氣急,狠狠一把拉着他往自己這邊拉。
鶴延年的身體本就不好,人又沒站穩,因此被這突然一拉,猛地摔倒在地,再次磕到了後腦勺。
“鶴夠你有病?!”鶴延年生氣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的腦袋此刻疼得更甚,眼前開始白光一片。
“你他媽才有病!”
寶鶴罵罵咧咧的反駁,卻見那人本要站起,卻不知為何又要跌落。
動作遠比想法更快。
寶鶴下意識的接住他,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竟是昏迷了過去。
“哎呀這是被氣得吧?” “可不是嘛。”
周圍人三三兩兩的指責。
一時間,寶鶴如同拿到了一個燙手山芋,松開不是,不松開也不是。他臉色難看的看了鶴延年一眼,卻不知為何,把他背回了家。
孟狗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老房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坐在沙發上,而外面天空仍然是黑色的,但已經透光。
回來就好,寶鶴之前突然出現,孟狗真的很怕他又去尋歡作樂,沒想到竟是回來了。
孟狗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卻突然察覺到他現在渾身酸疼。…這不正常。因為他之前完全沒有這種感受。
寶鶴他到底做了什麼?
孟狗起身,皺眉朝裡面走。
突然。
他在卧室看到了熟悉的衣服,散落一地。
靠窗不算太大的床上,躺着一個側過去睡的男人。窗簾沒拉緊,明明滅滅的光線映出那人英俊漂亮卻有些熟悉的側臉。
一種沒來由的,突如其來的猜測讓孟狗有些崩潰。
他渾身顫抖的走過去,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看清了那個人的面龐——
是鶴延年。